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怒的聲音入耳,任卿幽清醒過來,他看着眼前脣瓣紅潤的人,呼吸沉重,帶着不可思議,“染?”
“是我。”
蘇慕萱染喘了口氣,半撐起身來,話不多說,她趕緊拉着任卿幽去了另一邊。
被她拉着,任卿幽還宛如在夢中。
月亮重新出現,那隻月色下盈盈發光的戒指,彷彿來自神明的指引。
她穿上他定製的戒指了。
即使在這危險的境遇,他的內心也全被喜悅充斥。
“染……”今天是她入劇組的日子,她不該出現在這。
“別傻樂,快跟上。”
蘇慕萱染兇了他一句,男人卻健步如飛,將她抱起,帶着她一同往前。
他明明跳車,還遭受爆炸衝擊,很難想像,他手腳還能自如,“你怎麼會來這?”
蘇慕萱染緊緊勾着他的脖子,“我想你了,所以我來找你。”
她不想他受傷,就算不是爲了好感度。
男人久久不能呼吸,也大致明白,她根本就還是放不下他。
也是,愛了近二十年的人,誰還能放得下呢?
不遠千里,來到自己身邊,成爲他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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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們了。”
男人意料之中的聲音響起,任卿幽頓下步子,看見了前方出沒的一羣人。
管家見到蘇慕萱染並不意外,反而很是開心,“感謝蘇慕小姐來赴約。”
他垂眸看了眼手錶,笑道:“時間要到了,任卿幽,你知道嗎,其實讓一個人痛苦到極致,那便是在他面前,毀掉他最重要的東西。”
“曾經你父母在我面前放棄了我父母,讓我親眼見證了他們的死亡。”
管家緩緩擡眸,那目光中只剩下絕情,“現在,輪到你了。”
任卿幽還未發話,懷中的女生怒懟,“管家,你可真是個斯文敗類,人家好心救你,培養你,你卻活成了個白眼狼,就算把卿幽弄死,你又能得到什麼。”
“蘇慕小姐,許久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這麼討人喜歡。”
管家輕笑:“你當然不懂我能得到什麼。怨恨在我心中深藏,我需要找到發泄,而除掉任卿幽,便是除掉我的怨氣,所以爲了讓我活得輕鬆些,他必須死。”
蘇慕萱染憤憤罵了句,“有病。”真想給他塞藥。
“染。”
任卿幽低眸,按住了她的嘴。
蘇慕萱染:……這笨蛋是嫌她話多?
管家重新擡槍,指向任卿幽,“如果我現在要一個答案,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任卿幽,你會怎麼抉擇?”
懷中的女人睜着水瑩的眸子給他使眼色。
選什麼,都得活。
男人一向銳利沉穩的眸子露出笑意,帶着些無奈。
“管家,你知道我的答案。”
任卿幽將蘇慕萱染鬆開,蘇慕萱染不死心的往他身上扒拉,被男人一隻手乾脆利落的禁錮住雙手。
“你將染喊來,只是爲了玩你那幼稚的遊戲?”
任卿幽眸帶嘲諷,“我還以爲這些年你策劃了一場完美的獵捕。”
語畢,他將蘇慕萱染往後一拉,擋在她面前。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