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沒錯,當初劉豐跟我說,只要至陽之人不存在,我的母親和我等人就不會有事。”何婉欣平靜地解釋着。
“所以你就想着害人?”
“沒有,一直都是劉豐在動手。”
“你一直不管不顧?”
何婉欣搖搖頭,“我覺得這種事情有點傷天害理,所以就特意半夜三更假裝女鬼去嚇唬那些來玫瑰廠上班的保安!”
“也就是當初你假裝着嚇唬我?”
“對,爲了營造恐怖氣氛,嚇唬你快點跑,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卻向劉叔求助。”
“你和劉豐一直都認識?”
“苗叔(劉豐實際是苗家人,真名叫做苗豐,所以何婉欣這稱呼苗叔)是我媽的暗戀者,當年苗叔爲了追求我媽……”
什麼!劉豐暗戀韓太太?
如果這個是真的話,那當初一點疑問又解開了。
劉豐要對付秀屯村的人說是爲了對付俱魔空,實際也是爲了自己心愛的人報仇,秀屯村的村民拐走了何婉欣的母親,讓何婉欣的母親韓夫人去進行陰親復活俱魔空,最終害死韓夫人。
劉豐肯定是得知真相,所以就開始對村民展開報復,因爲他實際是苗家之人,這讓人變成行屍走肉易如反掌,於是他設計成功,整個村民死翹翹。
“可是你爲什麼要多次救我?”
我看着何婉欣,何婉欣眼睛中帶着一絲落寞,“我如果說我真的喜歡你,你信麼?”
我愣住,心跳的很快,她……喜歡……我!
“何婉欣,真的嗎?”
“嗯~”她看着我,“你這傻瓜有種讓人難以忘懷的特質,”
“什麼?”
“人太好……”
好人卡?
我苦笑,這個時候收到好人卡,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悲傷。
“何婉欣,我們可以交往嗎?”
我想,自己傻就傻了吧,愛就愛了,被騙也是心甘情願了。
何婉欣盯着我,突然收了淚花,“你個大傻瓜!”
“你答應了?”我看着何婉欣,何婉欣搖搖頭,“我們從那時候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我愣了下,是啊,我們應該是早就……
我抱住了何婉欣,內心的激動和狂喜難以言表。
就在這時候外面又響着雷聲,何婉欣害怕得打着哆嗦。
我忙道:“別害怕,有我在這裡呢!”
她默默點點頭,這時候和我偎依得更緊,我問道:“對了,天雷爲什麼要追趕你?難道你不久前施展得和那馬老太太對抗的是邪術?”
何婉欣猶豫了片刻,說:“嗯~這是和苗叔學的,苗叔讓我學會魂魄凝聚,當時我是覺得玫瑰廠死的那些人太可憐,我就用這辦法,把他們保留在我的身上。”
我無奈點點頭,又是禁術,所以上天才不開心。
“好了,別怕,我帶你離開這?”
何婉欣搖搖頭,“不,今晚就在這!”
“啊!”我有些吃驚,今晚就要睡橋下?
好吧,不過這也多浪漫不是,至少在沒人經過的時候,就是我們的二人時光,而且還特別的刺激。
雷聲交織着雨聲,我漸漸感覺到了一絲睏意,何婉欣注意到了,“你累了嗎?”
我無可奈何的點點頭,何婉欣撫摸了我的臉,“那就好好休息吧!”
我感覺自己眼皮很重,不知不覺之間,我便真的昏睡了過去。
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冰涼。
我立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些溼,像是剛剛被淋了水一樣。
我再擡眼看了看四周,早已經沒了何婉欣的蹤影。
而我身邊似乎有塊布,上面髒兮兮的,我拿起來一看,布上面留着字。
“阿業,多謝你的眷戀,但是我們只怕有緣無分,各自珍重!”
看到這話,我心涼了一截,什麼意思?做了一天露水情侶,第二天就把我給甩開了?我……
我……
感覺到自己心口就像是被紮了一把刀子一樣異常的難受,我知道這或許就是別人口中所念叨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失戀!
糾結和痛苦,那種感覺相當的不好受,比真正身上的疼痛還難受,有些時候自己原本認定了一些東西,可是突然間那些東西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我突然間轉爲憤怒,一把撕破了那張紙條,我將那張紙條撕成了幾塊,碎片扔到了地上,嘴裡咬咬牙,“去你丫的有緣無分!”
但是隨即的我感覺自己的眼裡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飆出來了!
是眼淚嗎?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怎麼能夠流眼淚呢?
可是我的眼眶還是溼潤了。
我開始往這之前來的路,尋找着何婉欣的蹤跡。
可是一點也沒有發現何婉欣的蹤跡,不過倒是發現了昨天晚上。在那條大街上何婉欣和馬老太太打鬥過的痕跡。
原本已經斑駁的牆面被刮過一道道強烈的痕跡,就在我打量着牆面時,忽然我發現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好像掉落着什麼東西。
我正想要過去瞧一瞧,來到那個地方的時候,蹲下身子,我發現好像是一根釘子。
我正想要把那顆釘子拿起來,突然之間一陣寒風吹過,我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妙,正等我向前看時,忽然間一個紙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不斷地搖曳着,而且對我發出了嘿嘿嘿的冷笑聲。
要知道現在可是大白天看到這鬼東西,我當時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你……”
猛然糾結那個衝到我的跟前,一把搶過了地上的那根釘子。
“喂……”我忽然意識到,這個紙人可能是要回收眼前的這東西,我可不能讓它帶走,正想要對紙人動手,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裡來一道紙符打了過來,紙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隨即那個紙人竟然燃燒起來,等我再看遠處,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緩緩走了過來,那人正是毛方。
我陡然一怔,毛方怎麼會來到這裡?
“大叔,你怎麼會在這!”
“我想馬老婆子最近可能對你動手,所以我就跟着你,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跟丟了,後來才逐漸找到這。”毛方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