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急急忙忙趕着路,村裡有個老司機叫老陳,他平時就專門載人,我和我爸他們來到老陳家,希望老陳能夠幫着我們把秦雪送去醫院。
老陳原本是基本不走夜車的,可是看我們十萬火急,他也就無奈答應了。
後來,我讓我爸回去,由我去看着就好,我爸讓我幫着點大伯,我當然應了。
當時的秦軍秦兵似乎有點害怕,而且車上又沒有太多的座位,他們就說不跟來了,所以到了最後就只剩下我和大伯陪秦雪去醫院。
深夜,去醫院的路很黑,我們這小山村唯一一條出村子的路有點嚇人,老陳一邊開車一邊問:“我說老秦,你家小雪咋啦?”
我大伯愣了下,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纔好,我想了想,幫着回覆道:“就是得了病,很嚴重!”
“這樣啊,小小年紀的,希望沒事就好!”
“嗯!”
我大伯這時候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只能夠唯唯諾諾的點着頭,其實他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如果真要讓他這個精神狀態變好,那就是秦雪快點好起來。
老陳當然也知道理解這種心情,所以他把車子又開快了一點,後來醫院到了,把秦雪送到了醫院,進入了急診之後,那些醫生都進行緊急的處理,一邊詢問着秦雪的狀況,但是我們也不能說的太白,就只是說得了病。
那些醫生經過搶救以後,他們都搖着頭,“不行了,這丫頭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你們還是回去準備後事吧!”
大伯急忙衝上前去,抓住醫生的手,“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無論多少錢我都給……”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已經無能爲力……哎!”醫生長嘆一聲轉頭就走。
大伯原本還想要攔住他,可是已經讓他走了。
大伯心如死灰,整個人都快跌倒了,我立馬我扶住了大伯,“大伯,你沒事吧?”
“阿雪……”大伯的精神有點恍惚,我也知道他就只有這麼個女兒,如今秦雪出事,他整個精神狀態都快要崩潰了。
我看着大伯,思索了一下,“大伯,我感覺也不是沒有辦法。”
大伯聽了我這話原本還是在發呆,可是後來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變得很是激動,第一時間便抓住了我的手,“有啥辦法?”
我看了看周圍,那醫生沒走遠,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等咱們回去吧!”
“阿業,我知道你是一個乖孩子向來都不會對我撒謊,你也別跟大伯賣關子,趕緊告訴大伯有什麼辦法!”
我看大伯很急,我忙說:“大伯,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那個祠堂老頭對咱們說的話……”
“我記得,他說這個丫頭活不過明天……”
大伯重複着這句話,我這時候點了點頭,然後解釋道:“大伯,你想想看,這個傢伙是不是對於秦雪的狀況很是瞭解,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大伯又愣了下,實際他在考慮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開始變得有些明白了,這個祠堂老頭絕對不簡單,他會勸我們千萬不要去那座山,肯定有他的理由,他假如真的知道這一切的話,或許真的有辦法也不一定。
“那回去?”大伯像是在徵詢我的意見一樣,我點了點頭,大伯這時候發了狂一樣衝回到了病房,那些醫生原本把秦雪帶了出來,想着想要把他推走,可是這時候的大伯卻說要把人帶回家裡,這當然是醫院無法阻止的。
秦雪這時候整個身體發涼,主診的醫生看着的時候,臉上都帶着茫然,他們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把秦雪帶走,有的嘆着氣,“明明已經沒救了,怎麼感覺這羣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哎,誰知道呢……”
後來我再也沒有聽到那些醫生的話,因爲我們已經離開了醫院。
老陳當時也有些覺得奇怪,問我們爲什麼把人帶了回來,我就編了個話告訴老陳,秦雪只是感冒發燒暈厥過去而已,沒有什麼大毛病……
這老陳當然也沒有細想我這話是不是謊言,既然我們要走,他當然就把我們帶走就行了,於是乎我們又坐着他的車回到了村子。
一回村子,我和大伯目的很明確,立馬就去那村的祠堂,趁着祠堂在夜晚的時候,燈還是有着的,不過以前這裡是一個義莊,也就是放着死人棺材的地方,陰氣特別重,夜晚自然沒什麼人想來這裡。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老頭一直就在守着這個地方,成爲了這個祠堂的守護人,多年來,他平時就是在村子裡頭出沒一兩下平時都是不出來的,有時候老半天都有可能窩在這祠堂裡,沒人知道這老頭子在幹什麼,總覺得這老頭子神神秘秘的。
這個祠堂是義莊改建的,現在還有些曾經義莊的地方,就像那個天台的天井,小時候我記得我家老爺去世的時候,我就曾經在這天井呆過,當時間屍體被放在天井處,那會兒看着天井,都覺得這個天井有點發寒。
敲了敲旁邊左邊的門,咚咚咚幾聲過後門裡頭還沒回應,我知道這老頭手腳有點慢,所以當時間就在默默等待着。
過了大概十幾二十分鐘以後,我這才聽到裡面傳來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我知道這個老頭子走得很慢,所以也很耐心,當那個聲音來到門邊的時候,忽然間一個雖然老沉但是卻十分有力的聲音問道:“誰呀,大半夜的這麼晚還來祠堂!”
“老大爺,是我們!”我對着裡面喊了一聲,那老頭子緩緩打開門,他從裡頭探出頭來,當時間藉着那昏黃的燈光看着這老頭的臉當時說實在的真有那種恐怖片的感覺。
不過這個老頭倒不像是那些鬼那麼陰恨,總覺得在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正氣,因而這個老頭很快就讓我覺得不是很害怕,反而覺得很實在。
老頭看到我們的時候,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你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