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斌知道和雯喜歡張易,張易卻給他創造機會,連接送和雯去道場的事情,也讓他來幹,就是讓他去追求和雯。
和雯同樣是單純的人,因爲心思都放在學業上,好多事情也就看不清了。如果能專注工作,將會是非常厲害的女強人,張易本着肥水不外流,把她介紹給古文斌。
秦鬆他們當然也看出來了,和雯現在學太極拳套路,秦莉就讓古文斌去當她陪練,都是給古文斌創造機會的,他們也覺得兩人很般配。
和張易相比,古文斌沒有優勢,今天卻豁出去男人了一把,當了一回護花使者,把他也能保護她的意思,終於表達出來,果然非常有效果,和雯居然照顧了他一晚上。
古文斌就這麼看着和雯精緻的小臉蛋,心裡覺得很幸福,也許對古文斌的目光有感應,和雯忽然醒了,看着古文斌勾着頭,盯着她看,就兇巴巴地說:“不能喝,還學人家乾杯,害的我一晚上沒有睡好,大清早醒了,不叫醒我,還偷窺人家,猥瑣,改不掉骨子裡的猥瑣。”
古文斌對於她的話,早就習慣了,就腆着臉說:“你真好看,嫁給我吧。”
和雯立刻漲紅了臉,說:“看你醉了,照顧你一下,就要嫁給你,這算什麼道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古文斌笑着說:“沒有關係,我以後天天問,哪天你覺得行了,我們就結婚。”
和雯起身就走:“不聽你胡言亂語,我要回去睡覺了。”
剛走幾步,轉身又說:“遭了,他們都沒有幫我安排房間,你趕緊起來,出去,我要洗澡睡覺了,這房間歸我了。”
古文斌說:“好吧,我去洗個澡就出去,牀上還有我體香,你接着睡。”說完一躍而起,直奔衛生間。
和雯拿起一個枕頭就砸過去:“渾身酒味,還體香,臭死了。”說完自己也被逗笑了。
吃早飯時,秦風對張易說:“今天王總打電話過來了,就按照你說的,對方也加了一個人,不過選拔還是要進行的,會有三個選手和你競爭這個名額。”
張易說:“沒有關係的,我們要尊重其他選手,不能太出挑,按照正常流程最好。”
張易要不露破綻出去,這流程越正規越好,看不出是另有目的才行。
飯後,婉姐抱了幾個卷軸下來,對古文斌說:“昨天古先生醉了,和小姐爲了照顧你,也沒有挑選字,這是我和風哥練字時寫的,你們也挑一幅拿去玩。”
孫靜眼巴巴在邊上看着,忽然說:“舅媽,我也要一幅。”
婉姐對自己的字,是有孜孜追求的,平時沒有送字給人的習慣。
根本沒有人敢向她求字,因爲知道不可能,婉姐會拒絕得很直接,不留任何情面的,因此孫靜家都沒有她的字。
她寫得滿意的,就會留下自己欣賞,哪天覺得不滿意了,就會立刻毀去,從來不送人,更不會參加什麼拍賣。寫了這麼多年下來,她家裡也就留下來幾十幅字,都是她暫時表示滿意的。
昨天晚上,孫靜就想要的,結果沒有敢,今天趁着她高興,又主動送人了,立刻就開口要一幅。
果然婉姐沒有拒絕,就笑着說:“拿吧,知道你一直想要的,藏好啊,不能再讓我看見,不然我覺得不滿意,會把字給撕了的。”
孫靜打開一幅,看到是秦風的,就放下,再打開一幅,發現是歐陽婉晴的,都沒有完全展開,就重新卷好說:“我就這幅了。”說完,就拿回自己房間去了。
歐陽婉晴能夠留下來的,肯定是她滿意的,當然都是精品,如果打開看了,歐陽再不滿意,說不定就不送了。
古文斌打開一個畫軸一看,就說:“這是風前輩寫的吧,寫得太好了,我就要這幅字了。”
和雯拿起的一幅字,卻剛好是婉姐的,打開一看,就說:“婉姨,這太貴重了吧。”
