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休息吧!”導演拍完今天的最後一場戲之後,衝着片場的揮了揮手說道。
夏安從更衣間走了出來,正準備卸去臉上的妝容,小助理便從門外跑了進來,靠在夏安的耳邊輕聲說道,“夏安姐,那個喬思雅和一個女人來了,她們就在門外,說是要見你,還帶了好多的東西,正在給大家分發呢!”
“她怎麼會來這裡?你確定她是來找我的,而不是來找慕初晴的?”夏安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不解的看着小助理。
“嗯,我聽得非常的清楚,她就是來找夏安姐你的。”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去會會她,看看她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去跟她說,讓她在外面等着。”夏安說完,便又拿起桌上的卸妝水,倒了一點兒出來,認真的擦去臉上的妝容,但是她的嘴角卻是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昨天,她找的偵探已經給她發來消息啦,說是她的身份已經有了一點兒眉目,但是喬家的人,好像是非常的害怕見到她,每個人都閉口不提,被問到的人更是言詞閃爍,當時的夏安是覺得偵探的話裡面有誇張的意思,但是她也沒有想到竟然那麼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來了。
“喬思雅,看來,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一些‘很重要’的過去吧!呵!”夏安丟下手中的卸妝棉,輕笑一聲之後便慢慢的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包包便走了出去。
夏安剛一走出化妝間,就看見喬思雅和一個穿着打扮十分奢侈的女人,正站在人羣中間,給片場的人們遞着東西。
“看來這次,倒是下了些血本的。”夏安看着從一旁走過的人手中拿着的奢侈品,冷笑一聲之後便朝着喬思雅她們走了過去。
“久久,真的是你?思雅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有些不太敢相信,沒想到真的是你,謝天謝地,你還活着真的是太好啦。”夏安剛想要開口說話,溫雪惠便衝到她的身邊,拉着她一副母女情深的樣子,抽噎着說道,還拿起手中的帕子揩了揩那並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眼淚。
但是在場的人倒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包括夏安,更是一臉懵逼的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女人。
沒有得到夏安的回答,溫雪惠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看着夏安說道,“哎喲,你看我這記性,思雅說你失憶啦,起初我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是真的... ...真的,哎喲,我可憐的久久啊,也不知道這些年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欺負,但是現在好了,你回來了,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你啦,我們喬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也還算是過得去的,如今你能夠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聽了溫雪惠的一番話,夏安依舊有沒有搞明白,尷尬的推開拉着自己的胳膊上的手,夏安有些不解的看着一旁的溫雪惠問道,“阿姨,那個,我有些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您,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
“哎喲,看我這,好,那我們先找個飯店吧,這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邊吃邊聊吧!”溫雪惠拍了拍夏安的手,一臉開心的說道,那喜笑顏開的模樣倒是讓一直站在一旁的喬思雅有些不爽,但是在收到自己老媽警告的眼神之後,也只好委屈的將心中的不滿嚥了回去。
此刻的夏安也非常的想要知道眼前的人跟自己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關係,所以在溫雪惠提出一起吃飯的請求的時候,也沒有拒絕,衝着溫雪惠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阿姨,那好,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咱們就邊吃邊聊。”
等到夏安她們離開之後,片場的人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副導演走到導演的身邊,看了看夏安她們離去的方向,悠悠的說道,“導演,這夏安怎麼會是喬家的人呢?看着樣子,是這喬家來這裡認人來了嗎?”
