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野/戰進行時

七月,驕陽似火。

距離趙家鎮幾百裡外了無人煙的羣山之中,兀然響起一聲淒厲虎嘯,震天撼地,驚起大片飛鳥。

聲源出處密林環繞,遮天蔽日,時常有野獸出沒,鮮少有人涉足,唯餘那聲淒厲的虎嘯迴盪在山谷之中。

日光透過層層疊疊的密林,自空隙中照射下來,在林間投下一道道光束,經過綠葉的裁剪後,耀眼的日光變得細碎而斑駁。

密林小徑中,一條紅色的小蛇正以極快的速度爬行,朝着前方一名口裡叼着狗尾巴草的中年男子飛速衝過去。

皮膚黝黑的男人非但不躲,反而蹲下身子,將小蛇收了袖子中,而後將騾子栓到了路旁的樹幹上。

男人擡手捉住騾子背上的女子小腿,使勁晃盪幾下,將騾子背上坐着的女子搖醒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黝黝的牙,而後樂呵呵地將人抱下來,放到路旁的落葉上,搓着手道:“媳婦兒,你跟這兒呆着,我去剝張虎皮回來,過兩年好給咱娃縫衣裳。”

說完,便從騾子坨在兩側的籮筐裡翻了繩子出來,飛快地綁上女子雙腳,又拿了把小刀出來,轉身鑽進了路旁一人多高的蕨從中。

坐在地上的女子雙手被人反剪着,綁在了身後,口裡也被勒根了布條,整個人跟蔫了的花苞似的,埋着頭蜷縮在地上。

不多時,男人哼着走音的小調子回來了,手上多了個大包袱。

似是熱壞了,男人將衣裳脫了栓在腰間,露出古銅色的精壯上半身,一條紅色的‘粗麻繩’掛在脖子上盪來盪去,仔細一看,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麻繩,而是一條極其罕見的紅色的蛇。

“餓了沒?來,將就着吃點兒乾糧吧。”將戰利品收進騾子身上的籮筐後,男人翻了硬邦邦的饅頭出來,掰成兩半,遞了一塊送到地上的女子嘴邊。

女子‘唔唔’幾聲,秀氣的眉頭微蹙,拿一雙水靈靈的杏子眼瞪着男人。

“啊呀,把這茬兒給忘記了……”男人憨厚地笑了笑,這才動手解開勒在女子口裡的布條,順帶着掐了一把她白皙的臉蛋。

“別碰我!”女子不悅地別過頭去。

“喲呵,趙太夫人還端着架子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離了我,你走不出十步就會沒命。”男人瞬間變了臉,拿手緊緊捏住女子下顎,將嘴湊到女子臉上啃了兩口,才滿意地道:“你家人把你賣給了我,那你就是我媳婦,我親親我媳婦怎麼了?”

被男人買回去做媳婦的女子正是方霏,自趙太爺出殯那夜被人迷暈後,再醒來,就身處於這片密林中,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

山上長滿參天大樹,林中蕨類叢生,沒有熟人帶着,很難找得到路。

男人的口水粘在臉上,黏糊糊的,方霏覺着噁心得要命,卻還是耐着性子,重複着這兩天來說過無數次的話:“他們收了你多少錢,你送我回方家村,我給你十倍,一百倍。”

“這話兒你就別再說了,煩不煩!我又不傻,回去你告官怎麼辦,好不容易纔買到個媳婦,我可不想人財兩空,還得吃牢飯。再說了,像你這樣的,花再多銀子也值得。”

男人嘿嘿地笑,眼神直鉤鉤地往方霏腰部以下盯,“屁股圓,肯定能生兒子。”

方霏又氣又羞,索性閉上眼,懶得再說。

反正這男人的腦袋是木頭做的,什麼話都聽不進去,鐵了心要把自己駝回去做媳婦。

男人還在喋喋不休,“一看你就是個不會幹活的,放心,到了寨子裡不會讓你下地幹活,我有的是手藝混飯吃,你只要乖乖的給我生幾個大胖兒子就行。”

說起兒子,男人眸心瞬間起了火光,一雙眼緊盯着方霏單薄衣衫下墳起的胸脯,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你要做什麼?”方霏立即覺察到氣氛不對,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警覺地悄悄往後挪動身子。

隨着她不斷移動身軀,男子眸心的火苗瞬間瘋長,形成了燎原之勢,猛地一把將方霏撈進懷中,溼熱的脣貼上她白皙的臉,瘋狂地啃咬,舔舐。

“你冷靜一點,咱們不是說好,等到了寨子裡……”方霏眼神冷冽,似是凍了千年的冰,心中卻響如擂鼓。

屈辱,無奈使得她極力往後仰着頭,試圖躲避男人瘋狂的攻擊,暗地裡咬碎了滿口銀牙。

本該是屬於情人間最親密的接觸,她除了噁心,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此刻的情景。

“你是我媳婦,早晚都是我的人,趕早不敢晚,把事兒辦了你就老實了,省得你整天說這些有的沒的。”男人支起身子大喘氣,將扔在一旁的布條撿回來,重新勒進方霏口裡,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還是這樣比較聽話。”男人得意道,說完,又急吼吼地撲了上去,拉起方霏在混亂中掙脫束縛護在身前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單手壓制住,又將整個身子疊在方霏身上,毛手毛腳地開始解她衣衫上的盤扣。

方霏自小養在深閨,本就沒什麼力氣,不像出身武將世家的女兒,個個身懷武藝,男人見了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敢起歪心思?

男人龐大的身軀一覆上來,方霏整個人便動彈不得,似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夏季本就燥熱,經過這一番折騰,男人臉上、赤/裸的上半身佈滿細細密密的汗珠,隨着他粗暴的動作,汗滴一串串滾落下來,打在身上的方霏臉上,身上。

方霏死死咬緊牙關,眉頭皺成一團,再一次用盡所有的力氣,試圖翻轉身子,卻敵不過壓在身上的大山,一敗塗地。

微不足道的反抗激起了男人瀕臨崩潰的獸/欲,呼吸變得越發急促,更加急不可耐,當即便放棄了與盤扣搏鬥,直接跨坐在方腿雙腿上,大手自她衣衫下襬探進去,貼着柔軟的嬌軀漸漸往上,朝着墳起的山丘奮進。

那溼漉漉的大手貼在自己腹部,方霏幾欲作嘔,唅住下脣狠狠一咬,使盡全身的力氣,終於翻轉了身子,趴在地面上大口喘着氣,口腔鼻翼中,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

男人正用大手感受着軟嫩得不可思議的冰肌玉骨,一個不留神就被甩到了一邊,滾了兩個來回後,男人重新跨坐上她柔軟的腰身,揮手在她圓潤的臀部拍了兩下,嘿嘿笑道:“原來你喜歡從後面啊,早說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