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一口氣跑了好遠,想着和淵恆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幸好沒有被發現,不然惹上一身麻煩也對不住淵恆。
回頭望望那處已然遠去的宅子,再摸摸胸口的黑白方石,想着方石內的世界,還有一位人間女子,只覺着莫名的高興。
正跑着,突然胸口一亮,不知如何是好。不多久,金光大盛,“誒?”只見白雪直接從黑白方石內出來了,此時整理了幾下頭髮,衣服也變得整齊,但還是那麼的冷冰冰,見着石一,微微一笑,沒露牙齒的習慣,可能平時不得不笑又始終不愛強顏歡笑的緣故,笑得竟是那麼的勉強,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很快收斂了笑容,道:“還沒有和你道過謝,雖然你還是個孩子,不過希望你能夠帶我離開這裡。”言語還是有些淡然,冰冰的,不過那雙眼睛已然微露了光芒,雖然結果早已知曉,卻還是非常期待石一的答覆。
“我一定帶你離開!”見白雪有些堅定的樣子,石一回答的就更加的堅定了,更是一種約定時的嚴肅。
只見白雪環顧着四周,淡淡的自嘆道:“久居大宅,便連此處也已有幾年沒來,微微一吸仍舊有些寒意的空氣,似乎覺着特別的舒暢,不覺間微微張開了些雙手。
“淵恆!”石一剛感覺到淵恆的氣息,突然便聽淵恆喊道:“嘿嘿!小小年紀,豔福還真多啊。怎麼一會兒不見,就拐出一個大姑娘了!”
石一是非常開心的打着招呼,完全沒把這話放到心裡去,可白雪是有些在意的,有一些以前的禮教還遠遠紮根在內心深處,畢竟這麼多年了,所以自己對於一些禮教也不覺着有什麼不對的。
白雪微微白了淵恆一眼,再看看石一,看那天真爛漫的樣子,這次居然自然地微笑了!
淵恆也立刻收斂了,“這位小姐是?”老老實實地問道。
“她叫做白雪,中間有一些意外,不過我想帶她離開這裡。”石一老老實實的道。
“恩,果真冷冰冰的,人如其名,不過。”淵恆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話,轉而望向白雪,企圖得到點信息。
白雪只同石一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把自己的事情講出來,畢竟是自己想要離開的。
“今天本來是她的婚禮,她的父母逼着她嫁到皇城內去,可是她便連皇子的面也不曾見過幾回,聽說還有些詭異,所以想要自殺,結果被我救了,所以還是帶她離開的好。”石一自然地答道。
“婚禮!”突然後面鑽出了一個人,很是興奮的喊了一聲,似乎又遇到什麼非常感興趣的事情了。
石一定睛一看,這不是夏樹大姐嘛!石一立刻轉而望向淵恆,“哈哈哈哈!碰巧碰巧啊!”淵恆拿出自己的摺扇,立刻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開心地大笑着。
此時夏樹的鬍子還是貼着,石一怎麼覺着都好玩,一上前去靠得很近,又準備細瞧一番。
“誒?”夏樹見石一靠得這麼近,立刻先敲了一下石一的腦子,罵道:“小子,靠這麼近幹什麼,沒看過這麼俊的大哥哥嘛!”罵得還相當的自然。
淵恆似乎很是知道夏樹的脾氣,什麼也不說,在那邊冷笑,很是無奈。
“夏樹大姐,你左邊的鬍子貼歪了,還有一根鬍子掉到嘴巴上去了。”說的有些老實,不像假話。
“誒!”夏樹立刻變得十分緊張,立刻伸手摸摸自己的鬍子,只覺着沒有什麼問題,可還是不相信,總以爲丟了臉面似的,直接拽掉了左邊的鬍子,一想,對於對面的人來說,左邊的話不正是自己右邊的鬍子嗎?當即又拽掉了自己右邊的鬍子。
白雪在一邊正納悶着怎麼會有這麼秀氣的男子,一看剛纔那動作,冷冷的臉上竟有了些熱氣,只覺着身邊多了好多新鮮感,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此時夏樹也注意到了白雪,女子相見果然是感情好,立刻抓住了白雪的手,很開心的道:“咱們回你家去!”
“啊!”白雪一愣,不知說什麼好,便連石一也再次看向了夏樹,“別擔心,我的意思是可以讓淵恆大哥扮成你,這樣我們也方便進皇城可以不被發現了。”
此時淵恆的臉上突然間有了一點嚴肅,石一本以爲淵恆定會帶着不好意思的微笑拒絕的,沒想到回答是“恩,這是一個好主意。”腦後似乎還是略有所思。
石一有些納悶,不過也不好多問什麼,看了幾秒鐘淵恆,再看看白雪。
終於有些冷冷淡淡的白雪開口了,“聽說皇城裡面有非常厲害的人物,不過既然。”中間稍微停頓了一下,“既然你們都想去,便算是還一份帶我離開的人情。”眼角一動不動,嘴角一開一合,很有修養的說完了一句話。
既然決定回去了,四人便不再逗留,直接往回跑去,此時白雪一直被夏樹帶着,行動倒也方便,兩人關係似乎特別的好。
“是不是不說話的人遇到很會說話的人都覺着對方好玩,關係怎麼發展的這麼快啊?”淵恆淡淡的說道,在看了眼石一,只是微微一笑,當即甩甩扇子,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把石一當個孩子看,還屢屢有出醜的嫌疑,不禁自笑,隨後又立刻收斂了,似乎心中有事。
“你在想什麼?”石一毫不客氣的便問道。
淵恆一呆,嚴肅着道:“石一兄,這次可能真有危險,我下山主要是爲了尋找自己的太師傅,現在可能便在皇城之內。”
石一不明,再次看向了淵恆,眼睛一眨不眨。“這也是夏樹同我說的,他們天仙有感知強大力量的特殊能力,而且,裡面似乎還有一個異常厲害的兇獸,所以必要時還請先行離開的好。”似乎心中充滿了激動之情,同時依舊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抑鬱,也就有了怏怏不樂的感覺。
“不過我們有練藏息之術,所以保命應該還行。”隨後突覺着自己似乎有些反常了,故意大笑一聲,道:“那夏樹就是看我在練習藏息之術,竟是將我的白玉簡搶了去,說是好玩,幸好我把法訣記着了,便隨了她去,然後她就告訴了我有太師傅的消息。”說着似乎有些往日的記憶不經意間襲擊了一下腦袋,言語又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