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蹤的人竟彷彿鬼魅般出現在詭八尺的身後,詭八尺立知不好。
這個人夜闖海天宮,視涯國王宮如無物,且心狠手辣,歹毒異常,這刻發現自己追蹤他,必定會殺自己。他二話不說,隨手從囊中掏出那剛纔想用而沒來得及用的鐵丸就丟向那蒙面強者。
那人一呆,本能地出手去撥那鐵丸,沒想到鐵丸剛一入手便即炸開,一瞬間炸現千百隻細針刺向自己。這人反應也當真快捷,左手大袖揮舞,擋住自己的臉,右手同時前伸,向虛空中就那麼一抓,只見周遭整片空氣的溫度都同時降了下來。
如今正是深冬,本就是天寒地凍的時刻,海島的夜間格外寒冷,再加上此人這麼一運氣,氣溫再降,當真是連空氣都要凝固成冰了。
那千百支飛舞的細針竟被就此一抓,盡皆凝滯空中,下一刻便彷彿磁鐵般被盡數抓於手中,用力一揉,竟揉成了一團廢鐵,看得詭八尺大駭,扭頭就跑。
“哼,小兔崽子,往哪裡跑!”
被詭八尺突如起來的打擊也嚇了一跳的蒙面人老者,心中火氣狂涌。他一生素來自負,自問天下論單打獨鬥,就是號稱千人斬的烈狂焰也不是他對手,更從未有人能暗算他,所到之處,人們無不對其膜拜景仰,沒想到今天夜闖海天宮,竟差點被個小毛孩給暗算了。
儘管詭八尺也是蒙着面,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這小傢伙年紀不大,絕不超過十五歲,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竟也會在今夜偷入此地。
他正是因爲好奇這一點,知道對方不是涯國的人,所以纔沒有立下殺手,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到是極快,反過來就給他一招狠的。
這刻詭八尺扭頭就跑,老者只冷笑一聲,一個急躍便縱到詭八尺身前,單手一伸,就將詭八尺拎了起來。沒想到詭八尺人在空中,竟隨手從懷裡掏出一管鐵筒,對着那老者的臉板開機關,又是一大蓬牛毛細針射了過去。這一下射得又急又狠,那老者反應不急,怪叫一聲隨手將詭八尺扔向空中,自己則撲摔於地,險險躲過那一大蓬細針,躲得狼狽無比。
這下,老者越發怒氣沖天,他面對海天宮衆多侍衛的追堵,都是不閃不避直接強衝而出,沒想到這刻碰上這個小東西,竟被他逼到使出懶驢打滾的招數來,沾了一身的灰塵。
詭八尺人剛落地,摔得七葷八素,卻咬着牙站了起來,扭頭再跑。那老者正要再追,沒想到落腳處突然一痛,大吃一驚,再看腳下,不知何時,幾支藍油油的細針在地上閃耀出光芒。
那些針竟然有毒。
詭八尺眼見他終於踩中毒針,大笑着拍手道:“哈哈,這下看你還不死。”
他早先看過老者殺人,知道此人反應速度極快,內功又深厚,那些針八成是射不到他的。所以剛纔出手後,撒退就跑,其實爲的不是逃,而是藉着逃跑在地上灑些毒針,等待他老者自投羅網。我射不到你,就等你踩上來,用兵法語言來說,就叫待敵自斃。那老者沒想到詭八尺反應這麼快,果然上當,自己踩上了毒針。
然後詭八尺也沒想到,那老者竟毫不在意地冷哼道:“老夫要是有那麼容易死,早就死了。”
下一刻,老人頭頂白氣直冒,只片刻間,毒素就已經被他驅除乾淨。
“下次用毒,記得用狠一點的,這種毒也想毒倒老夫,當真笑話。到是你小子,這種時候還能佈置這種陷阱,不錯,不錯。”
詭八尺看得亡魂大冒,再度撒退就跑,這一次,他是真嚇得逃跑了。
