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易收下房產,李師叔問:“聽小古說,你這裡又來了兩個小孩,你是準備收徒弟了嗎?”
雖然是問話,卻顯然是不滿意的,因爲判官是道門的,張易要收徒,最好按照道家流程收徒纔好。
因爲師傅剛回家,張易得顧忌師傅面子,不能這麼快就自立門牆,那麼正式收徒就是太極弟子了。
張易當然明白師叔什麼意思,搖搖頭說:“還沒到時候呢,是我堂弟和朋友的孫子,先跟着練練,反正都差不多大,雪華跟着一起練習吧。”
師叔把孫女送過來,當然也是要學習修煉的,都是自己人,師叔沒有客氣,張易也覺得理所當然。收下房產也和葛家意味不同,是嫂子給的見面禮,葛家給的是學費。
幾人閒扯一會,就下去吃飯了,古文斌早就讓下面安排了,很豐盛,當然主要還是各種煲湯,讓師叔吃得讚不絕口。
張易就說:“我這裡可以幫您熬這些煲湯,卻不方便送去,您老派人來拿一下,怎麼樣?”
師叔說:“算了吧,我身體不缺這些營養,你這裡,我以後會經常過來的。”
他剛突破凝氣三層,想再進步,最好有張易經常指導,他說經常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吃完飯,張易下午還要到教授辦公室,師叔他們對參觀天和道場也不感興趣,就回家了,李雪華也帶回去了,她母親過兩天就要回九香島了,有點捨不得。
接下來兩天,和雯和唐茹相繼回到虞京,她們聽古文斌說,隔壁房子被買下來了,已經打掃乾淨了,就等她們回來搬家了。等她們回來,卻對古文斌等人辛勤戰果,一點都不滿意,不僅需要更換牆紙,馬桶也要換成新的,浴缸也不要,要弄成淋浴房。
既然是女生住,當然要讓她們滿意才行,這一搞,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好,古文斌只能搖頭不管了,讓和雯自己找裝修的人做,她纔是管後勤的。
兩套房子結構鏡像,都是大套,等隔壁弄好後,男女分開,六男六女各佔一套,擠擠也能住下。
前兩天,兩個女職員去租房時,發現附近有個即將開盤的小區,位置非常方便,就建議等一等租房,現在多出一套隔壁的,自己屋子也成了自己的,暫時是足夠住了,其他人都是開學前才退房,完全來得及租到那個新小區。
這間屋子裡,簡直是人滿爲患了,足足住了九個人,好在李雪華,孫靜和劉明飛,還沒有過來。人多很擠,張易卻無所謂,他一張牀墊就行了,反正等着年底弄一票,到時候去新小區買幾套,那裡去虞大和道場更近,股東都可以住過去,這裡上中學要近一點,吃飯也方便,留給體院生和小孩住。
結果唐茹回來一天後,秦風帶着幾個人,也來虞京了,當時張易還在上課,是秦鬆陪着他們上樓的,看到一屋子人,亂糟糟的,秦風立刻感嘆道:“這麼點地方,怎麼住這麼多人?”
古文斌就對他說:“對面現在也是了,正準備重新裝修一下,等裝修好,有兩套房子,住起來就綽綽有餘了。我們也就十個人,算上孫靜和劉明飛才十二個,一套六個人,剛好一邊男,一邊女。我們還有職工宿舍準備的,要等附近那個新小區開業後,可以把那些用來投資的房子租下來,到時候就寬敞多了。”
歐陽婉晴也跟着來的,看了張易的小牀和邊上的兩個高低牀,就問古文斌:“這就是張易住的嗎,連書房都沒有?”
唐茹在邊上說:“這兩個小孩子剛來,先暫時擠擠的,張易看書喜歡在陽臺上。”說完一指陽臺的墊子。
歐陽婉晴就接着問道:“那他平時練習書法在哪裡?”
