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開開心心的起牀,昨夜無事發生,看看手機沒什麼事情的樣子。無聊的打開電腦,看看視頻什麼的。就這樣,白天無聊的過去了。可是時至飯點,父母卻都沒有回來。我有些着急了,心理都有些害怕了。然後電話突然響了,我鬆了口氣,估計他們又不回來了吧。接起了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是李志遠家嗎,是,我疑惑地說到。你是他兒子怎麼嗎?我嗯了一聲。您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是你爸爸單位同事,今天下班的時候,你父母突然雙雙倒地,然後,送醫搶救無效走了。什麼走了,你他媽的說什麼哪,你誰啊,我爸媽活得好好的。孩子,你冷靜下來什麼都別想,你趕快到市醫院來,我們都在這裡等你。
我傻了,掛掉了電話。穿好鞋子就跑出去了,連衣服都沒換,睡衣睡褲,路上所有人都是側目看我。飛快的跑進醫院,很快找到了地方,門外,還有幾個叔叔阿姨坐着,見我來了,也明白了我是誰,都圍了上來便給我帶路了。我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門開了,兩張牀上躺着兩個人,蒙着白布。醫生也走了過來,你是家屬嗎,注意節哀。態度很冷淡,邊上的叔叔有些氣憤,這孩子現在是孤兒了,你們這羣沒用的醫生救不了人還在這裡冷言冷語!說着就要打起來一樣,醫生態度沒變,兇什麼兇,有本事你去救人啊,你們能看10分鐘,然後要送樓下冷庫了。我完全不想說話,走上去,揭開了白布。真的是爸爸媽媽,這怎麼可能,我甚至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體會到了昏厥的感覺,天旋地轉的,然後身體發重,向後面倒去。
不過,就在我倒到地上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他們身上散發出的詭異黑氣。
他醒了,他醒了。還是剛纔的叔叔,他捏着我的手,焦急的看着我。孩子,以後我們就是你的爸媽,身後幾個人也應和着說道。我勉強動了動臉皮。然後,想起了前面的發現,我明白,現在不是我沉溺的時候,我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查明殺害我父母的真兇,然後,把他殺了!然後我就掙扎着要起來,叔叔阿姨都想制止我,可就在這時,門外衝進來了好幾個記者。像是要採訪我。同學,對於父母離奇死亡你有什麼看法?同學,你父母的離奇死亡和上次你被捕有什麼聯繫嗎?同學,你父母的離奇死亡與你和市長的女兒交往有關係嗎?連珠炮是的問題,把我問的又有些昏厥。旁邊的叔叔阿姨,趕忙就要趕人,我使勁的握住雙拳,咆哮了一聲,聲嘶力竭,然後氣瘋的甩開衆人,狂蹦而去。此時已經是週一的上午了。我跑回家,鎖上大門,房門。把自己埋進了被窩裡,失聲痛哭。
也曾經幻想過父母離我而去,甚至,早年爺爺奶奶的離世也讓我悲愴過多時。但是,這次是真實的,這痛苦,撕心裂肺。記憶中鮮活的身影突然成爲兩具冰冷的屍體。爲了維持這個家,奔波勞累了半生,到頭來卻被人害死,而且一定和我還有莫大的關係,我自責,我無力。我只有哭,淚水浸溼了被單,卻沒有哭聲。嗚咽着,對自己嚅囁着一些責備的話語。我甚至後悔自己擁有法力。
就這樣,午飯也理所當然的略過了。我躲在被子裡什麼都不想做,就是斷斷續續的哭。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我不想去開門,敲門聲更加急促了。陳柔焦急的叫喊聲傳了進來,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點開門,再不開我就找人撬門了。我沙啞的喊了一句,你走吧,我現在不想和人說話。不行,我不能讓你做傻事。我下了牀走到了客廳裡,又聽到外面傳來了陳柔的聲音,師傅快把門撬開,我朋友要做傻事了。我有些無語了,只好去開門。
門剛一開,陳柔就衝了進來,我沒想到她這麼直接,就把她放進來了。門外沒有人啊,被騙了,關好門,轉過身,直接就被陳柔一個熊抱抱住了,你要幹什麼我有些沙啞的說道。雲,你不是想要我嗎,今天就給你。我有些不明白了,腦子裡此時也是混混沌沌的,但是這點理智我還是有的。掙脫了她,把她摁到了沙發上,我也坐了下來。你怎麼來了?陳柔剛纔強作嫵媚的臉上,掛起了憂愁,你的事我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上新聞了。還有人來採訪我,我知道你肯定受不了打擊,趕快就來找你了。我哦了一聲,恢復了呆滯。你別怕,以後我養你,沒事的。我依舊哦了一聲。陳柔生氣了,你有沒有在聽啊。我這次沒有哦,我不需要你來包養,我活得下去。陳柔捂了一下嘴,思考了片刻,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湊上來,吻住了我,我愛你,你永遠不會孤單。
陳柔深情的看着我說到。看來她今天是豁出去了。我心裡怪怪的,把她抱進了臥室。然後,我們。。了,她是第一次,當我進入的時候我們都在眼淚。
。。。
昨晚,我似乎想把心中的憂傷都發泄在陳柔身上一樣。我和她都是第一次,所以並不是很嫺熟。也不知道何時我昏昏沉沉的睡了,她也睡在了我懷裡。
再次醒來,我只是躺在躺在牀上,身邊也沒有人。腦袋裡還是昏昏沉沉的,走出房間卻看到陳柔正在把做好的早飯放到桌上,你醒了,見我出來了她微笑的對我說道。我回以一個僵硬的笑容。陳柔很瞭解我的心思,什麼事也不提,就是拉我過去吃飯,然後和我拉家常,我也誇她手藝好,這是我認識她以來話最多的一次了。吃好飯,時間還早,腦子稍微有點清醒了,我卻疑惑了,你這樣一個人跑出來,還把身子給了我,家裡人知道嗎?