說起來,他帶的這些東西,毒性的確不厲害,主要是詭八尺壓根也沒想害人。他只想偷到圖紙就可,對那些侍衛還是能放過就放過的。可是沒想到這些東西沒用在侍衛們的身上,卻用在了那老人的身上。那闖宮的老人內力深厚,這一點毒實在難不倒他,悔得詭八尺暗中直罵:什麼與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看是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早知道就喂劇毒了,管他海天宮侍衛的死活,只要不射到無雙哥哥身上就好。現在可好了,這毒毒不倒那老傢伙,麻煩大了。
的確是麻煩大了。
那老者身影如電,左手急抓詭八尺,再度將他拎起,不過是背朝自己。詭八尺頭也不回,一個肘擊狠狠撞向背後老者,那老者冷哼一聲,右手伸出一支中指,輕輕在詭八尺的胳膊上彈了一下,詭八尺只覺得半個身子都麻了。只是這小子生性倔強,既不討饒,甚至哼都不哼一聲,又是一記倒勾腿踢向那老者。
老者咦了一聲,口氣中充滿驚訝,顯然也詫異這小傢伙韌性頑強,明明和自己的實力天差地遠,竟依然不輕言放棄,不停反擊,且應變極快。
這一聲驚訝充滿了欣賞,下手就又輕了幾分,中指再彈兩次,小傢伙的兩條腿也告麻痹。
沒想到詭八尺猶不放棄,竟硬挺着後腦勺撞向那老者的鼻子,老者眼中的欣賞讚嘆之意愈盛,徹底打消了殺這小傢伙的念頭,隨手在他頸部捏了一下,直接將他捏昏過去,也省得他一再不老實。
此時海天宮那邊的追兵因爲他們這一耽擱,到又追上來得近了些,那老者不屑地回頭看了一眼,把詭八尺望自己肩上一抗,向着海邊急奔而去。
一艘小型快船此時就靠在一處不起眼的海灘邊,幾名身着黑衣的漢子正焦急地守侯,見到老人過來,同時鬆了口氣,並向其下跪。
那老者大手一揮,沉聲道:“圖紙已到手,崖無雙傳令封島,即刻開船,不得有誤!”
船上的黑衣人顯然也是訓練有素,立刻啓動小船,對於那老者抗着的詭八尺,卻是誰都不敢多問一句,可見這老人平日威嚴……
小船在海中奔行的速度極快,船上的水手顯然也都是高手,四名黑衣人齊力划槳,便如一道飛魚般在水面掠過。
島上傳來宮中侍衛的呼喝聲:“賊人上船跑了!”
數支響箭齊射空中,顯然是在命令附近戰船立刻截擊。
同時數十支勁箭在空中發出尖利的呼嘯,射向那小船。
那老者冷哼一聲,右手一翻,一把奇特的金色長刀赫然在手。內力催逼下,那長刀迎向空中勁箭,竟劃出一道道金色波Lang。射箭的都是海天宮中有數的箭術好手,射來的箭也是又急又狠,但這老者功夫強得嚇人,強得離譜,翻手之間竟就將射來的弓箭盡數劈落。只是有一支箭被劈成兩半後,箭頭餘勢不尖,兀自呼嘯着射向那老者的咽喉。老者驚訝地咦了一聲,左手突伸,在那箭頭扎進自己的喉嚨前一把抓住,露出的鋒利箭芒竟還顫動了幾下才停住前進的力道。
“好箭法,好力道,應該就是涯國國主崖無雙才能射出這樣的一箭了。”那老者讚歎欣賞道。
遠遠地,無雙放下手中的弓,心中卻掀起了一片驚濤駭Lang。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徒手接住他射的箭,在這之前,當真是想都未想過,竟有人還能有如此功力。
“立刻派出四艘逐Lang艦,兩艘鐵甲艦,還有一艘龍船進行堵截,無論如何,都不能船上的人跑了。”無雙鐵青着臉大聲下令。
天一樓失竊,事關重大,龍船圖紙是涯國立國之基,無論如何不容有失。
逐Lang艦是涯國過內速度最快的艦船,裝載量是格日桑急風快船的兩倍,速度僅比急風快船略慢一些。那老者雖然武功高強,但僅憑這小船就想穿越大海,無疑是癡人說夢。所以他一定在附近還有接應他的大船。只要他們的大船速度沒自己的快,那麼那盜圖人功力再高,也終不能敵得過數千精銳水師。
