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連劉爺是誰都不知道,當然也沒有在乎他擺臉色給自己看,陪着笑臉和他扯淡,只想弄清楚他們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張易做事要喜歡知彼知己,然後消滅在萌芽狀態,就算現在誘供不了,也要逼問清楚的,否則壓根不會跟他們過來。
張易還是笑着盯着開始的話題問:“我現在還不知道胡家是誰,她家要我的道場啊,劉爺能不能說說她家情況?”
劉爺見到張易盯着胡姓女人問,搞不清張易什麼打算,笑着說:“沒關係,劉爺我定了,道場還是你的,給點股份給她就行了,讓她五千萬換你三成,她這點面子是要給我的,否則劉爺還怎麼混?”
這麼回答,就說明劉爺是個沒有底氣的人,他如果真強悍,壓根不會管這些事情的。
張易‘噢’了一下後,才說:“劉爺和胡家丫頭,自稱是李八爺的人,就能隨便搶我的道場,是吧?我特麼連李八爺都不認識,憑什麼買他的賬。還特麼你來定?你以爲你是誰啊?”
劉爺終於愣住了,用手點着張易問:“這麼說,我跟你說了半天,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啊?”
說完一個指頭一揮,對着背後立着的保鏢說:“告訴他,我是誰?我們是什麼規矩。”
張易從進入這個別墅大客廳,一直是站着的,全場就劉爺一個人坐在大沙發上,除了帶着張易來的四個人,還有四個保鏢一直站着劉爺後面,聽到劉爺說規矩,所有人都把手伸進西裝懷裡。
劉爺背後四個保鏢,兩個人只把手槍掏出一半,露出槍柄,另外兩個人卻繞過沙發,把拳頭捏的嘎巴響。其中一個對張易說:“你可以問問題,一拳一個問題,隨便你問多少,我都負責任的實話實說,當然是打完一拳纔會回答,保證童受無欺。”
張易立刻擺手笑着說:“我不知道規矩,那我換個問題吧。”
那個保鏢笑着說:“可以,不知道規矩,可以理解。”
張易就笑着問他:“你們有誰該死嗎?我問的是劉爺和你們,還包括李八爺?”
這個問題一問,連劉爺都愣住了,隨後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做作,好像把眼淚都笑出來一樣,還用手去抹眼淚。
那個保鏢也笑着說:“等我打完一拳就告訴你。”
站着張易背後的兩人,一邊一個,就來抓張易的胳膊,顯然是想夾住張易給那個保鏢打。
張易讓他們抓住,嘴裡卻說:“我想先知道這個問題。”
保鏢還沒有動作,劉爺看張易已經被兩人控制住,立刻從沙發上彈起,對着張易小腹就踹過來,嘴裡還笑着說道:“我們所有人都該死,可是老天爺不敢收。”
這劉爺架子大,脾氣更大,說動手就動手,他說後半句時,張易已經擡腳擋住了他的腳,一腳把他踹回沙發,同時對他們說:“不要掏槍,有話好好說,我是剛從擂臺上下來的,脾氣不太好的。”
這幫人用的都是假槍,張易也不點破,知道他們不會真掏出來開槍的,索性給他們臺階,讓他們不要掏的好。
劉爺被張易踹回沙發,也沒有再動,還是哈哈大笑說:“這個性格好,我真是喜歡你了,我們真能好好談談了。”
張易還是笑着說:“你說你們都該死,是不是?我得再確認一下才行。”
劉爺立刻暴怒了,把手一揮,只說了一個字:“打。”
結果,張易雙手一震一推,拉着自己的兩人就跌出去,撞在另外兩個人身上。然後他小碎步一繞,在四個人腰眼各自打了一拳,又一腳踹翻一個,同時手指的兩枚硬幣已經飛出,砸在劉爺後面的兩個保鏢腦門上,那兩個保鏢還裝着要掏槍,直接被硬幣砸暈了。
張易瞬間發作就打倒了七個保鏢,張易最後一把抓住還站着的保鏢,一手掐着他脖子,另一手指着劉爺問他:“再回答一遍,這個人該不該死?”這是本來要給他講規矩的,還說一拳一個問題,張易沒有放到他。
劉爺轉頭一看,應該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保鏢,已經躺在地上了,他們九個人,現在就他是自由身,他知道跑不掉的,因此翻臉比翻書還快,立刻對着張易笑着說:“張老弟,誤會,開玩笑的,誤會,真是誤會。”
張易緊緊捏着那個保鏢喉嚨,把那人憋得滿臉通紅,才鬆開一點,然後也沒有管還在解釋的劉爺,就這麼望着他。
那人腿已經發軟,不停往下賴,張易另一隻手,忽然一伸就捏住他一個拇指,往上一撅,就讓他挺直身子踮着腳站着,這才放開他脖子。
張易把手指往上擡了一下,又問道:“回答我的話。”
那個保鏢身子往上縱了一下,連着說:“不該死,啊,該死,啊,不,不該死。”
張易看他口不擇言了,擡起一腳,踢在他膝蓋上,把他踢倒在地,這才走到劉爺面前站着,很誠懇地對劉爺說:“在今天之前,我是不知道你是誰的,你把我綁架來,還讓我知道你該死了,你說,我要不要殺你,替天行道呢?”
