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不高,賀琳早早地就休息下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覺到牀的另一側隱隱有往下傾斜的跡象。
很快,一具溫熱的身體湊到上來,將她裹進了一個暖爐裡。
灼熱的氣息如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低醇暗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媳婦,我回來了。”
“嗯。”
賀琳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翻了個身子,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臉頰埋在苗祁風的胸口舒服地蹭了兩下。
不等苗祁風有任何的激動,賀琳接下來的話,猶如一瓶滅火器一般,澆滅了他身上的火氣。
“不要亂來,我懷孕了。”
苗祁風所有的動作都僵住了,黑暗的夜色中,藉着窗簾流瀉進來那抹淺淺的月光,打量着牀上的女人,目光呆滯。
耳朵嗡嗡直響,什麼都聽不到,他懷疑自己的出現了幻聽。
不知過去了多久,苗祁風才傻傻地問出口,“媳婦,你剛纔說什麼?”
被苗祁風折騰了一番,賀琳也徹底地醒了,她睜開眼睛,伸手拉開了牀邊的夜燈,翻身坐起來,眸光定定地望着苗祁風,“我說,我懷孕了。”
苗祁風聞言,沒有一點反應。
好半晌,他機械化地目光下移,落下了賀琳的小腹上。
想着那裡面孕育着一個小小的生命,他本能地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兒子。
但是伸到一半,卻又觸電般地把手收了回去。
賀琳看着他反反覆覆的動作很是無奈,直接伸手,一把將苗祁風的手奪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能感受到,這裡有一個跟你息息相關的小生命嗎?”
手掌貼着賀琳平坦的小腹,他的手落在上面的那一刻,一股神奇的電流在他的體內上下流竄着。
苗祁風的嘴角咧開一抹傻傻的笑容,“我感覺到了。”
“呆子。”
孩子才一個多月,目前就是一個小小的肉瘤,他能感覺到什麼?
這一晚,苗祁風和賀琳相擁而眠,他從賀琳身後攬着她纖細的腰肢,大掌落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裡面的小生命,什麼都沒做。
牀頭橘黃色的小暖燈灑落在相擁的兩個人身上,打下一地溫暖曖昧的光暈。
……
第二天一早,苗祁風就給莫師長打了電話。
“莫師長,我要休假。”
電話一接通,苗祁風直接劈頭蓋臉地來着這麼一句。
莫師長一懵,他皺了皺眉,“你小子抽什麼瘋呢,趕快回來值你的班。”
苗祁風搖了搖頭,“我這次要休的是婚假,我媳婦懷孕了,我要舉辦婚禮。”
末了,苗祁風還不忘補充,“別忘了你上次答應我的,婚假要給我休一個月的假期。”
按照法律上面的規定,苗祁風這算是晚婚了,所以他有十天的假期。
加上那次還剩下十幾天沒休完的假期,四捨五入一下,剛好一個月的假期。
莫師長在電話那頭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苗祁風要休的是婚假。
他問:“你小子搞什麼名堂?”
都已經領證結婚了,還要婚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