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如明這小子的催促之下,我這時候看了看毛第一。
“毛第一,咱們可以走了嗎?”
毛弟一點了頭,隨後我拉着何如明這小子往外走,我這時候不禁發覺何如明的手上竟然有些傷痕,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我在想,何如明這小子,難道是在這裡受到了什麼特別的虐待?要不然他的手也不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
於是我就問:“何如明在這裡,你沒受欺負吧?”
“沒有,我就只是被關着,我好害怕的。”
這小子表現的相當的自然,這倒是讓我一時間感覺到了納悶,不過這小子既然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再多問。
我們三個人一同望着外面走了去,我才發現這裡頭的這個地方好像根本沒有白天黑夜,整個天空只是灰濛濛一片,看起來有點像是現實世界中的天空,但是卻看起來又像是異常的遙遠,反正就是一種相當不自然的感覺。
我問毛第一接下來應該怎麼走,毛第一從腰間取出一截紅線,然後我見她將紅線慢慢的一扯。
看着也挺奇怪,那段紅線好像連着特別遙遠的地方,根本沒有盡頭一樣。
“毛第一這節紅線……”
毛第一似乎看得出了我的疑惑,她解釋道:“這是我在作法的時候,將自己的魂魄與那身體做了一個連接,只要跟着這段紅繩,就能夠回到現實世間找到咱們的身體。”
聽着毛第一的描述,我這時候不僅有些感慨,毛第一確實有些心思縝密。
何如明在一旁看着我們,聽着我們的對話,突然間很是好奇地湊了過來。
“是嗎?什麼紅線我看看。”這小子來到我們跟前,手只是不經意的一碰,那段紅繩突然之間就斷開了。
看到那段橫生斷開,我陡然之間一愣,毛第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嘴裡忙道:“這下麻煩了,紅線已經斷了,要回去只怕……”
“難道已經沒有辦法了?”我也很是緊張的看着毛第一,這個時候可不能說不能回去。
我自己可不想死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在一旁的何如明都是一臉的瀟灑,他淡然的的說道:“哥,你們放心,我倒是知道怎麼回去!”
我和毛第一都是一愣。
“你知道怎麼回去?”我有點難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這個小子,心說,他這個小子會不會只是跟我們開玩笑而已。
然而何如明這小子表現的相當的冷靜,不像是在跟我們開玩笑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來的時候我做了一些記號。”
我和毛第一都有些愕然。
“記號?”
“對,你們看一下那些地面上有些紅色的石子。”
聽着他的描述,我的眼睛掃視了一眼地面之下,果不其然,在那地面之下,好像真的有紅色的石子。
我不禁在想,難不成這小子真的這麼聰明,弄了這些標記?
這小子的聰明程度是不是有點太過誇張了,不像是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小子。
我的內心開始起了波瀾,但是自己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
說實在的,眼前的這個何如明讓我感覺到了陌生,甚至有點……反正就覺得很怪。
或許是由於之前在玫瑰宿舍被騙過了無數次,所以現在自己腦部的思維第一時間便起了疑心。
我多留了一個心眼,這會跟着何如明還有毛第一兩個人一直向前走,眼看着那些紅色之一顆接着一顆,走的路好像也有點遠了。
“我說何如明,咱們快要出去了沒?我可是有面包給你……”我催促的說道。
然而這個小子並沒有回頭回答我的話,他只是直直的向前走,“哦,就要到了,就在前面。”
我看了前面,前面更加的黑暗,我道:“這條路有點不對勁,怎麼黑不溜秋的……”
“業哥,你想多了,這陰陽交界之處,當然是亮與黑的交變。”
“是嗎?”我停住了腳步,拉住了毛第一。
或許是由於我停下了腳步,這會兒,何如明終於回了下頭。
“業哥,怎麼了?怎麼不跟上來?”
我冷冷地盯着他,“你根本就不是何如明,你是誰?”
“業哥,你在說什麼啥話,我就是何如明的如假包換的!”
“是嗎?我所認識的何如明並沒有如此的聰明啊!”
“業哥,你在說什麼傻話呢!”
“好了,別裝了。”
我冷冷的盯着他。
“業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第一,何如明絕對不會像你如此聰明。”
“第二,何如明這小子暗戀毛第一,在這一路的過程之中,我發現你對於毛第一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似乎特別想要遠離她。”
那個何如明笑了,“你還真是聰明,本來想晚先讓那東西出來,好好欣賞一下你們掙扎的樣子,現在沒辦法了……”
那個何如明說着話,突然間一擺手。
一條奇怪的蛇從他身後探出了頭。
那條蛇身形極其恐怖,個頭是我們幾個人的幾倍大小,可以想象一下,在他面前我們就猶如螻蟻一般大小。
“對了,在你們被滅之前,我真的想聽聽,我本來隱藏這麼深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發現,說實在的,你應該不是單單從這兩點看出我不是何如明來吧?”
我淡然笑了笑,“其實一開始懷疑你的地方是在那鬼出現的時候。”
“哦,你說說看。”
“現在我可以跟你說一下,何如明是一個特別膽小的人,他如果看到鬼,第一時間應該是害怕,而不是像你如此膽大,一腳就踢向那個鬼。”
“原來如此。”
“其實你那時候踢那個鬼是有原因的吧!”我看着他。
“哦,你說說看。”
“那個鬼應該是知道你的,或許當時他想要讓你幫他,但是你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直接把他滅了,而那個鬼在消散之前所發出來的哀嚎,還有驚訝的注視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淡然說道。
這會兒,何如明連連拍手。
“不錯。”
“而且,我還得跟你說一點,何如明是一個對於食物大過天的人,我剛剛說的麪包,你卻不爲所動。”
“好好好,果然聰明,看來我一開始就不該僞裝。”
我冷冷道:“你確實不該僞裝,因爲你手上的傷口也出賣了你。”
“我的傷口?”
“對,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剛剛攔在那個屋子門前外,從地底下探出的那隻手的那個傢伙,而你手上的這個痕跡就是毛第一所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