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現場,畫軸還沒有完全展開時,張易就不想看了,不過沒有說話,也沒有湊上去。
等畫打開後,還沒有等教授掏出放大鏡,教授老友剛一看,就一口斷定是贗品,然後齊教授拿出放大鏡,也只是一眼,就說看不清,這是贗品的客氣話了。
兩位大師都這麼說了,讓這位藏友很鬱悶。他是用一個古玉如意換來的畫,被騙的感覺當然很不好,大家也興趣索然,很快就散了。路上,教授問張易:“剛纔你怎麼不看,這種贗品多看看,也可以瞭解不少知識的。”
張易說:“我看了,我視力好,他一打開,我就看過了,只不過沒說話,這位藏友是外行,我不說畫工和技法,就紙張上這麼明顯的做舊痕跡,他都看不出來,搞收藏被人騙是遲早的事情。”
教授感嘆後,問道:“是啊,破綻太多了,做我們這一行,確實要有一雙銳眼才行。小張,你當時站得很遠吧,這麼遠就能看清,眼睛有飛行員好了吧?”
張易笑着說:“我眼睛,比飛行員還要好,我從小專門練過的。”
教授剛要說話,出租車司機轉頭衝着張易一笑,纔回頭說:“比飛行員眼睛還好?小夥子,吹牛的吧。”
出租司機都是喜歡聊天的,不過聽乘客說話,還插嘴,真不是好習慣。飛行員眼睛都是頂尖的,他聽說眼睛比飛行員還好,實在忍不住才插嘴的。
張易就對他說:“你營業照片上,眼角有顆小痣,剛纔你轉過來卻沒有,這張照片是你幾年前的,當時你還沒把痣點掉,是不是?”
那位師傅一愣,說道:“牛,其實那個不是痣,是被小孩毛線針戳破,結的痂,黑黑的一個小點,確實像個痣,我在前面都看不清照片上有痣,你在後面就能看到,確實厲害。你真牛。唉,到了,兩位慢走。今天遇到牛人了,算是開眼了。”
下車往教授家走時,教授就問張易:“你小時候還練過眼睛?這怎麼練?現在小孩子玩電腦,看電視多了,大多是近視眼,像你這麼出色的眼睛真的少了,以後飛行員都難找了,你如果有好辦法,就要總結出來,交給國家推廣纔好。”
張易對教授說:“這倒是的,不過估計沒有幾個願意學,我是蹲馬步,眼睛前吊着一個銅錢左右晃動,我眼神一直要盯着銅錢的移動,這種姿勢,每天都要練習半個小時以上,一共練習了五六年,眼睛才練成。你說現在小孩,有幾個有這個耐心。”
張易這話說的不全面,判官絕學加持陽光吸收法後,眼部肌肉羣的鍛鍊效果非常顯著,現在的眼神,要比原來厲害多了,不僅具備夜視能力,遠看時相當於望遠鏡,近看時當顯微鏡用。
教授點頭說:“我忘了你是練武的了,肯這麼下功夫的小孩真的不多,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付出多少,就能收穫多少,你是我所有學生中,資質最好的,也是最努力的,因此你才能這麼特出。”
進了教授家裡,教授立刻丟開其他,嚴肅地問:“你上次說的,研究方向是符文,真的可能有這麼神奇的作用嗎?”