自從跟隨過淺水清後,無雙也漸漸學會了淺水清那縱然山崩於前亦不變色的鎮定能力,及清晰的頭腦和敏捷的思考。他在這刻所做出的應對,可以說是極爲準確的,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敵人準備之充足,實力之強大,遠超他的想象……
小船急行了十餘里後,終於遇到了早已等候接應的大船。眼看着小船迴歸,船上的人發出了勝利的歡呼。
那老者提着詭八尺,連繩梯都不用,便輕輕躍上了大船,將詭八尺往地上一擲,冷冷道:“好好看着這個小子,滑頭得很。”
“遵大國師命!”船上衆人同時恭敬道。
一名錦袍年輕人走了上前,對那老者道:“大國師親自出手,定是榮成歸來。小子先恭喜國師大人。”
那老人哼道:“只能說是運氣好罷了。若不是崖無雙突然調離大量海天宮侍衛,我沒把握能無聲無息靠近天一樓。若真要強闖,只怕進去容易出來難。唉,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老夫實在是不擅長,要不是這圖紙對我太過重要,你真以爲老夫願意走這一趟?”
那錦袍年輕人臉一紅,心中惱怒,卻什麼都不敢說。
衆人上船後,大船立刻啓動,向着東方航行。
回到自己船艙,那老者將蒙面巾揭開,卻是一副清癯仙長的模樣。僅看外表,實在想不出這個人武藝之強,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是他剛纔強闖海天宮,雖然一路殺得輕鬆,耗費力氣終究太多,所以這刻急急回來,需要好好休息調養一番。
可惜剛休息了一小會,艙外就有人來報:“稟大國師,涯國的逐Lang艦追上來了。”
那老者雙目微睜,冷冷道:“那就滅掉他們。”……
惡Lang河畔,大批的浮屍飄蕩在水面上,偶而還會有一些沒死的士兵發出求救的哀呼,迎來的卻是一陣箭雨。
這是麥加軍第六批試圖搶渡惡Lang河的先鋒部隊,他們遭遇了淺水清率部給予的慘重打擊。
戰略大局的失利,使得多達六十萬的部隊被困在了惡Lang河一帶,等待他們的,是敵五十萬大軍的尾追堵截。雪風,鷹揚,止水,三大軍團四十萬人一路對着撤退的麥加軍窮追猛打,淺水清獨坐釣臺,等魚上勾,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麥加軍註定將亡,區別僅在於他們何時會亡,又能在滅亡前給敵人帶來多少損失。
如果可以,淺水清希望能收復他們。這畢竟是一支龐大的戰鬥隊伍,在未來對抗西蚩人的戰爭中,也許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不過也正因爲它太過龐大,也就愈發的難以駕馭。
“淺將軍,麥加軍已放棄渡河,開始全面駐守,看來是打算憑藉惡Lang河天險背水一戰了。”孤遠影向淺水清彙報道。
“他們是豁出去了,目前他們的後勤線被斷,後退無路,前進無門,只能死戰。既然不能救國,就只能先救自己。”寞子歐笑道。
“六十萬大軍,真要拼命的話,只怕也會帶來不小傷亡吧?”離楚問。
許瑞中把嘴一撇:“反正死得也不是我們的人。咱們的任務就是守住惡Lang河,不讓他們過去,至於這與敵拼命的事嘛,自有天風帝國主力大軍出手。四十萬對六十萬,相信還難不倒雲帥。”
“百萬士兵大對決,哇,那場面必定宏大無比。”
“還是別羨慕得好,天天演戲,偶而也想看戲。”
“就怕麥加軍太軟蛋,這戲演得不夠精彩啊。”
“話不能這麼說,困獸猶鬥,麥加軍就算沒了塔蘭,當也不至於全無反抗之力。”
“咦?我們這樣算不算幸災樂禍啊。”
“非也非也,這叫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衆人一起大笑:“哈哈哈哈。”
