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易這次,連着研究了一週八卦,查了大量資料,除了讓自己對八卦陣法推演更熟外,沒有什麼額外收穫,也只能作罷,但是一片《淺析八卦轉換》的論文,也被張易寫了除了,送給齊教授後,看得非常滿意。
等送給王副校長時,裡面內容把他看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張易卻在李副校長屋裡喝茶,他也不方便把論文拿過去,跟李副校長研討,等他耐着頭皮看完後,才發覺是研討古代戰陣的。
等他反覆看了幾遍後,還叫進來兩個秘書,一起拿着茶杯蓋和文具,在辦公桌上擺出來,根據張易論文所說的,進行演示,隨後就覺得陣位轉換,很有特點,真要有人困進去,陣法再被指揮着運轉起來,裡面的人,是絕對出不來的。
等王副校長和秘書換個身份演示後,陣法卻又不同了,等他想找出其中規律時,才發覺奧秘無窮,需要很多推理才行,他不缺這個腦子,卻缺這個興趣和時間,只能作罷。
等張易又喝了一肚子茶走了,王副校長立刻到李副校長辦公室,把這篇論文交過去,然後對李副校長說:“這個論文很好玩啊,我們三個人一下午,就照着這個陣法玩推演了。”
李副校長接過論文先看起來,很快看完後,就閉目開始思索,良久才說:“武侯八陣圖的奧秘盡在其中了,被他用很直白的語言,完整翻譯出來,如果當初進魚腹浦的不是陸遜,而是張易,武侯的石頭陣是白費力氣了。”
王副校長忽然問:“我想問一個假設,如果把他丟到三國去,他和武侯交鋒,誰厲害啊。”
李副校長忽然就笑了起來,對王副校長說:“你應該有答案的,就是武侯沒出山,就會被他幹掉的。”
王副校長愣了一下,才說:“我想的是他會去收編武侯呢,爲什麼會幹掉啊。”
李副校長說:“武侯同樣是不甘於人下的,也就劉備這種自感能力不足,對他言聽計從的,他纔會投靠,他更喜歡張易當他對手,但是張易卻是怕麻煩的人,甚至都不會去招攬,就會去直接幹掉的,你知道他特長的。”
王副校長仔細想了一下,才說:“此子丟到亂世,還真不是謀士之福啊。”
李副校長又否決了他的論斷:“你真不瞭解他,他真要過去,應該是謀士之福,因爲張易怕麻煩,不喜歡事必親躬,他喜歡培養人,然後讓這些謀士盡情發揮,他挺喜歡當幕後參謀的。你看看這本書,書縫裡寫的話,就明白他的思想了。”說完,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很快就翻到一頁,指給王副校長看。
王副校長看完,笑着說:“他喜歡培養人,卻又很超脫,沒有掌控欲,還真適合我們政校啊。”
說完,看着李副校長問:“你教他茶道,就是助長他這種超脫思想?”
李副校長笑了:“等他在外面折騰夠了,還是讓他回來教書育人吧,你不覺得我的位置,最適合他嗎?”
王副校長想起張易判官身份,就問:“可是他還有個判官身份啊。”
李副校長說:“不着急,等有合適的,他肯定會傳出去的,那個是他不喜歡的工作,因爲他怕麻煩。”
王副校長忽然說:“可我總覺得,他厲害得有點過分。”
李副校長一愣,笑着說:“天縱奇才嘛,不稀奇啊,武侯出山二十八歲,張易也差不了幾歲吧。”
等王副校長走了,李副校長才長嘆道:“難道判官真有灌頂大法一類的傳承功法?”
