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戩的話,卜留仙急忙也跟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老道士緊張的搓了搓手,陪着笑臉說道:
“真君您這話說的,老道士我可接不住啊.
天帝陛下也就是客氣客氣說着玩的,您說您怎麼還當真的?
您早晚都得迴天庭繼續做神仙,老道士我那好意思管束——呸
老道士我那好意思看着您.”
看着卜留仙都站了起來,諸葛正氣也跟着一起站起來,對着我說道:
“施主,你就別爲難我們師徒了。
真君也是好意”
“那你們爺倆就受着吧,我他麼不管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還讓你們爆炒了。
想着給你們爺倆拔創吧,你們也不爭氣啊”
我裝作模樣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師徒倆,隨後繼續說道:
“你們聊吧,就當我不存在。
反正我也睡不着,就當解悶了”
看我不在說話,卜留仙這才幹笑了一聲,隨後小心翼翼的再次對着楊戩說道:
“真君,昨天的的確確是有叛神雲中子等來找我們的麻煩。
幸好有魔家四天王出手,我們師徒等人才免遭一場劫難。
不過雲中子並沒有直說是衝着我這個醜徒弟來的,這還是尊神魔禮青推斷出來的。
後來他們兩邊說着說着就惱了,一場激戰.”
沒等老道士說完,楊戩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魔禮青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他說你可能就是廣武合澤.”
說話的時候,二郎神突然一把攥住了諸葛正氣的手腕,隨後盯着醜道士的眼睛,他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猛的睜開,上下一陣打量這個醜道士
就在二郎神睜開第三隻眼睛的同時,卜留仙身上的腥臊惡氣跟着濃烈了起來。
老道士想要再次薰哭楊戩的眼睛,無奈二郎神這次是有備而來。
他猛的一回頭,鼓着腮幫子對卜留仙吹了口氣。
一陣烈風從楊戩嘴裡噴出來,吹的卜留仙連連後退,連帶着他身上的騷氣也被吹的乾乾淨淨。
看着諸葛正氣的身份就要被揭穿,我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對着楊戩說道:
“你這是不遵天旨,打算造反——我明白了,你纔是和雲中子、廣武合澤一夥的。
楊戩你也打算反叛天庭嗎?
你要殺害看管你的人,下一個是不是就要輪到我了”
此時的楊戩完全把我當成空氣了,他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發出一陣白光,將醜道士籠罩在了裡面。
看了差不多十幾秒鐘之後,楊戩第三隻眼慢慢合上,隨後他也撒開了諸葛正氣的手,轉頭收了將卜留仙吹跑的仙法,說道:
“看來是我多想了,你不是那個人.
不過還是不能說明你和雲中子他們沒有干係,要不然的話他們爲什麼要打你的主意?”
此時的醜道士臉色煞白,他驚魂未定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
真君,這個您得去問雲中子他們吧?”
沒等楊戩說話,我忍不住先開口喊道:
“楊二郎!
等着我這就焚香祭表,這官司我和你打定了。
這還是當着我的面,你就敢不遵天旨,嚇唬卜留仙師徒。
那就是在打天帝的臉,打得啪啪還帶着巴掌印的那種
你最好別做回神仙,要不你上午做神仙,我中午就把你擼下來。”
“施主,看老道士我的面子,算了吧.”
重新回到沙發前的卜留仙,苦笑着看了我一眼,隨後他繼續說道:
“我們爺倆不比施主你,雖說我們也有可能飛昇成仙,可是到了天庭也要在真君管制之下。
現在就算真君欠了我們一個人情,看在這次的面子上,日後在天庭上也能關照關照我們師徒.
你給老道士我個面子,算了吧.”
看着卜留仙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心裡卻是另外一番心思.
這樣一來,反而做實了諸葛正氣不是廣武合澤,是我想多了?
我還是廣武合澤.
現在還得陪着他們爺倆演完這場戲,還不能演過了。
一旦真和楊戩翻了臉,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再睜開第三隻眼在我身上掃一遍,那可真受不了
當下,我裝作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卜留仙一眼,說道:
“你都認命了,那我還討這個嫌幹什麼?
隨你們的便吧
二郎神,他們倆的孽你可別算在我身上。
我雖說是天帝的乾兒子,可是有你這樣的神仙一直惦記着,我他麼也受不了
這一篇咱們算是揭過去了.
以後我還是天帝義子殿下,你繼續做你的清源妙道真君,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見到我都這麼說了,楊戩衝着我行禮,說道:
“多謝殿下體諒.
楊戩也是迫不得已,畢竟事關天庭第一大要務。
如果這孩子真牽扯到廣武合澤的事情,就算楊戩永世不得成仙,說不得也要孟浪一下.
留仙先生,也請尊師徒多多諒解。”
“真君你這話說的太客氣了,這樣一來也好,起碼我這醜徒弟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卜留仙滿臉堆笑,對着楊戩沒話說道:
“我們擔心雲中子等叛神還要找麻煩,特意的找了這麼一個神仙都忌憚的地方藏身。
要不說在天庭當中,您的仙法在數一數二呢。
一點都不避諱這裡.”
“那是因爲我的仙籍被打掉了,現在還不是神仙,沒有仙體自然不用避諱這裡。”
楊戩也收斂了自己桀驁不馴之氣,回頭正要對我再客氣幾句的時候,之前幾乎消失了的尿意再次襲來。
我夾着雙腿,衝着楊戩擺了擺手,說道:
“咱們不客氣哈.
你們老幾位繼續聊着,我得辦點自己的事情了。
這也邪門了,剛纔都忘了是來幹嘛下來的,還以爲憋回去了。
誰能想到這突然又來勁了,不行——他麼快炸了”
當下,我邁着小碎步進了客廳的衛生間。
在裡面方便完出來之後,發現就這麼一泡尿的功夫,楊戩、卜留仙師徒三個人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看到茶几上那一把凌亂的撲克牌,我都有一種剛纔是幻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