自淺水清從軍一來,他所經歷的戰鬥,幾乎都是他唱主角,他人看戲。所創造的戰果固然輝煌,所率領的士兵卻也吃盡苦頭。如今難得有一次機會,將敵**軍堵在河對岸,可以隔岸觀火看別人打仗,自己休息,當真是其樂無窮的一件妙事。
這一幫子軍人都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主,一個個都沒什麼好心眼,他們自己不打就要看別人打,竟還惟恐打得不夠慘烈,只怕麥加軍反抗太弱,天風帝國贏得太輕鬆,聽得淺水清也只能苦笑。
還是楚英腦子轉得快,小聲地說了一句:“真這樣怕是不太好吧?大家別忘了,雲帥可是雲小姐的父親啊。”
這話一出,大家都是一楞,齊齊看向淺水清。
岳父在戰場拼命,姑爺在一旁偷懶看熱鬧,說起來好象是不太地道,只是對大家來說,他們對天風帝國的感情實在不怎麼樣。別的不說,僅看這次蒼野望不打招呼邀請北方獨立領進入麥加,使得淺水清在麥加所有成就戰果幾乎盡付流水,就使得大家對其都心中怨憤不已。幫天風帝國擋住麥加軍迴歸道路,已是仁至義盡,再要他們不顧傷亡,出兵渡河,強攻麥加軍背後,這種事他們實在不願意幹。
畢竟誰先渡河,誰就必須先付出慘重代價。
看到衆人望向自己的表情,淺水清也只能無奈苦笑道:“這些年來,我淺水清爲帝國衝鋒在前,攻城拔寨,滅國陷地,屢立功勳,偶而坐一次壁上觀,想必也不算過分。雲風舞雖是我未來岳父,但我和他之間的問題,其實早在當年紅土坡上就已經出現。要想讓我這位未來岳父承認我,不是我幫他們拼一次命就可以解決問題的。相反,我若固守不動,強大自己,說不定反可引來他的尊重。這世道本就如此,有了本事,自然讓人看得起。若沒本事,就算付出再多的生命,拍再大的馬屁也是無用。我已經不需要向雲家證明自己什麼了,反過來,到是他天下雲家,需要用行動向我證明一下,他們有資格做我的長輩,有資格讓我向他們屈膝稱小。所以……此番決戰,我們不參加,就在河邊看戲。我們的任務,就是擋住麥加軍,不讓他們過河,至於消滅麥加軍,那是天風帝國需要考慮的問題。”
“大將軍英明!”所有部將同聲喝道。
在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淺水清也只覺得心中一陣輕鬆。
和他口中所說的原因不同,他之所以做此決定,其實另有原因。
一直以來,天下雲家在他心目中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遙想當年,自己與雲霓私訂終身,他們之間真正的最大阻礙,其實不是南無傷,而是雲風舞。懸殊的地位差距,註定了即使南無傷死了,淺水清也沒有資格娶雲霓。所以他一直都在拼命奮鬥,不斷努力,渴望用自己的功勳殺出一片榮耀與地位,以使雲風舞認可自己。
如今一路走來,他已經是名冠大陸,舉國尊崇的戰神將軍,本以爲可以獲得雲風舞的承認,然而一連串事態的發展,卻使得事情的走向變得複雜化起來。
這都是因爲自季狂龍死後,天風帝國老資格的統帥,可以說就剩下雲風舞了。
天下雲家本身就是帝國世家,世代忠心爲國,雲嵐成爲鷹揚主帥後,帝國五大軍團已掌其二,在帝國地位可說舉足輕重。然而淺水清如今正面臨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挑戰——西蚩大帝國的格龍特沙庫而倫。要想打敗格龍特,他就必須取得天風帝國的最高領兵權,而這份兵權,除他之外,恐怕也只有雲風舞有資格了。
如果讓蒼野望選擇,他只會選雲風舞,而不會選淺水清。
這也罷了,只要能得到雲風舞的承認,能在他的指揮下戰鬥也未嘗不可,可問題就在於,這一次,只怕雲風舞無論如何不會公開承認他了。
