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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剛剛的事,張浩軒發覺當時的自己是有點衝動,可他不會道歉,誰讓他的衝動,是因爲發現看到他的甄萬春轉身就走才產生的呢,而且,“喂,如果不是你把我當成壞人,我也不會生氣。”所以他不會道歉。

暖暖撇撇嘴,不知道該怎麼評論張浩軒那牽強無比的言論,誠然她的確在心裡罵過掃把老闆千百遍,並且每一遍都把他罵的跟豬頭似的,可是那只是她的心理活動而已,根本就沒有說出口啊,而且就算是在心裡罵了他,“張少您想多了,我從來沒有把您當成壞人。”

更何況,如果她的記憶力沒有出錯,那麼她之前跟掃把老闆說得最後一句話,是在對方說伊恩是花花公子的前提下說的大實話,如果他認爲說他跟花花公子伊恩住一起,就是在說他是壞人,那他就是在玩雙重標準。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張浩軒也覺得自己的藉口有點扯,便直接搬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想我和你之間,我纔是老闆,所以我做的事都是對的。”

掃把老闆每次做錯什麼事,都會用“我是老闆我怕誰”的招數忽悠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連這一點都不懂嗎?

不過嘛,這也是暖暖最不擔心的一招,畢竟掃把老闆用這招幾乎沒撈到過好處。

暖暖幽幽地說:“然而現在我們不在公司,不在片場,也不在工作中,所以現在的我和您是對等的,況且您真的認爲如果我真的骨折了,您也是對的嗎。張少?”

她稍稍皺了下眉,拿出了演大反派時的演技,讓自己的眼神儘量放空,配上微翹的嘴角讓臉上看起來像是帶着掩飾不住的嘲諷意味,而她的聲音在特意壓低,讓聽者覺得她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再加上背書似的平淡語調。更讓人覺得那是處在崩潰邊緣的聲音。

演技全開的暖暖。立馬就把張浩軒唬住了。

他覺得此刻的甄萬春,看起來就像馬上就要憑空消失似的,在還沒有理清自己的真實想法之前。他不允許甄萬春消失在她的身邊,他也不允許甄萬春認爲他是壞人。

心下一緊,張浩軒就把原本不準備說的事講了出來:“喂,你別瞎說。就算沒有伊恩,你也不可能會骨折。你將會落在軟墊上。伊恩剛剛的行爲看起來是在英雄救美,其實是多此一舉,因爲他一腳就把軟墊踢走了。”

聞言,暖暖踮起腳。往剛剛摔倒那處的周圍看了看,果然在大客廳的茶几邊看到了一個大軟墊,此時貓咪“暖暖”正舒服地躺在軟墊上舔爪子。

暖暖的氣算是消了一半。不過雖然掃把老闆有防護措施,但是意外還是會發生的。比如伊恩還是有可能在她倒下前踢走那隻軟墊,那她還是會遇到危險。

想雖然是這樣想,但她不準備再跟掃把老闆糾纏了,省得他又把一點威脅力都沒有的老闆身份搬出來。

“張少,我跟學姐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了。”暖暖恢復了自己一貫的表情,她沒好氣地瞪了張浩軒一眼,隨後便下樓往屋外走去。

她從掃把老闆的身邊走過,對方沒有阻止她的行動,但卻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現在的她不理解那個笑容的意思,但當她看到空無一人的院子時她才終於明白。

屋外的院子裡,除了花花、草草之外,就只有柵欄、裝飾物,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影,她不信邪地回到房子裡,找找廚房、找找客廳……

“喂,不用找了,馬修和你的學姐已經被打發走了。”

“怎麼會,我們還要去看房呢。”

張浩軒笑了,一字一頓地說:“喂,你忘了我剛剛的話嗎?我說,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兒。”在暖暖懷疑的表情中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還有你的學姐,她已經答應了,不久之後就會把你們的行李帶過來。”

“所以,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學姐就代替我答應了?”

“沒錯。”

暖暖默然,或許掃把老闆之前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遇到長得人模人樣的混蛋,的確很容易發生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事,眼角的餘光掃過掃把老闆那得意洋洋地臉,暖暖覺得很憋屈,但若是現在示弱,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更不好過,所以她強作鎮定地坐到寬敞的雙人沙發上,倔強地不去理客廳裡的另外一人。

把表情從鬱悶變到淡定,暖暖只用了一秒,而張浩軒只看到了後一秒的淡定表情,他心想:不能夠啊,讓他痛苦了很久的人,怎麼能這麼淡定呢,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心情不好啊。

張浩軒坐到了暖暖的邊上,“喂,小新人,你不問問房租多少嗎?”

當他坐下那一瞬間,暖暖故意往邊上挪了挪,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最大,“多少?”

“摺合成c國貨幣,一週五千。”張浩軒說出了伊恩需要上交的房租,在看到對方瞬間瞪大的眼睛後,他終於感受到了愉悅的心情。

暖暖驚訝地張大了嘴,如果周房租要五千,那她爲什麼還要跑到外面來租房子,不如直接住在學校提供的宿舍算了,“張少,您覺得我像是一週能付得起五千的人嗎?”

“不像。”

明知道她付不起房租,還硬要她住在這兒,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不過還真少見啊,掃把老闆居然主動發功讓她倒黴。

張浩軒甄萬春的鬱悶表情愉悅到了,他呵呵地笑了笑道:“所以我免了你和你學姐的房租。”看吧,他果然是個好人,那麼就快點感謝他吧。

暖暖左看右看都覺得掃把老闆的笑容非常滲人,於是她又往邊上挪了挪。

很顯然,張浩軒對暖暖故意往邊上移的行爲很不滿意:“喂,你縮成一小團不累嗎?”說着還故意往暖暖那邊靠了靠。

從剛纔到現在,掃把老闆一直喂、喂、喂的喊她,難道她沒有名字嗎,難道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嗎,“張少,我不叫喂,您可以叫我的中文名甄萬春、或者英文名,又或者是,”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兩米外軟墊上的貓咪說,“我的藝名,暖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