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我找到那祭臺了。”
我在下面衝那死胖子喊道。
你還別說,設計這祭臺的人也是夠奇葩的,怎麼會把這東西放在洞口啊。
由於我身上的潛水服沒有口袋,所以我只好將那木盒交給了上面的林雪。
“林雪,把盒子給我順下來。”
“你要幹嘛?”
“你先別問那麼多了,先把那盒子給我順下來再說。”
林雪應了一聲,便很快找來了一根麻繩,綁着那木盒從井口順了下來。
“林雪,你讓他們把我拉上去吧。那祭臺在林口,我得到進口才能弄。”說罷,我便緊緊地抓着那麻繩。
當工人們把我拉到進口的時候,我並沒有着急上去,而是先在那祭臺旁找一個能放置這木盒的地方。這個祭臺很簡單,但是這四個狗頭卻很製作的很精細。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四個狗頭應該是用精銅澆築而成的。在這四個狗頭上,我甚至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們身上的毛髮。
不過有趣的是,這些銅鑄狗無一例外都只有三顆牙齒。其中上面有兩顆牙齒而下面只有一顆牙齒,很顯然上面這兩顆是獠牙。
這四隻狗圍坐在進口的四周,也就是說那井蓋便是祭壇的中心。在四隻銅後的四周,繪製着一些類似於古代銘文似的東西。而且這些文字的結尾,都是用紅色的顏料勾畫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圓形。
這個圓形的圈再加上中間正方形的井口,完全就是一枚大銅板啊。我想這陣法因該與銅錢有關,否則不可能製成這樣經典的造型。
“崔哥,怎麼樣了?”
我擡手頭,看着向裡探頭的林雪說道“快了,等我把這盒子放好就成了。”
林雪點了點頭,笑道“那你稍微快點吧,工人們有點撐不住了。”
“好,我儘快。”
這陣法衝下,想把這盒子放在這陣中就必須懸掛在這下面。可是這附近別說是繩子了,連個凸起都沒有,怎麼放啊。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忽然感覺繩子鬆動了一下,我的身體突然下墜了幾公分。
“什麼情況?”
我的話剛出口,便聽到那胖子叫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怎麼搞的,三個人怎麼連跟繩子都拽不動?這下面還有個大活人呢。”
說完,那胖子爬到了井邊,衝我喊道“孩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笑道“沒事,你們再把我拉起來一點,要不我夠不着啊。”
“行,你稍等一下啊。”
那胖子爬離了井口,我估計他應該是去幫忙拉繩子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我體重130也是不算胖啊,四個工人拉我一個人綽綽有餘啊。
忽然,我感覺繩子猛地向上提了一截兒。這一下倒不要緊,我的頭正好碰在了那狗頭之上。我用腿夾着那繩子,騰出手來揉了揉腦袋。他大爺的,這些人辦事真不靠譜,疼死我了。
就在我一邊揉腦袋一邊問候那胖子祖宗十八代的時候,我忽然注意到那銅狗的嘴張裂程度剛好能放下我這個木盒子,而且它向下撩謝的狗牙也正好能卡住這木盒。
於是我趕緊把木盒塞進了狗嘴裡,然後衝上面喊道“完事了,把我拉上來吧。”
當我爬上來的時候,我看到那四名工人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那死胖子也坐在他們旁邊,而那麻繩則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腳下。
“你看起來也不胖啊,怎麼會這麼沉?”
林雪跑了過來,她將我攙扶在了一邊。
“怎麼樣,下面的事處理乾淨了嗎?”
我點了點頭,笑道“如果你父親交待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處理乾淨了。”
“胖叔,你趕緊把這口封起來吧。”
那死胖子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招呼着工人便開始七手八腳地封那井口。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工人們才用水泥封死了那井口。
可是,就當我們準備回過頭去找那屍體的時候,卻怎麼都找不到了。這事對我來說倒無所謂,可是急壞了那胖子。
“這可怎麼辦,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屍體怎麼就消失了,難不成他長腿走了不成?”
“他本來就長着腿,可是這人都死了怎麼……”
林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庫裡傳來一聲慘叫。這叫聲是從水庫旁的樹林中傳來的,我們便趕緊向那片樹林跑去。
而就在我們靠近那片樹林的時候,一個衣着簡陋的婦人從樹林裡跑了出來。這個婦人我並不陌生,昨天我還諮詢她有關水庫的問題來着。
我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便趕緊上前詢問。
“大娘,您這是怎麼了?”
