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人家活了幾千年你才十幾歲,你的那些伎倆人家要是看不穿,那這幾千年活到狗身上去了?無論月溟如何忽悠,那都是白搭。
所以,月溟想了許久,還是放棄了做這種無用功。老妖怪就是老妖怪,就算你是仙武雙修,卻也少活了人家幾千歲,比人精的程度是比不過的。
“琅玕樹?就是那種長在崑崙山上,樹上會結出琅玕的樹麼?”雖然不能將他們忽悠走,但是裝瘋賣傻以掩蓋這個事實這種程度月溟還是做得到的,“也就是說他成精了逃下山,然後幾位前輩就下山來追了?”
“可以這麼說,總而言之這廝從我幾人手中逃脫,必定要由我們將他帶回去。”常天說道,“你可有線索?”
“晚輩自然是沒有線索的,但是晚輩也很是想幫助幾位前輩,若不是因爲現在戰事將近的話~~”月溟的話有一種隱晦的意味在裡面,“當然晚輩是仙武雙修,雖然不才,那些凡夫俗子還是無法奈何晚輩的。待晚輩將那些個不識相的傢伙解決了,就來協助前輩尋找琅玕樹。”
月溟拋出的是仙武雙修這個籌碼,要知道仙武雙修在整個大陸上來說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一般上千年纔會同時出現兩位,而且這兩位必將在未來有所作爲。這無論是對於修仙門派還是修仙世家甚至是三足鼎立之帝國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籌碼。
仙武雙修所在的國家、門派或是家族,往往那個地方就會繁盛異常,除非是另一位仙武雙修前來打壓,不然此繁榮之象將會持續上千年。
不知李謹軒所在的李家爲何不如以前的仙武雙修所在家族繁盛,也許是因爲整個江湖都在打壓他們的原因吧~~月溟這句話一說出來,可就不得了了。
“大哥他是仙武雙修誒!”老三常地說道,“有他的話……”
“你他媽頭一次說了一句有理的話,大哥若是有了仙武雙修幫忙,這個琅玕樹還不手到擒來?”老二常人砸了砸嘴巴道。
老大常天怎麼會聽不出來月溟的話裡有話呢?你的意思不就是叫我們等你把你所說的敵人滅掉然後讓你幫我們找?我們讓你幫着找,身爲長輩是不可能讓你白乾的,你的話中話就是說,你要我們幫你的忙,你纔會幫我們的忙。
如果我們不幫忙,你到時候自會有藉口不幫忙,而仙武雙修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助力,我們不得不幫你的忙。
不得不說,月溟的談判技術真的是一流的,不過要看是怎麼樣的對手,如果對手是一傻逼,最好還是直白一點的好。
常天對着月溟和藹地笑了笑,道:“那就讓我兄弟三人幫小兄弟你擊潰敵人,這樣還能快點找到琅玕樹。我們也不能讓你白幫忙。”
月溟和常天相視一笑,看來雙方都曉得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當然,月溟的言下之意並非本心,鬼才會真的幫你們找那什麼琅玕樹呢,反正你們找了那麼多年也沒找到,而且琅玕樹就在我這兒,我幫你們找?開神馬玩笑。
經過月溟的推理,常天等人並不知道琅玕樹後來跟了偃師,不然剛纔他們就會直接逼問他琅玕樹在哪兒,而不是還要被他擺一道。
“大人,原來您在這兒。”一個機關人快速跑了過來,對月溟報告道,“有五個人來訪,其中一人是宰相司馬允大人,其他幾人屬下不認識。”
“那個老不死的來這兒幹嘛的?”月溟的心思一下子就被這些事情給吸引過去了,便將青羽的事情完全拋諸腦後,“你先給這幾位前輩安排房間,要是你恰巧不是負責這方面的話,去找管佳。他們倆應該辦完事兒了……”
說罷,月溟對服常樹行禮道:“晚輩就此告辭,主廳有軍務要處理,請幾位前輩先在客房裡等一等。”
月溟心想司馬允那個老不死究竟會來做什麼?傳皇上的令?不可能,就算是傳皇上的聖旨也不會叫堂堂一國宰相跑到前線來,那究竟會是什麼?難道說他是帶人來刺殺月溟的?
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先去主廳看看,現在這種緊要關頭司馬允是不敢放肆的。
走進主廳,裡面坐着五個人,雨唐正在招待他們。
羅剎帝國的蒂雅娜,拜月帝國的司馬允,南蠻國的青竹依,大和國的中川Lang次郎,高棒國的金韓沙!!這是……亂世七雄之中的五雄齊聚?他們來幹什麼?
