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一瞬三月。
農家的院子裡,被陽光傾灑,盡數照耀。
一個俊朗的少年正在院中練劍。
他隨意揮舞,卻到這一種特殊的道意,在周圍隱隱有着長劍輕吟,劍光無痕,無跡可尋,一劍若流雲驚鴻,一劍似瀚海難測,一瞬間而已,四周就是劍影密佈,沒有冷冽與鋒芒,唯有柔和與暖意,腳步不動,四周卻是都有着他的身影。一種無形的波動,緩慢散開。
他是冷凌楓,在這三月之中,他篤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葉傾蓮是一個絕世強者,劍中的帝王,每次與她交談劍的心流,總會獲得難以想象的啓發與領悟。
“嗤”他停了下來,只聽得一聲清響,在虛無的空間之中響起肉耳聽不到的音波,擴散八方。
“你成長的很快啊,快要接觸到道的領域了。”一道天籟之聲在耳邊響起,他擡頭望去。
一個絕美的女子獨立風中,不爲塵埃所染,不爲煙塵所動,超凡脫俗,不似人間可有,青絲三千好比綢緞,光滑又有光澤,被玉簪紮起,雙眉如畫,雙目如水,在那深處是一片無垠的星空包含萬象,包羅世間大道,一襲輕紗遮住了那張足以惑亂世間的仙顏,曼妙的身姿修長挺秀,衣裙隨風搖曳,比之仙子舞動九天還要豔麗幾分!
美,無法窒息的美,饒是冷凌楓見過了許多經驗的女子,也不由有着一種震撼。
“謝謝前輩的指點。”他誠摯的說道,言語中不乏感激之詞。
“你根基紮實,缺少的只是指點罷了,你修爲絕強,但是沒有經過生與死的洗禮,難以圓滿。”葉傾蓮輕聲說道,聽得冷凌楓連連點頭,一陣稱是。
冷凌楓沉思良久,才緩緩點頭,心中卻是有着一抹期待,遙望那個方向,一個惆悵。
“你怎麼了?”葉傾蓮察覺到他的反常,開口問道。
“酆都鬼王天,一眼望萬年。”他看向西方,沉聲說道。同時還帶着詢問,看向青衣女子。
她自然會意,道:“酆都,傳說中鬼域的祖地,更有傳聞那裡是墜落的幽冥天!”葉傾蓮的聲音不響,在他的耳中“嗡嗡”直響。
“你想去鬼域?”雙目微凝,她直視他的雙眼,眼眸之中情緒閃動。
“是,三域當道,衆生不寧,九派隱而不出,修真界動盪,沒有着超強的實力都不能自保。”冷凌楓腦海中又響起往日的所見所聞,忍不住一聲輕嘆。
“唉,坎坷路遙遙,幾人誰生還?”淡淡的疑問在葉傾蓮心間徘徊,隨後她又道:“你若去鬼域,必先進酆都,前路必定生死難料,千險萬難,我傳你三式劍訣,一縷我本命印記於你身,關鍵時刻可救你一命。”
“咻”
一道道光束從那蔥花般斑白的手指上迸射而出,進入冷凌楓眉心,後者身體一顫,便盤膝坐下,一道道劍光圍繞他旋轉,同時身體之上也是一陣發光。
在他腦海之中有着一尊身影站立,面部有着薄霧遮眼,一身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一種浩大悠遠的氣息從其上散發而出,宛若仙王臨九天,神尊鎮四海!無法形容,無法言喻,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劍氣散發而出。明明看不到,卻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冷凌楓此時感覺自己彷彿在面對三界之主那般,一時無法呼吸,忽然那身影動了一下,講述了一段玄而又玄,妙而又妙的文之後,就變得模糊不清。
冷凌楓如癡如醉,手中的劍不自覺地舞動起來,時而清晰能夠看清,又時而模糊黯淡,放佛消失在天地之間一樣,他的身影輾轉騰挪,盡隨心意,此時的心中也是空明,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之中, 心神皆淨,無慾無求,唯有這一縷執念在飄蕩,身影隨風飄,長劍一瞬千變,漸漸地,他的身影也模糊了,宛若與這夜色成爲一體。
風不動了,陽光走了,黑夜悄然來臨,沒有驚動那個正在舞劍的人,葉頃蓮走了,無聲無息,如這夜色一般,模糊黯淡。
“刷!”兩道火炬從那個突然停下來的男子眼中噴吐而出,照亮這一片,登時,周圍如同火焰,赤紅一片!
冷凌楓感受着自己與天地若有若無的聯繫,心中激動難以自拔。
劍道!
雖然還不能算作劍道,但也有其錐形,這無疑是震撼的!
劍意,劍道,劍神!
劍道,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大道,相傳,能夠修成道者,就算與天地有了聯繫,今後的成就必定不會平凡!
欲成劍道,必先劍意圓滿,但這是非常艱難的。
當然,欲成劍神,必先劍道圓滿,與天地密不可分,還有着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自己與劍合一,不是暫時的合一,而是永久的合一,劍就是人,人就是劍,密不可分,不過這樣的例子很少很少,除了最爲驚豔的人外,鮮有人能夠如此。
“她究竟是誰?”冷凌楓心中顫顫,自己劍意還未圓滿,本不可能提前領悟劍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葉頃蓮的幫助,以其絕世劍意,在他心中演示一番,這才如此。
他翻過一山山,越過一海海,三個月後,來到了一出極爲荒涼的地方,荒廢的建築排成一片,到處都是斷垣殘骸,腐朽的氣息還依舊存在,未被歲月的風帶走,傳說這是一片上古的戰場,血染天地十萬裡,到處都是哀嚎與廝殺,不見陽光,不見希望。
隨着歲月的流逝,那一戰漸漸被掩埋,時至如今,已經成爲了一座死亡,沒有生死與希望,唯有淒涼與蕭瑟。
踩在乾枯的樹葉之上,發出破碎的咔嚓聲,他環顧四周,一顆顆老樹孤寂,死氣散發,枝幹相互纏繞,無葉,頗顯孤寂蕭瑟。
“時光如水,淘盡一切,再過繁華的輝煌,也有腐朽的一天,這時間誰能夠永世長存?那傳說中的仙能否永生?”他心中悵然,漫步於這荒涼之地,心中疑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