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一句話落下之後,衆人神態各異,心思萬千,一時間難以說清。就連其目光也是複雜難明。有羨慕的、有妒忌的、也有示意友好的。
冷凌楓目光平靜,道:“天下爲家,十萬風雨爲我腳下輝煌,蒼茫諸天訴我豐功偉績,天蒼三千道歌唱我一生繁華。”
此言出,十萬裡沉寂,無言語!
雲狂臉皮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朋友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不光是他不信,身後的三人以及遠方的羣衆也是不敢相信。
這番話簡直是挑戰人思維的極限,撥動內心久久難以動的弦。
十萬風雨爲其鋪道,留下的盡是輝煌。
蒼茫諸天都在歌頌他的豐功偉績這究竟是有多麼強大啊?
天蒼三千道都在歌唱繁華像是他創造了三千道一般。
就連面色不曾變動的葉傾蓮臉色也是一陣抽搐,冷凌楓的這番話太過出人意料。
“三千年風雨塑造了我的無上威名,蒼茫諸天震顫,萬界天鬥沉浮,我號令一出誰人不從,誰敢不從?想我一生風光無限,就算是三千天道都得在我腳下顫抖匍匐!”冷凌楓氣吞山河,胸懷日月,如一尊天帝在巡視子民。
“你是誰?”清幽眉頭一皺,沉聲開口,臉上驚恐萬千,嘴角卻掛起一抹壞壞的笑。
“我是誰?名震萬古天,古來無人敵,一劍浮沉蒼生恨,輪迴幾轉道茫茫,神如何,魔怎樣,皆在我一劍之下成爲飛灰。“他越說越有氣勢,雙手負在身後,長髮飄舞,綸巾舞動,要多出塵有多出塵。
“你究竟是誰啊?”清幽臉色一變,看像是驚恐無比怎知那是強忍着笑意而憋出來的。
“五帝三皇,名動今古,鬼域王者,魔域尊者,妖域皇者皆是風華絕代之人,放眼蒼莽大地也難尋敵手,可在我手中眼裡他們只是小打小鬧罷了。”冷凌楓越說越入神,絲毫不在意周圍一道道驚顫到無以復加的目光。
所有人都膛目結舌,靜靜地聽着冷凌楓的吹噓,時不時一道“啊”“嗯”“哈”之類的話語響起爲其增添幾分色彩。
“我是天荒老祖。”冷凌楓終於說出了“他是誰”可迎接他的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股讓諸天萬界都爲之顫抖的氣息猛然從三十三座大殿拱衛的幽冥天宮中爆發而出,像是一尊蟄伏了萬古的洪荒猛獸,在逐漸的甦醒,展露自己的獠牙!
所有人都渾身冰冷,一道無情冷漠的眸光時隱時現,漠然的掃視着這座城中的所有人,在冷凌楓的身上停留了一剎那,就移開了去。
他是誰?
一股生死危機在心頭浮現,那眸光的主人絕對會是一個絕世強者,他在心中細細推演自己與他交戰的勝算,片刻後他得到了一個震驚的結果,那就是隻有這不到三成的勝算,而且還是在剛纔所展現的是它全部實力的情況下。
“兄弟,我們只當做你是在與我們開玩笑,這話到了外面可不要說,否則會有殺身之禍。”冷如煙沉聲說道,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忌憚被冷凌楓清晰的捕捉到。或許是由於剛纔他手下留情,冷如煙對他的感覺也不再是之前那麼冷漠了。
冷凌楓輕聲笑了笑,道:“這話只是一個玩笑,我們大家就當做樂子笑笑就行了,莫要在心間留念。”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惘然。
“他成爲了禁忌,千年以來無人敢提,冷兄今後小心一些莫要提那兩個字,否則生死一線命懸天。”冷如煙都不敢直接提“天荒”二字,而是以他來代替,可見天荒究竟有着怎樣的威能。
“呵呵,我自然知曉。”冷凌楓笑了笑,一副早已知曉的樣子。
“我們走吧,諸位就在此別過。”冷凌楓看着緩緩來到自己身旁的葉傾蓮他輕聲說道,向着清幽幾人拱了拱手,漠然遠走。
看着那黑衣背影逐漸遠走,可那抹狂傲還殘留在着天地之間,一個若有若無的驚天咆哮聲彷彿時隱時現:“我是天荒老祖!”
這句驚天咆哮夾雜着無盡的恨意與怨意,訴說着某人的不甘。只是無人可以聽到。
清幽神色惘然,看着逐漸遠走的那道瘦弱卻可以支撐起萬天的身影,一陣出神,良久之後才被一道粗狂的聲音喚醒:“好了,他都走遠了,若是有緣還可以再次相遇。”
“唉”一聲輕嘆夾雜着幾許無奈、太多哀愁,訴不清的惘然,飄蕩開來。
“天荒老祖一代人傑,問之顛峰,幾人可比?卻黯然隕落蒼茫鬼域。”一道嘆息聲在清幽心中緩緩傳開,在那一瞬他的心中突然痛了一下。
冷凌楓與葉傾蓮一路西行,還未出幽冥天宮久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兩位,幽冥鬼王有請,還請兩位隨我們前去。”那是三個鬼域生靈,與人外貌沒什麼差別。
其中一個很明顯是統領,他望着兩人,沉聲說道。
“不知幽冥鬼王邀我們前去所謂何事?”冷凌楓開口問道,他與鬼域不甚熟悉,卻兩次被一界鬼王相請,其中蹊蹺耐人尋味啊。
“這...我等不知。”那位統領一陣猶豫,還是如此說道。
冷凌楓看着那統領臉上的爲難之色,嘴角帶着一抹奇怪的笑,道:“你們鬼王有沒有告訴你們,我殺人是從不會手軟的。”此話一落,殺氣四溢,那三人如墜冰窟,渾身發冷,主要是冷凌楓實力高於他們太多,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我等真是不知,還望大人莫要爲難我們!”統領大驚失色,他自然知曉面前這兩個人的可怕,本不想來,但是王命難違。
正在冷凌楓沉默不語、三人將要魂飛魄散之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起來:“冷公子,你實力強大,進階問道,何必與三個奴才一般見識呢?”
來人一身白衣,神色平和,不食人間煙火,嘯天他掛着儒雅笑容,一頭黑色長髮被束起,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