張易的變化,其他人還沒有太注意,一直研究張易手稿的李副校長,早就發現了張易的不同,他是從書中筆跡和思想兩個方面印證的,兩者是同時突變的。
原來還不瞭解這變化的原因,但上次看了判官資料,張易變化就發生在拜判官爲師以後,李副校長就認定,是張易掌握了判官的重要傳承,才功力大進,連思想也蛻變了,一年後,就順理成章接任了判官。
看資料所說,判官這個傳了幾百年的牌位,前期一直是在道人間傳遞的,能夠一直穿到現在,要是沒有什麼厲害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李副校長是儒家,對道家理論也有涉及,對神秘莫測的道家手段,從來就沒有小看過,因爲道家的隱世思想,真正得道高人,都是不問世俗的。
看看張易看的這些書,李副校長當然明白,張易一直研究的,老子,莊子,列子,鬼谷子,還有黃帝,這些都是道家思想,只不過張易不是人云亦云的模仿,而是要提出自己的看法。現在專門來學考古系,就是要挖掘道家失傳的東西。
道家的黃老學說,無爲思想,同樣是治國的大策,歷史上,採用黃老思想治國的,都呈現出盛世繁華景象,沒有無爲的“文景之治”,也就沒有漢武的開疆拓土。
李副校長看得明白,纔對張易這麼偏愛的,他給張易一切方便,就是讓張易能夠盡心研究。
大清早上,張易正在陽臺上打坐,適逢昨晚星光燦爛,天氣非常好,張易一直坐在陽臺上修煉了一個晚上,正在感受陽光初起,吸取能量的不同時,忽然放在臥室的手機響了,他的手機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很少這麼早會打給張易。
秦鬆唐茹他們害怕打擾張易練功,一般不會打電話,即使有事,也會在張易練功附近等着,等張易問起他們,纔會說事。
葉依晨也很少打電話,她只會在陽臺露面,看到張易後,然後通過手勢來約張易。學校和政校更不會這麼早打過來。
不過電話響了兩聲就停了,張易以爲是騷擾電話,也就沒有管,靜等旭日升起,體會陽光和星光的區別,這是兩種不同的光線,所含能量也不同,在這大清早,太陽初起時,可以很容易區別開來,其他時間,都是一起出現的,也就很難分開了。
張易一直感受着能量在體內的運轉,一直等到鬧鐘響起才起身,準備梳洗一下出去跑步了,那種衝刺奔跑,對於腿部的修煉確實有很大的作用。
等張易把電話拿起看一下時,才發現剛纔電話是師父打來的,師傅是很少打電話找自己的,張易立刻就打了回去,師傅很快就接了,對張易說:“我知道太陽升起後,你練功也結束了。”他說的是練習眼部的功法,太陽升起後,就要收工了。
隨後師傅就說:“關於判官的事情,你最好能夠去九香島處理一下。”
張易這是第一次露面,師父纔會替別人傳話,順便把傳承明確一下,這次張易去露臉後,師父就不再管了。只有他家的座機能聯繫他,只要他人一離開,也就徹底斷了關係。
師父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還說了邀請人的一些背景,原本這個事情可以不管的,既然剛傳承,希望張易有空就去一下,藉機露個面。
張易既然接過判官的戒指,師傅要求去一下,當然一定要去的,師傅問明張易最近有空,又說了一句:“行程會有人安排妥當的,以後你得自己弄個護照,可以隨意出去,你打這個電話,他們弄得快,而且弄出來的護照,出國也方便。”
隨後,師傅報出一個江海的號碼,是能夠很快幫張易辦護照的聯繫電話。
和師父電話通完電話後,兩三分鐘,又有個電話打進來,是九香島號碼,張易接聽後,來人自報家門,就是師父介紹過的邀請人胡錦衣。
他是老夏津幫會人物的後代,也是太極拳一門的,原來是九香島紅門的白紙扇,上個世紀,師父去九香島或者美堅國,都是胡錦衣負責安排行程的,連師傅的產業,也是通過他找美堅國律師打理的,師傅的電話,在九香島只有他知道。
不過胡錦衣現在已經退養,但在九香島,還是能夠說得上話的,有時會協調一些社團之間的談判。這次邀請師傅出馬,實在是事情涉及九香島、澎灣和內地三地,他們一幫老傢伙也搞不定了,那麼在九香島就無人可以再協調了,最後只能求助於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