她一看到上面的字,就知道值很多錢,也就不好意思了。
婉姐說:“叫婉姐就行,沒事的,這是我平時練字時寫的,很多的,不值錢的,你喜歡就行了。”
和雯就看向張易,張易說:“長者賜,不敢辭,收下吧。”
和雯就說:“謝謝婉姨。”
她是考古系的,跟着老師收集資料,也見過不少的圖片,當然知道這幅畫是很值錢的,就看精美的紅木畫軸,就知道值錢。那個字更加了得,字體結構典雅大方,法式嚴謹,看似平正,實則險勁,深的歐體精髓。
和雯慢慢把畫卷起來,結好後,抱在胸前,再也不放手了。
歐陽婉晴見到張易這麼說了,也不再糾正了。她無所謂,卻知道秦風很講究輩分的,也就不添亂了。孫靜在他們面前提起張易,直呼張易名字,被秦風聽到,就是一頓教訓,這次見到張易,孫靜再也不敢造次了,老老實實喊張老師。
秦風56歲,婉姐48歲,秦鬆29歲,秦莉27歲,秦鬆夫妻都稱呼風前輩和婉姨,和雯和古文斌當然也不能亂叫。
張易很特別,他們現在把張易當成亦師亦友的,秦風和張易平輩相交,他們可不能順着排上去的,再說,別人也不認可。
挑完了畫,秦鬆幾個人,聽說孫靜以後就是天和道場的選手了,都到外面場地上,看孫靜和秦莉比試,一大幫人看秦風和張易沒動,知道兩人要聊天,就全部出去了。
秦風請張易到他茶室喝茶,張易就對秦風說:“剛學了煮茶,不如我來布茶。”
秦風立刻打開邊上的櫃子,對張易說:“這些都是茶葉,看看喜歡喝什麼?就自己挑。”
張易看到婉姐進來了,也在茶座下坐下來,這是也要來一起喝茶了,張易就挑了碧螺春茶:“借花獻佛,就選用家鄉茶,表示對賢伉儷的敬仰。”
碧螺春產自大湖,張易家也是大湖,說是家鄉茶,很貼切。張易選擇一套玻璃茶具,擺開後,就開始煮水。張易是接受過李副校長特訓的,當時用的碧螺春是一芽一葉,這次從櫃子裡拿出來的,倒入青花瓷茶荷後,發現居然是單芽的,這是碧螺春的最精品了。
張易嚴格按照李副校長說的流程,對於水溫控制,張易的手碰杯子就能準確把握,一直等三品過後,纔開始聊天。
張易就對秦風說:“這茶只聽說過,今天是開了眼界了。”
婉姐就笑着說:“很正宗的沏茶手法,你家是大湖的,才能瞭解這麼多,做得這麼精準,茶的韻美才能完全展示。”
秦風笑着說:“平時我就是保溫杯裡放着,看來是牛嚼牡丹了。”
下面閒聊中,秦風就打聽張易師承,張易沒有其他師傅,就把師傅名諱告訴秦風,秦風當然不清楚是何人,不過張易隨後就解釋了師傅家世,是太極拳的嫡系子弟,一說排行,秦風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張老弟,咱們是很親的平輩啊,不如我們也結拜爲把兄弟。”
江湖門派中的輩分,都是靠師承和結拜這些淵源定下的,秦風爺爺和張易師傅的叔叔結拜過兄弟的,這輩分就很清楚了。
張易立刻說:“咱們已經是師兄弟了,再說,朋友貴在相知,我身份有點特殊,不方便和江湖人物結拜。”
張易拒絕得相當乾脆,讓剛纔歡樂相融的氣氛,就有點冷了。
秦風以爲張易是因爲總政校教員身份,還有點不以爲然,在他看來,就是州長和他在一起,也是平等相交的,張易身份再特殊,也不應該這麼直接拒絕的。
婉姐卻看出肯定不是政校身份,就在邊上說:“張易剛纔不是說了嘛,貴在相知,喝杯酒,磕個頭,就是真兄弟了?那些都是虛的,你就喜歡搞這些虛的。”
看起來是嗔怪,卻幫秦風解了圍,這就是婉姐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