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魔道的朋友,給在下些時間,在下負責勸說我位段師兄!”血光大陣內的田完急忙說道,慕容聞言不語,卻是停止了數數的聲音。
“田師弟,你……你怎可投降魔道!”段心涯看不慣田完投敵的,怒斥道。
“段師兄,孫師兄都棄咱們去了,還有誰能救咱們?咱們一路修到元嬰期不容易,更何況我還有數千上萬名子侄後人,就這麼白白犧牲,不值得,咱們可以屈意投敵,等將來有機會再反水,消滅魔道!”田完不遺餘力的傳音勸說段心涯道。
段心涯聞言頓時想起幾百年來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修仙爲逆天之舉,修煉過程中艱難坎坷不再少數,走到如今結嬰的地步,更是歷經了九死一生,真要這般不明不白死去,確實心有不甘。
勸說了半響之後,田完見段心涯動了心的樣子,這才高聲對陣外說道:“魔道的朋友,咱們兄弟商量好了,這就投降!請你們先放開大陣,讓我們出去!”
“好!我要先給你們下了血咒禁術之後,才能放你們出來!”慕容聞言大喜,一下活捉了兩名東方修仙界元嬰期高手,這下功勞頂天了!
“好!”田完兩人爲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只好同意被人下血咒,這樣雖然會受制於人,但總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修仙不易,高階修仙者更是十分愛惜自己的性命,只有勢均力敵之時,纔有可能死拼,若是處在絕對弱勢之時,一般修士都會選擇妥協投降,這也算是修仙界的人之常情了。
犧牲了兩滴精血之後,慕容換來了兩名聽話的元嬰期護法,心中着實高興,這首戰大捷,當真是打出了血魔教的威風,尤其是策反了這兩位東方修仙界的元嬰期高手,意義無比深遠,算是給其他修仙界敲響了警鐘: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鼓作氣,殺向中原!”慕容高聲叫道,手下教衆弟子山呼迴應,魔道大軍繼續向東方修仙界開進,此戰已經是毫無懸念,東方修仙界失去了三大元嬰期高手坐鎮,就只有聽任魔道宰割的份了。
傳送陣的光芒一閃之下,緊閉雙眼的葉逢春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撕扯之力傳來,被胸口位置的傳送石符釋放的黃光給遮擋了回去。
傳送完畢之後,葉逢春睜開了雙眼,只感覺到四周靜悄悄的,這座傳送大殿之內,空蕩蕩的,只有這一座傳送陣位於中心位置。
“咦!傳送陣怎麼亮了?有人傳送過來了!”牆角一名身形魁梧年老修士忽然睜開了雙眼,口中喃喃自語般說道,他雖然看上去年紀老邁,但神識一掃之下,氣血還算旺盛,看來還有些年歲可活。
“這位前輩?您是從海外傳送過來的?”那位年老修士看了眼葉逢春身後的傳送陣,驚奇地問道。
“怎麼?不行嗎?”葉逢春冷冷的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回前輩的話,此地乃是中陵山金陽洞,晚輩趙成,乃是五行門派駐此地看守傳送陣的!不知道前輩從海外遠道而來,有何貴幹?”那金丹後期修爲的年老修士急忙問道。
“將最近百年之內,神州大陸發生的大事,原原本本說給我聽,切莫瞎編!”葉逢春說着,毫不客氣地在大殿一角的一張蒲團上坐下。
“這?”那年老修士趙成剛想說什麼,就見手中多了一塊核桃大小的半透明石頭,一看之下,心中頓時大喜,急忙說道:“前輩放心,晚輩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百年以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就是兩年之前,魔道四教開始入侵東方修仙界!”
