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些下不去手了。”
……
聽着這些嘲弄譏諷的話語,歐陽智賢攥了攥拳頭,可是因爲那藥的緣故,渾身都沒有力氣,拳頭也僅僅是虛握着。
其中一個人諂媚笑道:“老大,要不?你先來?好給兄弟們做個示範?”
丁霸天一臉不屑,狠狠地一腳再次踢來。
“唔……”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呵!你就像這樣把他當做皮球踢都還不會嗎?還用得着我來教?”
“是是是……小的這就照辦。”
說着,幾個人的腳在歐陽智賢的背部、後腰、大腿、小腿、腹部,來回光顧。
歐陽智賢卻硬生生地扛着沒喊一聲。
疼得滿頭大汗,疼得五臟六腑都好像要被踢碎一般。
丁霸天抓起歐陽智賢的髮髻,往後一搡,陰沉道:“喲?還挺能扛的嘛!要不?給你換個玩法?”
歐陽智賢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不去理會把頭偏向一邊。
“喲?脾氣還挺倔?不要緊,我會慢慢磨平你的。”
說着,向旁邊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拿着沾了鹽水的皮鞭,笑呵呵地靠近,看着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歐陽智賢,一個個都躍躍欲試。
“開始吧!”
一聲令下,幾個人開始揮動鞭子,如狂風暴雨般擊打在歐陽智賢的身上。
可惡!沒有力氣,頭好暈,好難受,好痛苦。爹、娘、哥哥,難道今天真的是我的死期嗎?不甘心……好不甘心……
歐陽智賢又想到了上官無類那不羈冷傲的樣子。
呵!要是我不在了,你也就自由了,不用再聽我一天的訓斥,雖然你從來就不聽,都是我一個人念念叨叨,你從來都不屑理我。
唉!真討厭你那目中無人的樣子呢!不知是你有意還是無意,總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有的時候我在想,到底誰纔是主子?我的氣場好像還壓不過你。
雖然看不慣你,卻還要叫你一聲“師傅”,你的劍法我還沒學完,恐怕……是永遠也學不完了吧……
歐陽智賢不斷地想着別的事情,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多時,身上的衣褲就被抽得粉碎,血痕佈滿全身。
火辣辣的疼痛,加上鹽水的侵蝕,讓渾身都疼得發抖。
眼前陣陣發白,冷汗涔涔滲出。
見歐陽智賢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個人建議到:“老大,要不要再換個花樣?得叫醒他是不是啊?”
丁霸天拍打了一下歐陽智賢的臉,陰毒笑道:“是啊!這樣還差的遠呢!你們盡興了嗎?”
“沒有。”
“當然沒有。”
“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呢!”
……
一句又一句的附和聲脫口而出,歐陽智賢想着:呵!不就是耗着嗎?等耗到最後一口氣,痛苦也就結束了。這鑽心刺骨的疼,提醒着我還活着,雖然是這麼痛苦,但是起碼還在這個世上。
只要活着就還有希望,希望?呵,太渺茫了。現在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兒,漂泊在這水面上又有誰能來救我呢?不行,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放棄。
眼皮越來越沉,歐陽智賢就要支持不住而暈厥,誰知被一股皮膚燒焦的味道和蝕骨的疼痛所驚醒,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啊——”
一個人看着歐陽智賢胳膊上的烙痕,陰惡地說道:“老大,這個標記怎麼樣?和他很配吧?”
龍霸天滿意地笑了笑:“幹得不錯,這個球‘囚’字正好配他,多應時應景啊!他現在就是我們的階下之囚。”
“老大,我再給他胸前印一個。”
另一個人扒開歐陽智賢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剛要把烙鐵往上放,卻被那個“隱”字吊墜吸引了注意力。
“老大,你看這個吊墜還挺精緻的,我拿下來給你看看吧!”
丁霸天嘴角揚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
“哦?是嗎?那就取下來讓我瞧瞧。”
歐陽智賢心中警鈴大作:不行!不可以!絕對不能讓他們拿下來,這是我最大的秘密,眼看就要過十七歲生辰了。
隨即又自嘲地一笑:呵!還什麼生辰啊?我哪有命過這個生辰?也罷!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區別就是他們要是知道我是女兒身,可能會比現在死得悽慘百倍。
該死的!我現在連自裁的能力都沒有,難道真的要被他們折磨致死嗎?
看着那人伸過來的手,歐陽智賢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