張易認真地點點頭說:“我認爲有,到底有什麼奧秘,我還沒有發現,但是劍符和鼎符能讓金屬變得緻密,是最容易想到的,我準備就從這個角度去研究。下學期我可能要去物理系和化學系,旁聽一些材料學的課程,有些問題,可能要請教兩個系的老師,請教授幫忙求個情。”
教授立刻說:“這要求什麼情,一點問題都沒有,學無止境,能夠遇到你這麼好學的學生,我相信,他們都會給你認真解答的,當然,我這裡,也會提前打好招呼,雖然我們是文科,他們是理工科,這點面子,我還是有的。”
張易立刻謝謝教授。
結果教授笑着說:“其實就憑你在學校的名氣,他們也會歡迎你去旁聽,這說明他們課上得好嘛,你不知你在學校有多大名聲吧,哈哈,我都能沾你光了,不少人都說我厲害,才能教出你這麼出色學生,哈哈。”
等教授笑完了,又嚴肅認真地對張易說:“好好研究,現在符文的研究也有,都是美學方面的,他們收集的資料很多,我可以幫你弄點過來。你這種想法很獨到,我相信你能夠解開其中的奧秘,如果真有成果,對國家的貢獻是巨大的。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給你申請了國家津貼,雖然這點錢你看不上,但是榮譽是主要的,再接再厲吧。”
張易起身對教授鞠了一躬,然後說:“教授您真是太寵我了,不怕把我慣壞了嗎?”
教授對張易太滿意了,笑着說:“你該得的東西,我肯定幫你爭取到,讓你心思放在研究上,多爲國家做貢獻。”
陪着教授吃完午飯,張易纔去道場,指點一番職員後,纔去領略了葛老闆的白族三道茶,這次就是葛老闆和張易,還有芳總,三個懂茶的在一起享受美妙時刻。
葛老闆的茶藝也是精湛的,芳總一邊看着他表演,一邊默默記憶,這白族三道茶,是彩雲白族招待貴賓用的,以其獨特的“頭苦、二甜、三回味”的茶道文化,馳名中外,早在明代時,就已成了白家待客交友的一種禮儀。
葛老闆這次過來,特意帶足了白族三道茶的原料,就是準備在葛雲飛拜師後,讓葛雲飛喝的,這也是大理的拜師茶,是諄諄告誡晚輩的一種儀式。
結果張易不要正式拜師,昨天沒有用上,卻遇到芳總的茶道,葛老闆就換個敬茶姿勢,變成了招待貴客的意思。
晚上還是在健康小煲吃工作餐,葛老闆忽然遞給張易一個文件袋,張易打開後,裡面居然是兩份房產證,一份就是健康小煲,還有一份,是張易對面的602。
張易心裡當然明白他們意思,也正是現在所需的,卻要拍實了纔好,就問葛老闆:“什麼意思?”
葛老闆說:“儀程,咱們武林人物拜師,哪個不要先交個紅包的?你收了雲飛,我送個紅包。我其實賺了便宜的,你我心裡清楚就行了。”
張易點點頭說:“好吧,你是生意人,喜歡這一套,我就收下了。”
葛通海在邊上說:“住您對面的,我退還了她們今年的房租,她們現在就在打包,我給她們三天時間搬走,怎麼裝修我就不管了。”
這種武林大豪就是霸氣,對待普通人,就拿錢硬砸,效果很好。對面住的都是附近的白領,有六七個女孩。張易不認識她們,平時見到最多點個頭,想不到被葛通海買下房子後,直接用大半年房租砸走了。
隔壁還沒有搬走,葛雲飛和張洪兩個小孩,就在張易屋子裡的高低牀睡下了,這是張洪來時,特意買的高低牀。
葛老闆叔侄當晚就回去了,他們兩個人聽了張易的一席話,要比在家裡翻古籍要容易理解得多,感到時間緊迫,砸了四千多萬買了兩處房產,把小孩子往張易這裡一丟,兩人就走了。
隔壁房子,古文斌已經問過了,明天就能打掃搬進去,古文斌就對張易說:“這地方真的不錯,這次在美堅國還是小賺一筆的,不如把我們現在住的,也買下來吧,這一年房價暴漲,已經漲到頂了,房東應該會出手的。”
張易就問他:“你投注多少,現在錢夠嗎?還得留點給美堅國的道場用。”
古文斌在美堅國操作賭拳的事情,張易是交給他操作的,回來後並沒有問過,既然古文斌主動談起,就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