一個時辰之後,葉逢春皺着眉頭走出了那座建有傳送殿的巨大石洞,聽那趙成說到魔道入侵東方修仙界之事,他不由得感到慶幸無比,好在他回來的正是時候,否則三位夫人和八位弟子受到戰火波及,難免會有所損傷,這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如今神州的局勢將要發生鉅變,由血魔教牽頭,帶領一百一十二名元嬰初期血奴及北地魔道的高手,一路滅了東方修仙界,招降兩名凌雲門的元嬰期太上長老之後,一鼓作氣,正向中原入侵。
葉逢春不用想也知道,中原是保不住的,他生怕雲蒙山遭劫,諸女會遇到危險,於是出了石洞就匆匆御劍向雲蒙山趕去。
風影劍主劍化作一道白色長虹,片刻時間就到了雲蒙山中,葉逢春本想直接將飛劍落在干戈峰上的,但神識同時察覺到了峰上有數道陌生的氣息,出於警惕起見,他沒有貿然將飛劍降落在峰上,他需要先觀察清楚情況,方可現身一見的。
還未飛近,神識就察覺裡面動起了手來,只見三道劍光交織不斷,卻是抵死相拼的架勢,葉逢春心中頓時一驚,急忙施展風遁術,一個閃身,就進了干戈峰的護山大陣之內。
剛進門,就發覺裡面的爭鬥停了下來,卻是有人說話的樣子,聽話裡意思是在切磋,不像是在拼命,葉逢春這才放下心來,急忙停下腳步,繼續傾聽起裡面的談話內容,只等弄明白了裡面的情形之後,再現身一見不遲。
不過神識一看到左思月的嬌容來,葉逢春的心情不免又激動起來了。
此時只見干戈殿前,一側正站着一名年紀三十多歲的美婦,只見這美婦鬢珠做襯,秀目如月,眉眼如畫,一身翠綠色的衣裙襯托出婀娜多姿的嬌軀,亭亭玉立。
在她的身側,站着一位淡黃色衣裙的女子,這女子二十不到的模樣,容貌極爲秀麗,一顰一笑之間都蘊含着輕靈舒動之情,讓人一見之下就會被其陽光的氣息所感染。
對面也站着一名中年婦人,這婦人自然比不上對面那美婦的風姿,但姿色還算過得去,眉目周正,在她的身旁,則站着一對雙胞胎姐妹,也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模樣之間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鵝蛋臉,柳葉眉,身材微微豐滿。
“月兒妹妹,你家思思的御劍術,越來越高明瞭,慧珠和慧琪兩個丫頭聯手,都只能跟思思打個平手!”對面那婦人巧笑着說道。
“秀兒姐姐過獎了,拙夫傳下的御劍術十分高明,就怕思思年少氣盛,不小心傷了兩位賢侄女!”那美婦急忙微笑着說道,雖然說話語氣十分謙虛,但言辭、神情之間卻是頗爲自豪的樣子。
“她姐倆有個閃失,也是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我看是月兒妹妹怕思思有什麼傷害吧?有你我二人在旁掠陣,還能讓她們胡鬧到哪裡去?以後妹妹還是放心讓她們玩耍吧!”對面那婦人又勸道。
美婦還是搖頭,她身旁那叫思思的少女央求的語氣說道:“娘,你就讓女兒再跟趙家兩位姐姐切磋一下吧!女兒自從練成御劍術之後,很少與人鬥法的!”
美婦搖頭,說道:“不行!你若是有些許閃失,我如何跟你父親交代……”
“月兒妹妹,還是讓她們比試一下吧!若是思思有些許傷害,我趙穿陪你一個女兒就是,嘿嘿!”忽然一個聲音在廣場外響起,一個瘦臉龐的中年紅袍人走了進來,此人身材中等,相貌還算不錯,但一雙小眼之中透出一絲貪婪的意味,顯得有些猥瑣的樣子,尤其最後那兩聲笑,讓人聽起來感覺十分不舒服,感覺有些不懷好意的意味。
此人一進門,就狠狠看了那美婦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狠狠嚥了口吐沫,這才走上前來。
美婦一見那中年紅袍人走近,秀眉立時輕蹙起來,也沒有接話,好似沒有聽見對方說話一般。
“我們姐妹談談心事,你一個大男人家進後院來作甚……”對面那婦人小聲埋怨了一句,但在那中年紅袍人小眼一瞪之下,頓時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一副害怕的樣子,平日裡應該是十分懼怕此人的。
“月兒妹妹,你家死鬼男人出走也有一百五十年了吧!鐵定是死了,你還是多爲自己和女兒考慮吧……”那趙穿搖頭晃腦地說道。
那美婦聞言,急忙斂衽一禮,口中說道:“思月多謝太上長老這麼多年包容之恩!我與秀兒姐姐自小相熟,也要多謝姐姐了!”
“你那死鬼男人一定早就死在了外面一處不知名的荒山野嶺之中,你年紀輕輕就守寡,寂寞難耐,還是想想以後,答應我的提議,做我趙穿的夫人,鄭秀這女人,可以改爲側室,讓你做正室!”那趙穿又說道。
“當着孩子們的面,還請太上長老說話自重!”那美婦聞言臉如罩寒霜,冰冷的語氣說道,身旁那叫思思的少女一臉氣憤的神情,手中飛劍早就祭出,一副上前拼命的樣子,被身旁的美婦一把拉住,傳音幾句,這才安靜下來。
那趙穿對那叫思思的少女自然看不在眼裡,見狀冷笑,說道:“你們母女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左思月,你當年的底細,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當年你被百花谷的大長老於慧看上了寶鼎之體,要收你做於家的爐鼎,不知道你是怎麼逃出去的?於家被滅門兩次,一定也與你有莫大關係,不過這些我都不在意!你還是答應給我趙穿做妻呢,我會好好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