還是那個原因,雲家已經掌握了天風帝國兩大主力軍團,如果再承認了淺水清爲雲家之婿,雲家勢力之大,只怕蒼野望也不得不擔心後果。在這種情況下,恐怕蒼野望對雲風舞都未必能放心,到時候還會不會再把暴風軍團,中央軍團等三大軍團的統一指揮權交給他,就是個大問題了。
可以想象,這一系列的考量,使的雲風舞在對待淺水清的問題上必定顧忌重重,不會輕易公開承認並支持淺水清,哪怕他內心讚賞,表面上也不會說淺水清一句好話。這就是爲什麼自從淺水清滅驚虹以來,雲風舞沒有對寒風關一事做任何公開表態的原因。但是如今,他們卻終將無可避免地見面,而這次見面的後果,卻很可能直接牽涉到後面的兵權誰屬的問題。
而就蒼野望來說,他顯然是很樂意雲風舞和淺水清就此爭執一番的。
在這種情況下,淺水清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不幫雪風軍團攻打麥加軍,只做戰略配合,避免進一步刺激到蒼野望本就已經緊張的神經。如果雲風舞具備足夠的政治智慧,一定能看出這背後的故事,那麼對他來說,做出選擇時可能會方便許多。
只是這些話,終究不能對自己的部下講,淺水清也只能隨便找個理由說過去。
在決定了不發動渡河攻擊後,淺水清問楚英:“聖潔走廊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楚英立刻回答:“北方獨立領十萬大軍已經和聖威爾北部聯盟的人交上手了。北部聯盟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強悍的獨立領士兵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曼德教已經開始調集聖堂武士隊前往支援,但是他們防得了北面防不了南面,嚴相爺調集了二十萬部隊,從南面對聖威爾發動攻擊。三面受襲,斯波卡約已經開始收攏腳步,準備回援了。不得不說,野王和北方獨立領合作一事,這步棋下得還是相當不錯的,如今天風帝國反攻之勢已成,麥加完蛋後,下一個就輪到聖威爾了。”
“暴風軍團動向如何?”
“按您的意思,繼續韜光養晦,按兵不動,津業宏指揮不動他們,每天都氣得大罵。舞殘陽和劫傲大權旁落,早被駕空,每天只有喝悶酒的份,只有計顯宗,很是無所謂。”
離楚怒道:“他當然無所謂,大概還在想着什麼時候回到西蚩帝國,然後繼續加官晉爵呢。”
楚英笑道:“那他也要走得了才成。方虎將軍已經派人全面看住這個混蛋,只等淺將軍迴歸之後,一聲令下,斷送其性命。”
離楚狠聲道:“總要爲鐵血鎮當初死難的將士報仇,將那三個傢伙一起生吞活剮了才能甘心。”
“自當如此。”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士兵叫道:“報大將軍,暴風軍團急信。”
“送進來。”淺水清沉穩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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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出了什麼事?”
淺水清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計顯宗於三天秘密逃跑,而舞殘陽和劫傲……他媽的他們服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