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然來痛飲一番如何?”慕北拿出一罈千年醉,在紫然面前晃動。
紫然直立而起,縮着兩隻小爪子,雙眼渴望地望着酒罈,如小雞吃米般點頭。
“你這個小酒鬼!”慕北笑罵道。
“咿呀!咿呀!”紫然蹭地一下躍上酒罈,雙爪急不可待地挖開了封泥,一頭扎進了酒罈中。
片刻之後,紫然探頭出來,雙眼迷離打了個酒嗝,指着酒罈咿呀叫喚。
慕北瞧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酒罈,啐罵道:“你倒是酒量見長不少,一罈酒都滿足不了你!”
“咿呀!咿呀!”紫然可憐兮兮地望着慕北。
“好吧,再賞你一罈。”慕北搖頭笑道。
紫然又豪飲了一罈,最終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慕北拎起紫然笑罵道:“真是個酒鬼,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醉死你活該!”
一言言罷,慕北把紫然塞進懷裡,御起風雲變朝着妖神國都飛馳而去。
數日之後,抵達妖神國都。
經歷上次的大難後,妖神國都明顯增強了防禦,不過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繁榮。
慕北信步而行,看着樸實純真的妖神國國民,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片刻之後,行至宮殿處。
慕北來到守衛處道:“這位大哥我遠道而來,求見國主。手持國主信物,勞煩通傳。”
一語言罷,慕北將手上戒指摘下,交予守衛。
守衛看了一眼慕北道:“國主事務繁忙,能否見你還須國主決策,你暫且在此等候不可隨意走動。”
“好的,有勞守衛大哥。”慕北抱拳笑道。
守衛點了點頭,拿着信物遞入宮中。
這時,慕北懷中紫然探出了小腦袋,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雙眼,打了一個哈欠。
“小傢伙,你醒了呀。”慕北親暱地摸了摸紫然的小腦袋。
紫然蹭了蹭慕北的手掌,慵懶地伸展了下了身體,沿着手臂爬上了慕北的肩膀,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宮殿。
“紫然你可不要到處亂跑,不然我可找不到你哦。”慕北告誡道。
紫然乖巧地點了點頭,十分好奇地看着眼前繁華的景象。
半個時辰後,秀茹出宮中走出。
“這位公子是你求見國主?”
“正是。”慕北笑道。
秀茹打量了一下慕北,疑惑問道:“公子是寒公子的好友?”
慕北點頭道:“嗯。”
“既然如此,你且隨我來。”
“有勞。”
秀茹帶着慕北進入了宮中,邊走邊問道:“公子如何稱呼,又是如何識得寒公子?”
慕北笑了笑,突然走到秀茹身前,倒是嚇了秀茹一跳。
“秀茹姑娘,我是寒夢戎,莫要驚慌,一會再作解釋。”慕北在秀茹耳邊輕聲道。
秀茹張了張小嘴,一副難於置信的模樣,隨即回神笑道:“好。”
這時,宮中傳出了悠揚的琴聲,意境深遠琴聲切切,讓人一下就身浸其中。
“秀茹,是何人在此撫琴?聽這琴聲必是前輩高人。”
秀茹噗嗤一笑,有些古怪地看着慕北道:“確實是前輩高人,公子請。”
紫然聽到琴聲,頓時兩耳豎立,蹭地一下不見了蹤影。
“小傢伙,別亂跑啊!”慕北一見,急忙叫喊了一聲。
“公子莫急,這小傢伙丟不了。”秀茹笑道。
“爲何?”慕北詫異地問道。
“公子一會便知,且隨我來。”秀茹有些神秘地道。
片刻之後,兩人行至一處涼亭。
前方一白衣絕世女子坐於涼亭,前面放置着古琴,玉手瀟灑肆意地撥弄着琴絃。
“白兮?”慕北失聲道。
“公子這便是你口中的前輩高人。”秀茹笑道。
慕北聳了下肩膀搖頭苦笑,上次就是誤認爲白兮是前輩高人才弄出一番波折,這次又鬧了烏龍。
此時,白兮撫琴依舊,身前圍繞着一圈小瑞獸,個個端坐在地上聚精會神地聆聽。
紫然那個小傢伙直接趴在白兮身邊,正閉目傾聽一副陶醉之態。
秀茹剛想上前,便被慕北攔住。
“秀茹姑娘,如此美妙的琴聲怎可忍心破壞,我亦想好好傾聽一番。”慕北笑道。
“好。”秀茹笑咪咪地道。
琴聲隨着白兮的心意不斷流轉,慕北漸漸身入其中。
琴聲從開始悠揚,變得時而歡快時而羞澀,最後變得婉轉悲切,宛如訴說世間最美好的愛情。
周圍的小瑞獸皆眼露悲意,而紫然睜開了雙眼,癡癡地看着白兮,隱約有淚光閃動。
白兮亦面露悲傷,絕世容顏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慕北不禁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忍不住輕嘆了一聲:“白兮。”
崩地一聲響,琴聲戛然而止,竟是崩斷了琴絃。
白兮輕嘆了一口氣,怔怔地撫摸了下琴絃,擡頭輕聲道:“公子傾聽良久,竟與白兮琴中之意產生共鳴,實屬難能可貴,白兮在此謝過公子。”
慕北走上近前笑道:“白兮,別來無恙。”
白兮微微一怔,秀茹走上前在耳邊咐語,白兮眼中閃過驚喜,略顯蒼白的臉上升起一片霞紅,顯得有些心慌意亂。
片刻之後,白兮才恢復正常,對着慕北笑道:“讓公子見笑了,公子爲何如此裝扮?”
慕北笑了笑道:“此事說來話長,白兮若有興趣,我便一一道來。”
白兮展顏一笑,擡起玉手道:“白兮求之不得,公子請坐。”
當下慕北便將所歷之事,娓娓道出。
白兮認真傾聽,時而疑惑時而驚喜,聽到最後不禁落淚。
“公子纔剛滿二十,卻經歷如此多苦難,所幸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安然無恙。”
“白兮,認識你真好,能與我同悲同喜,我這一生已是無憾。”
慕北看着白兮真情流露,也是有些嘆息。
白兮擦拭了一下眼角,深吸了口氣平穩了心情,笑道:“讓公子見笑了,還是說說高興地事吧。那七彩還魂花,我已摘取一朵,存儲於玉盒之中。萬英雄雖然還未清醒,但是我每日爲之撫琴,有安魂鎮息之效,隱約有些反應。”
慕北看着白兮略顯蒼白的臉色,心中不禁爲一痛,柔聲道:“白兮,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