“這誰知道啊?算了,不管了,只要她不會給我們劇組帶來麻煩,管她是什麼夏家喬家的呢?去收拾東西吧,咱們也該去吃飯啦!”導演瞥了一眼副導演,無奈的說道。
“服務員,把你們店裡最好的菜都給我們端上來。”夏安她們剛剛一坐下,溫雪惠便急不可耐的衝着不遠處的服務員叫着。
夏安看着溫雪惠豪氣的動作,嘴上擎着一抹冷笑,一聲不吭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
“久久,這麼些年,你在外面過得還好嗎?這麼多年,我們都以爲你已經死啦,也沒有去找過你,你沒有怪阿姨吧?”溫雪惠看着一言不發的夏安,立馬便一臉愧疚的說道。
“那個阿姨,我今天來呢,是想要知道我們過去的事情,那個您是不是應該先給我介紹一下,或者是說明一下我們過去的關係,畢竟,你也知道,我失憶啦!”夏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溫雪惠慢慢的說道。
“久久,我是你媽啊。”溫雪惠聽到夏安的話,立馬便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如果不是夏安精於演技,很有可能就真的信了溫雪惠的話。
看着夏安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溫雪惠也有些尷尬,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咳一聲說道,“哦,那個,久久,我是你的繼母,當初你媽因爲生你難產去世啦,你爸後來才娶了我,然後你一直都是我在照顧着,後來,後來... ...”溫雪惠說道這裡,有些爲難的轉過頭來看了看身旁一臉委屈的喬思雅。
“後來怎麼啦?”夏安看着欲言又止的溫雪惠,心中也微微有些焦急,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拔高了不少。
“後來,你愛上了思雅的未婚夫,南浩軒,但是浩軒他只愛着思雅一個人,所以你一時氣不過,跟思雅發生了爭吵,開車出去的途中遭遇了車禍,連人帶車一起掉入了大海,當時,你父親因爲被你和思雅的事情氣得住院,又正好聽聞了你的噩耗,一時沒有挺過來,就,就... ...”溫雪惠停了下來,偷偷的擡起頭來看了看夏安的表情,又拿出手帕,做出了一副難過的樣子。
而一樣的夏安,在聽到溫雪惠提到他的父親的時候,腦海中突然之閃過了一張慈愛的臉,和溫柔的撫摸着自己腦袋的男人,心,猛地痛了一下。
夏安看着自己眼前突然之間出現的紙巾,疑惑的擡起頭來,正好看見溫雪惠朝着自己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臉,頓時感覺冰涼一片,夏安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哭啦。
接過溫雪惠遞過來的紙巾,夏安有些尷尬的站起身來,衝着溫雪惠說道,“阿姨,對不起啊,讓你見笑了,我先去趟洗手間。”
“說的什麼話,你這也是對你爸的感情太深啦,一時接受不了而已,你去吧,沒事兒的。”
夏安走後,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喬思雅立馬便不悅的挽上溫雪惠的胳膊,“媽,你真的要讓喬久久那個賤人回來嗎?咱們可是好不容易纔把她給弄走的,現在這... ...”
喬思雅的話還沒有說完,溫雪惠立馬便擡起手來捂住喬思雅的嘴,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思雅,小心隔牆有耳,咱們現在必須得這樣做,要是讓她先查出來,咱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現在必須要搶先一步,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喬久久進了我們喬家,那... ...哼哼。”
“媽,我不管,反正只要喬久久回去之後,不會跟我搶浩軒哥哥就行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喬思雅抱着溫雪惠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
“好好好,媽跟你保證南浩軒只能夠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溫雪惠寵溺的颳了一下喬思雅的鼻子說道。
“阿姨,那個剛剛真是抱歉,是我太失態啦!”夏安從洗手間走了過來,見到溫雪惠和喬思雅母女情深的一幕,眼中稍稍露出了些許的羨慕。
“久久,你回來啦,沒事兒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在意的,快坐快坐。”溫雪惠聽到夏安的話,立馬放開一旁的喬思雅,堆着笑臉衝着夏安說道。
夏安微微一笑之後,拉開椅子也不多說什麼,便坐了下來。
“久久。”溫雪惠見到夏安坐了下來,考慮了一下之後,便向着夏安靠近了些許。
“阿姨,您還是叫我夏安吧,我這,一時之間有些不太習慣。”夏安有些尷尬的衝着溫雪惠說道,確實,她現在對於喬久久這個名字,真的是感到非常的不習慣,每次都要反應一會兒之後,才能夠反應過來在叫自己,而且她現在也是不太相信溫雪惠她們的話,自然是對喬久久這個名字感到有些反感。
“好,那我就叫你安安。”溫雪惠輕笑一聲,一副十分體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