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一行人剛回家,阿若就被楚璕提溜到房間教育,洛雅不太放心就趴在門上偷聽。
“你對今天做的事有什麼想法?”楚璕淡淡的問道。
阿若猶豫了一會,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沒有做錯,她們自己打起來的,她們受傷我不應該負責任。”
洛雅聽到阿若這麼說嚇了一跳,然後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和阿若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竟然讓阿若長的這麼三觀不正。
楚璕冷笑一聲:“這樣說,你覺得自己沒錯?”
阿若還是很怕楚璕的,尤其是他冷笑,阿若就小聲問道:“爸爸是覺得我太冷漠了嗎?可……我是跟你學的。”
洛雅趴在門外一臉黑線,阿若這話說的沒錯……看現在楚璕要怎麼教育阿若。
“不,你錯的不是這。”楚璕依舊淡淡道:“你錯在,把你媽媽,我和老管家,甚至是整個楚家都牽扯了進去。”
阿若愣了一下,然後結巴道:“我……我也不想讓媽媽來的,只是……跟楚家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不是楚氏財團的總裁,而你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今天你做的這些事,足以讓學校開除了。”楚璕用指頭敲了敲桌子:“你要記住一點,那些人畏懼的根本不是你或我,而是楚家的勢力。你現在怎樣肆無忌憚,怎樣讓別人攀附,都不是因爲你楚若是個人物,而是因爲你是楚家的少爺。如果有一天,楚家倒了,你不一定比路邊的乞丐活的好。”
阿若微張着嘴,緊緊的攥着小拳頭,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至於冷漠,楚家人都是這樣。”楚璕掃了他一眼:“只是在你媽媽面前,你要裝一下。還有,下次你再因爲這樣的事情把你媽媽牽扯進去,我會好好教育你。”
阿若還是沉默着點頭,眼神恍惚。
“你先出去吧,這些事情你還需要幾年才能明白。”楚璕摸了摸阿若的頭髮:“我知道讓你明白這些很殘酷,但總比永遠也不懂得,然後害人害己要好。”
阿若擡頭看了楚璕一眼,用小小的手拉住楚璕的大手,然後才轉身打開房間的門。門一開,就看到洛雅黑着臉站在門口,怒視着楚璕。
“媽……媽媽。”阿若嚇了一跳,忙轉頭去看楚璕。
“你先走吧。”楚璕對阿若點點頭,然後朝洛雅伸出手:“來。”
洛雅摸了摸阿若的頭:“你先回去寫作業,媽媽一會去看你。”然後她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我說你,怎麼能給阿若灌輸這些三觀不正的思想?還什麼在我面前要裝一下!”洛雅徹底炸毛了,大眼睛瞪得滾圓。
楚璕倒是淡定:“我知道你在門外偷聽,我說的並沒有錯。”
“你沒錯?”洛雅氣的頭髮都要炸起來了:“你告訴阿若冷漠很正常,還讓他騙我,這叫沒有錯?”
楚璕沉默了一會,輕輕的拉住她的手,直視她的眼睛:“楚家的男人,只要對自己在乎的人上心就可以了。這樣,纔不會被別人利用,纔不會被覬覦你的狼吃掉。
這種東西,課本上從來不會說,我不希望阿若遍體鱗傷的時候才明白這個道理。”
洛雅愣住,然後渾身抖了一下,緊緊的抓住了楚璕。
楚璕接着說:“我讓他在你面前裝着,是因爲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畢竟,我們生長的環境不一樣。雖然我希望阿若活的像你一樣,可我知道那樣不現實。他既然生在狼窩裡,爲了生存,就要變成頭狼。”
洛雅這次是真的沉默了,她呆呆的坐在楚璕身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璕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頭頂,溫柔的說着:“後天,我們就要結婚了,你不要分心。”
洛雅默默的點點頭:其實她一直知道楚璕爲了讓她開心,在她面前一直不暴露出黑暗面。所以她就天真的以爲,阿若可以像她一樣長大。
“我先去看看阿若吧。”洛雅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被你訓了一番,他肯定希望有人能安慰他。”
楚璕看着她的背影,輕輕的說:“我雖然讓阿若冷漠,但他不會像我一樣冷酷,因爲他還有你這個媽媽。”
洛雅轉過頭,對他點點頭,然後甜甜一笑就離開了。
到了阿若房間,傭人給阿若拿了餐前點心,他看到洛雅,立刻放下手裡的曲奇站了起來:“媽媽,你知不知道老管家怎麼樣了?”