劉爺一幫人都是高手,知道單打獨鬥不是張易對手,卻不認爲九個人還打不過張易的,而且用假槍就能把張易唬來,他也輕視了張易,哪知張易忽然發作,一下子就打倒了所有,而且一看就不是好講話的人。
他知道自己栽了,卻認定張易這個政校老師,不敢殺人的,潑皮性格也露出來了,往沙發上一歪,說:“不要廢話,我知道你能打,你敢殺我嗎?”
張易笑着對他說:“我還有問題沒有問呢,你說那個胡丫頭到底是誰,你們和李八爺什麼關係,李八爺又是誰啊。”
劉爺不能在小弟面前太跌份,還是窩在沙發上,對張易說:“你不要廢話,有種就殺了我。”
張易見到他還是嘴硬,就笑着對他說:“你真是有性格啊。”
說完,一掌抽到他臉上,把他打暈,隨後,從口袋摸出一個筆,旋掉筆帽後,抽出細長的螺旋尖刺,直接從他胸口扎進去,然後張易纔回過頭,問那個保鏢:“他剛纔說自己該死了,你可以看着你的劉爺流血而死的,你是不是也想讓我殺你啊。”
其他保鏢都暈着,就那個保鏢還醒着,他小腿被張易踢斷了,不動不疼,一直卷着腿躺在地上,見到劉爺胸口朝外面飈血,才知道張易是真敢殺掉劉爺的,立刻對張易哭喊着說:“啊,不要,你問什麼,我都回答。”
劉爺當然還沒有死,被張易一掌打暈,隨後的劇痛把他疼醒了,胸口放血抽乾了他勇氣,現在已經處於麻木狀態,眼睛瞪得好大,看着自己胸口往外冒血,卻又動不了。
張易就說:“你從頭說,李八爺是什麼人,這劉爺和胡丫頭是誰,還有其他什麼人,都要說出來。你自己就是該死了,我也不會殺你的,但是你說謊和隱瞞,馬上就跟着劉爺去死,反正這地上人多得是,都沒死呢,我可以隨便找人問。”
結果,這人早被張易嚇住了,立刻竹筒倒豆子,把所有內幕都說了出來。
李八爺就是個開武館的,劉爺幾十個人都是李八爺第一批訓練出的徒弟,現在都已經功成名就了,全是這一帶的大人物。他們早就接手了李八爺的武館,卻還用李八爺的名頭開武館,教出來的的都是李八爺的人。
這個別墅是這片森林管理處的房子,還掛在森林管理處,名義上是護林值班室,被他們建成別墅後,裝修得很豪華,其實不是誰的別墅,是共有的,誰用到就誰來用,目的不過是看起來很牛掰,是嚇人的好地方。
只要他們看上什麼項目了,就會把人請來,那些商人被他們請到這裡後,就用剛纔的威嚇手段,沒有幾個不怕的,這幫人雖然打不過張易,還是挺能打的,那些商人就算有保鏢也不是他們對手,不過真正讓他們殺人,也是不敢的。他們心裡保持一個底線,只要不犯大案要案,憑藉師兄弟人多勢衆,湊點錢總歸能夠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