這大娘顯然是受到刺激,也不知道他在樹林裡究竟看到些什麼?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其實她壓根就沒有在聽我說的話。
她癱坐在地上,身體不住地顫抖着。她的臉色慘敗,嘴裡不住地念道着“鬼……鬼啊……鬼……”
很顯然,此時問她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就在此時,我身後便再次傳來了一聲尖叫。這聲音又尖又亮,很顯然是林雪的聲音。
我扭頭看着她,問道“你瞎叫喚什麼啊,怪嚇人的。”
林雪的臉色蒼白,她顫顫巍巍的指着身旁的樹林。
我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全身赤裸浮腫的人正站在樹林中看着用們。他全身的皮膚由於長時間的浸泡已經變得浮腫鬆懈,他深邃的眼窩裡既沒有眼白也沒有瞳孔,只剩下了兩個黑洞洞的窟窿。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好像是電視裡的殭屍一般。這場景我看着還行,那胖子此時已經是面如土灰了。他顫顫巍巍的站在工人們的身後,而此時如果不是有工人攙扶着他,他早就攤坐在地上了。
我從背後拿出了殄官錘,慢慢地向那屍體靠近。沒錯,這屍體就是我們剛剛從水庫中撈起來的那隻。
我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石塊,向那具屍體扔去。那石塊砸在了他的胸口上,他還沒有反應,於是我便拿着殄官錘繼續向他靠近。
當我靠近他屍體的時候,他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我拿着鐵錘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後背,他便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我用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欺負,發現他的身體綿軟也沒有僵硬的現象,所以它應該還不是殭屍。可是,若果他不是殭屍的話,他怎麼會從壩上來到這裡呢?
說到這可能有人會問了,人死後不都會變得僵硬嗎,那他的屍體怎麼會變得綿軟呢?
其實,人死後身體確實會出現僵硬的現象,但是這種屍僵並不會持久。一般在兩到三天以後,這種屍僵變回消失,人的屍體也就恢復綿軟。而所謂的殭屍,則是在特殊的情況下,屍體僵而不化且不會腐爛,日子久了成形後便成了殭屍。
“這……這該怎麼辦啊。”
“這沒辦法,必須得儘快火花,免得夜長夢多。”
“可是他那些親屬們必須要親眼見他一面才行,否則他們就要把這事給捅上去,你說這……唉……”
“這樣吧,我們先用繩子把他的手腳捆住,然後把他運到火葬場,等那些親屬們瞻仰完遺容以後立即火化。”
那胖子點了點頭。
“算了,也只能這樣了。”
由於那些工人們對他比較畏懼,所以只好由我來捆他的手腳了。當我把他手腳都捆牢之後,那胖子便也叫來了一輛小型貨車。
我和工人們把他擡上車以後,正好是晌午時分。那胖子便死活要留下我和林雪吃飯,在飯桌上他給我拿了一萬塊錢。
我不知道這一萬塊錢是我撈屍的費用還是我這兩天一直跑前忙後的費用。如果單說撈屍的話,這一萬塊錢也夠了,可要算上我忙前忙后辛苦來說,這一萬塊錢還遠遠不夠。
這次在水庫我差點就丟了性命,雖然這幕後的主使不是那死胖子,但我還是被當成了替死鬼。而且,在壩上林海的表現讓我對他充滿了懷疑。一來這陣法是東北野仙家的所以他應該很熟,縱然他一直強調這陣法已經失傳,那他爲何會懂這破陣之法呢?
在大壩上,他手口袋裡拿走的骨頭又是什麼東西,他爲什麼會神色如此緊張。最終要的,他給我的那個盒子裡裝着的又是什麼東西,能直接破解掉那陣法。
這種種疑慮直至林雪的父親,也許這事他並不是主謀,但是他一定也參與在了其中。可是,我在水庫中看到的那個巫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吃過午飯我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打車來到了沈佳所在的學校。這兩天我們也只是在手機qq裡聊過幾句,畢竟剛剛確立了關係還處於熱戀中嘛。
她的學校在大學城附近,所以打車很容易找到。等我到了她學校門口的時候,我給她撥通了電話。
就在我打電話約她出來的時候,又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身邊。緊接着,我看到錘子滿臉淫笑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嗯哼,小夥子被我抓了個現行吧?”
“你來這幹嘛?”
“我正要問你呢,你來這幹嘛?這兩天都沒回宿舍了,你是不是……”
“呸呸呸,說什麼呢。對了,你們倆的事怎麼樣了?”
他一把佝僂着我的肩膀,笑道“說起這事我還得好好謝謝老兄你呢,沒有你這事也不會這麼順利。”
“你是說,你倆成了?”
他滿臉猥瑣地點了點頭,笑道“爲了報答你,今晚哥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