“保鏢乙已經把他送去醫院了,剛纔打來電話,已經打了石膏。”洛雅頓了一下,然後說:“你明天放假,我帶你去看他。”
阿若點點頭,然後小聲的說道:“老管家也是我在乎的人。”
洛雅臉色僵了一下,然後摸了摸阿若的頭,假裝沒聽見一樣:“阿若今天是不是嚇壞了?”
阿若點點頭,一下子又變成了小孩子,眨巴着大眼睛:“媽媽把我護在身後的時候,真把我嚇壞了。還有老管家被推到在地上的時候,我都傻住了。媽媽,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洛雅笑了笑,點點他的鼻子:“你知道錯就好了。如果你弄破了小姑娘的臉,他家長硬讓你娶她做媳婦怎麼辦?”
阿若一聽,假裝一臉驚恐:“天啊,那我可再也不敢犯了。”
洛雅正在安慰阿若,楚璕已經讓保鏢甲把金鍊子暴發戶,也就是騰飛公司的總裁帶了上來。
那暴發戶明顯被保鏢甲收拾了一番,滿頭大汗,打着哆嗦走進了楚璕的辦公室。
楚璕坐在桌前,冷冷的掃視着他。
保鏢甲在楚璕耳邊輕輕說道:“問了半天,也不肯說出來幕後老闆是誰。”
楚璕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手錶:“我們把他帶回來一個多小時了,他幕後的人也該來找他了。”
保鏢甲笑着點點頭:“我已經安排好人盯着了,總裁放心吧。”
楚璕點點頭,然後又看了那暴發戶一眼:“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暴發戶愣愣的看着楚璕,好像不懂他爲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吶吶的回道:“倒賣東西的。”
楚璕點點頭:“罌粟?”
暴發戶嚇了一跳,差點從
地上跳起來:“不是!就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你知道罌粟很值錢?”楚璕冷笑一聲:“幹了幾年?”
暴發戶臉色慘白道:“幹了三年,但是沒賺到錢,就不幹了。”
楚璕點點頭:“他爲什麼找你?”
暴發戶搖搖頭,然後連忙說道:“其實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給了我一筆錢,然後讓人幫我辦了公司。我一直就是個虛名總裁,沒事拿錢的貨,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楚爺爺,你就放了我吧。”
楚璕敲了敲桌子:“我不會留你,只要用人來帶你走。”
就在這時,Aaron推門進來,看了暴發戶一眼說:“警察來了。”
暴發戶一聽,立刻哭嚎起來:“我早就不幹了!別抓我!我不要蹲牢子。”
Aaron皺了皺眉,踹了他一腳:“是你們公司的人報了警!來帶你走的。”
暴發戶一聽立刻停住了哭,趕快趴在地攤上擦着自己的鼻涕眼淚。
保鏢甲皺了皺眉:“那背後的人怎麼辦?”
“讓他走。”楚璕淡淡道,然後掃了一眼地攤:“把地攤換掉。”
保鏢甲點點頭,一手提起暴發戶的領子,就帶他走了出去。
跟着警察一起進來的是一個瘦削,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看到暴發戶,立刻走過來扶住他:“總裁,你沒事吧?”
暴發戶嚇得瑟縮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胳膊放在他手上。
保鏢甲看到這眯了眯眼,然後對着警察點點頭,警察立刻帶着年輕人和暴發戶一起離開了。
Aaron走到他身邊:“要查查那個年輕人嗎?我覺得他纔好像是頭頭。”
保鏢甲點頭:“就拜託你了。”
Aaron錘了他肩膀一拳:“跟我客氣?我可是幫自己的boss辦事!”
保鏢甲也跟着笑了起來:“得,那你小子就用心辦!”
Aaron先去查那年輕人,保鏢甲就上樓把這件事告訴楚璕:“總裁,那蠢貨身後的人看樣子很聰明,還知道扔一個煙霧彈出來。”
“我也沒想一次就揪他來。”楚璕淡淡道:“查到許雲惜的資金流動了嗎?”
保鏢甲連忙點頭,隨後又皺起眉頭:“她的資金流動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買了兩棟別墅,然後就是日常開銷。別墅我也查過了,確實在她名下。”
“楚生義的?”楚璕皺了皺眉頭。
“也沒有問題,依舊在娛樂場所有固定開銷,然後在賭場輸了一大筆。”保鏢甲冷嘲道:“幸虧楚氏財團賺錢,他很快就把漏洞補上了。”
楚璕冷笑一聲,突然又皺起了眉頭:“查查他在賭場輸給誰了。”
保鏢甲愣了一下:“那艘賭船經常會出老千,就坑這種人傻錢多的。如果要查起來,怕會觸及他們的利益。這賭船的東家,是墨西哥那邊起家的。”
楚璕倒是淡定:“去查,反正軍火庫放在那。”
保鏢甲點點頭,然後立刻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