蒂雅娜一頭金髮、容顏俏麗,身材火辣而穿着奔放,一襲低胸裝以及性感的短褲顯露出她惹火的身材,若是讓一般男子見了可能會直接流鼻血;司馬允衣着華麗,卻沒有像其他的達官貴人一樣戴了些多餘的首飾,只有左手無名指才戴了一枚戒指。
青竹依人如其名,身着青絲衣,但是臉上卻蒙了一層面紗,身材窈窕,手持一把羽扇,坐在椅子上嫵媚動人,給人一種神秘感;中川Lang次郎頭頂地中海,身着黑色武士服,腰間佩了一柄橫刀,臉上有一抹小鬍子,渾身散發着一股冷酷嗜殺的味道。
金韓沙長得不咋地,但是衣着豔麗,特別是頭髮上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看上去應該很重但是她仍是行動自如,不曉得她的脖子究竟有多大的力氣。
除了司馬允月溟是見過真人之外,另外幾人月溟都只見過畫像,沒見過真人。今日亂世七雄中六雄齊聚,難道都是爲了天星閣一事?
“墨尚書。”最先開口的是司馬允,“剿滅天星閣,進行得可順利?父母之仇報了沒有?”
月溟沒想到他一開頭竟然會是這句話,而且他是怎麼知道天星閣和他是有着父母血仇的?不過,就算這句話夠雷人,月溟照樣有應對的措施。
“呵呵,話說夫人你爲啥要給這個傢伙上茶啊?下次可不準了啊~”月溟笑着對雨唐說道,完全無視並且用言語藐視了這個傢伙,將月溟在道義上的危機解除並且將司馬允在這次談話中的地位打下了低谷。
雖說這麼說不禮貌,而且徹底和司馬允結下了樑子,但是總比在道義上理虧好吧?月溟並不是爲了天下也不是爲了國家發動戰爭,而僅僅是爲了他們一家的慘劇。
“墨尚書這句話倒是說得好,貴夫人泡出來的這麼好的茶,怎能讓這種男人喝呢?!”青竹依掩面笑道,“小女子青竹依,您可能不知,敗於墨尚書之手的南無三乃是小女子的義弟。”
原來那個被三才絕殺陣給坑死的南無三是青竹依的義弟,南無三現在肯定還在三才絕殺陣裡面徘徊或者已經給餓死了吧。
“先不說這些沒用的,墨君,您接下來會怎麼進攻天星閣?在下想聽聽您的想法。”中川Lang次郎冷冷的道。
“別這麼正經嘛~~讓我們先來做一點有趣的事情,成人之間的事情~”蒂雅娜嬌笑道,“開個玩笑,我也想知道墨小弟弟是怎麼想的呢~”
金韓沙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像極了一個孕婦,就因爲她那身衣服太肥,而且髮飾複雜並且極其莫名其妙。
“呵呵,幾位前輩爲何對天星閣一事如此熱心,還專程趕來了本官的軍營呢?其他幾位我就不說了,爲什麼青大人也要來呢?南蠻國不是和天樑國有交易麼?”月溟笑着問道。
“呵呵~”蒂雅娜笑道,“我們幾個乃是不期而遇,皆因爲同一個原因。因爲天星閣的垮臺之中我們以及我們各自所在的國家將會獲得利益。”
廢話,月溟可能不知道你們是因爲有利益纔來的麼?沒利益你們來幹嘛?沒利益看戲都嫌Lang費時間的你們會來?當我傻還是你自己傻啊?
當然這只是月溟在心裡這麼想的,實際上肯定不會說出口來,只是在心裡鄙視這丫一番。
“我在問青大人呢。”月溟笑道,笑容裡面隱藏着一種危機,是在說你要是再多嘴就別怪我趕你走了。
“墨大人也是聰明人,見到這種形式,您覺得我們南蠻還會跟着天樑麼?”青竹依笑道,“各位說是吧?”
衆人心知肚明,若是自己站在青竹依的立場上,絕對不會跑去給天樑抽住而是趁此機會落井下石,到時候渾水摸魚還有可能撈到許多的好處,而不是跟着天樑一起亡國。
這就是政治,這裡面除了利益之外什麼都沒有。應該說,這裡面除了利益之外都是多餘的,感情道義什麼的只會成爲絆腳石。
“諸位大人這麼說,那本官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呢?”月溟說着牽着雨唐的手,欲往主廳門口走去,“你們是來幫我的。”
月溟笑了一笑,然後就牽着雨唐走出了主廳。
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來的幸好不是一羣麻煩而是一羣助力,不僅將功力牛叉的服常樹三人暫時收在麾下,而且亂世七雄的六雄齊聚首,這場戰鬥究竟能打到哪種地步,這樣就能說必勝了麼?
一切都還不是必然,勝負仍然不是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