她問的書房,可不是讀書用的,而是練字的地方,張易的寫字檯上,只有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摞書,顯然不是練字的地方。
她的話把唐茹問住了,在秦風家裡,幾個人爭着要張易的字,顯然張易的書法是很好的,唐茹卻從來沒有想過,張易需要練習書法的地方。
她還沒有說話,王怡在邊上說話了:“對哦,這一年來,我都沒看他練過書法呢,他書法很好哦,以前還幫我寫過一幅字的。”
歐陽婉晴一聽,興趣立刻被王怡的話吸引了,就問道:“小妹妹,你的字能夠給我看看嗎?”
王怡立刻說:“掛在我家裡呢。”
歐陽婉晴就說:“那我能去你家裡看看嗎?”
她對於張易的字,是特別感興趣的,聽說有作品,當然第一時間就想看到。
王怡就說:“行,下次您有空到東越時,我拿給您看,這次我剛過來,要月底纔回家的。”
歐陽婉晴一聽字還在東越,也只能作罷了,她纔想起這女孩也是住這裡的。
古文斌就在邊上說:“王姑娘是我們道場的財務總監,她家在東越,婉姨想看張老師作品,可以去和雯屋子裡,牆上就有張老師的一幅畫掛着呢。”
歐陽婉晴一聽,張易還會作畫,立刻轉頭找和雯,然後就看到和雯狠狠瞪了古文斌一眼。
和雯瞪了古文斌一眼後,接着就對歐陽婉晴說:“婉姨到我房間來吧,我拿給您看,這人不懂畫的,他除了練武就是玩電腦,是個廢材。”
歐陽婉晴上次就看出兩個人有意思,對於和雯的話也不多說,就跟着和雯進了和雯的閨房,結果秦風,孫靜和秦嵐一起跟進去了,只有劉大廚和孫天陽還在客廳紋絲不動。
牆上沒有畫,和雯打開衣櫃,拿出一個小皮箱,從裡面捧出一個綢緞布包,打開後,裡面有三個畫軸,歐陽婉晴一看,自己給和雯的字也在其中,就沒有動,而是拿起另外一個畫軸。
和雯在邊上說:“不是這幅,這是芳總畫的,張易的畫是另一幅。”
通過畫軸,歐陽婉晴本能就選擇更貴重的,因爲她覺得張易的作品肯定更好,當然也會用更貴重的畫軸,結果居然不是。
歐陽婉晴立刻就把畫軸放下,拿起另外一幅,她在意的是張易居然也會畫畫,當然要欣賞一下的,她自己也會畫畫,不過沒有書法造詣高,但是欣賞水平是相通的。
等她把畫軸在書桌上攤開,仔細盯着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轉頭趴在秦風懷裡哭了起來,秦風拍着她後背說:“別哭,我知道,我知道了。”
兩人怪異的舉動,讓其他人摸不着頭腦,婉姐四十幾歲的人了,這情緒來得也太突然了,而且想哭就哭,根本不顧忌還有後輩在邊上看着。
不過歐陽婉晴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清醒過來,轉過身羞澀地一笑,小心地把張易的畫又捲了起來,還對和雯說:“上面的女孩就是你吧,這幅畫把你神采都描繪進去了,看起來很靈動,裱得還行,看出你很在意這幅畫,如果拿出去拍賣,至少值六百萬,小心收藏好。”
和雯立刻說:“我不會拍賣的。”
張易自己說過,這畫至少值五百萬,因此她對六百萬的估價,沒有半點驚訝。
婉姐就說:“那就好,你這收藏方式,還是欠缺點,婉姨下次送你個恆溫箱,好好保管,這幅畫是可以作爲傳家寶的。”
說完纔拿起另外一幅畫,既然和張易的擺在一起,畫軸還更好,當然也要看看的。
她也在桌子上打開,看了一眼就說:“這畫有點意思啊,這人從小跟大師學過,基本功還行,兩個風格,是有兩個老師的,這畫可以值一萬塊,嗯,一萬五吧,這畫軸的材料和雕工都不錯,你的畫和這幅是同一人裱糊的,這裱糊的人手藝還可以,細節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