陳柔的笑容僵了一下,低了下頭,又恢復了微笑,他們出去開會了,我和他們說去美娜家住幾天。我點點頭,接着陳柔又小聲說道,我把第一次給你了,你可不能背叛我啊,罕見地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我嘆口氣,我會的。我心裡清楚,昨晚,我做的一切對不起陳柔,我能做的只有在將來的時光裡好好愛她。你今天去學校嗎,我想了想點了點頭,恩,那我們趕快吧。我點點頭。
陳柔走路還有點怪怪的,公交車上我趕快給她搶了個座位,免得她不自然。匆忙走進了學校,一天的課程也開始了。期間陳柔似乎儘量避免去上廁所,不過她的一舉一動還是令人矚目,有過經驗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道道,我心裡寫滿了愧疚,不過她似乎並不怪我,但是看她的樣子我心理真不是滋味。中午的時候,殯儀館聯繫了我,日子定在了頭七。心情又有些低落,回到座位,陳柔看出了我的失落,主動提出和我下棋,我拗不過他,答應了。
下棋的時候,我真的難以定下心來,儘管陳柔讓我,我也很難贏她。下午,我瞌睡了一會,陳柔好好聽課。放學了,我背上書包準備回家,陳柔卻在一邊叫住了我,等我一下。哦。我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也不想拒絕。然後她又來到了我家。陳柔給爸媽打了個電話,還故意躲到了陽臺。然後我們看了會電影,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叫了外賣陳柔自然說要請我。我也沒拒絕,吃好飯,陳柔在我房裡學習,我沒心思看書,繼續在看電影。過了沒一會,陳柔便坐過來和我一起看電影了。到12點,我們都有些困了,於是準備睡覺了。陳柔有些怪怪的看着我鋪被子,我意識到了什麼,你想什麼那,快點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那。陳柔臉紅得像蘋果一般,趕快鑽進了被窩。關了燈,我們聊了一會,我摟着她進入了夢鄉。
隨後的幾天,也都差不多這樣,出於愧疚,我一直不敢碰陳柔。週五放學的時候,陳柔說她爸媽回來了要回去了,我答應着,然後一個人回家了。週六,也就一個人在家糊弄過去了,期間和陳柔在qq上還時不時聊兩句,程美娜也問候了我幾句,還誇我能力強,陳柔直誇我。她的玩笑顯然開得不合時宜,我只好苦笑着迴應她。
該來的總要來,我稍微打扮了一下,前往殯儀館,來到殯儀館預定的廳室,人不多都是熟人,主要是爸爸媽媽單位的同事,左鄰右舍,然後我還看到了陳柔和程美娜,我作爲家屬的唯一代表發言,我以普通人的立場寫的稿子,讀到一半已經泣不成聲,但是我不想結束,斷斷續續的讀着,讀完了,所有人又來告別遺體,我也跪在靈柩旁止不住的哭泣。痛苦總是嫩麼的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但它終會離去,目送靈車走遠。
漸漸地,我止住了哭泣,你們怎麼來了。我們的事爸爸媽媽都知道了,我有些驚訝,陳柔倒是沒什麼表情,他們先是有些生氣,說我幼稚,後來我告訴她們我和你做過了,他們就更生氣了,於是我就跑出來了。然後我就找了美娜,想了想你也沒什麼親人了,就來了。是這樣啊,我感嘆道。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他們會着急的,一着急估計我又要蹲監獄了。陳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美娜,嘆了口氣,給媽媽打去了電話,她們稍微爭執了幾句。掛了電話,陳柔說要回家了,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沒對任何人提起過遺體的異樣,此時,爸爸媽媽也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我確信,他們絕對是死於邪術!我決心開始調查此事,不過我不會想到,真相轉眼就會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