“師傅你看我們的功夫現在到了什麼水平?”不等老和尚把話說完,波天弘羅春就按奈不住的問道。
“你們啊!”老和尚的眼睛在微弱的燭光顯得高深莫測,雖然有點迷糊但不失應有的犀利,略微停了下,又咳了聲。
“你們的功夫現在很紊亂,有時情緒好時可以達到中段的銀鬚虎和紅金虎階段。有時也就是個黃銅築英吧。”
“師傅好眼力,既沒有見過我們的功夫,又沒有看過我們的操練,就說得一清二楚了。”阿美兒由於剛纔的事情掃了興,從進屋就獨坐一旁,靜聽他們幾個的對話。她覺得這老和尚的話有些武斷,於是插言道。
“大家都知道有句俗話叫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凡是練功之人他的走路說話,平時的言談舉止都與他的修煉習習相關。使人一看就會一目瞭然,當然也有例外。”
“老師傅好眼力啊。”賽風兒感嘆到。
“我知道你們要走了,臨走之前我沒有什麼好送的,就把的一本收藏送給你們吧,看看你們哪位和它能夠結緣。”說着就要走下蒲團去旁邊的櫃子去東西,但由於他已經收功,不方便的腿腳使他一下地就是一個踉蹌,賽風兒手急眼快,一步上前,把這老和尚扶在了懷裡。老和尚回頭對他一笑,露出詭秘的神情。
昏黃的燭光下,幾人幾乎將頭併到了一起,看老和尚一頁一頁的把他的致命珍藏往後翻。
書中圈圈點點,勾勾畫畫,一個個像太陽下的蚯蚓,蔫在上面一動不動,這讓賽風兒突然想起了在奧沙山莊那個神秘的盒子,和
那裡面白絹上的文字不是大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月光悽迷的籠罩四野,瑪伊吒麻周圍白森森一片,幾份蕭殺中,有夜鳥的叫聲驚叫着劃過廟堂的上空。專注於致命珍藏的翻閱,卻不知道一個黑影已經悄然來到屋外。
“哈哈,你這個不死的老傢伙,我天天給你端屎提尿,你卻把你的秘籍寶典傳與外人,真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一聲“啪”的巨響後,老和尚的房門已經成了幾片。幾人同時回過頭來。
“大師兄!”
“誰是大師兄。快快交出秘籍,不然只有死路一條。”悟天和尚這時完全撕去了所有僞裝的面具,左右兩下,唰唰一套拳腳後,一掌向那老和尚劈去。
老和尚根本沒有預料到這一幕的出現,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在蒲團上一滾,落在地上。
但悟天閃身一躍,就在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即將出手的時刻,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尖刀直低在老和尚的喉頭。
“你是要命還是要那秘籍。”
老和尚輕蔑的一笑:“我都這把年紀了,死了何惜,倒是你這畜生怎麼在江湖立足。”
見此情景,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只能握拳站立在原處一動不動,在維繫老和尚生命的時候,他們似乎除了靜觀其變外,別無他法。
“我只要得那‘通天魔幻’的秘籍,就是江湖第一人,還怕沒有人來擡轎的。”
“啊,怎麼又是這個‘通天魔幻’?”賽風兒一下想起了那些如蚯蚓一般的文字,不正是在奧沙山莊和風雪谷,還有西
阿圖那千年百骨陵寢裡的一樣嗎。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
“畜生,不是你的東西,你永遠得不到。”老和尚兩手微微動了幾下,只見一股白光瞬間在手指間射出,那悟天和尚慘叫一聲,一隻眼珠就他那面帶狡獰的眼眶中脫落出來。“哐”的一聲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上。
“這些都怪我有眼無珠,遭此報應,你若再不悔改,你的那隻眼睛定會爆破而瞎。”
“師傅,我再也不敢了。”悟天和尚一下乞跪在地,咚咚咚磕着長頭。
老和尚把手微微一收,平放在胸前。“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啊,罪過。”
“你去吧,把地上的眼珠拾起來,再用水洗一洗,按上就可以了,以後無論去幹什麼都與我無關了。”
賽風兒阿美兒和波天弘羅春大驚失色,他們遇見能夠起死回生的高僧了。
那悟天和尚哪敢怠慢,一手 捂着血糊糊的眼,一手拾起地上的眼珠,轉身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望着悟天和尚消失在月色中的背影,賽風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半個月前這個悟天和尚爲自己和波天弘羅春的傷情而日夜奔波,不是擦洗傷口,就是熬湯煎藥,自己曾經尊敬的大師兄怎麼在功名利祿面前完判若兩人呢?
悟天走後,老和尚氣喘吁吁,蒲團上的他就像打稗子一樣,把那燭光搖得亂動。氣熄漸穩以後,整個身體就像一尊石佛坐在那裡。
“老和尚怎麼了?”波天弘羅春把賽風兒的衣角一拉。
“不好。”片刻,賽風兒大叫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