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我們這裡上了新茶,你要不要來品品。絕對新鮮,一手品質,顏色鮮亮。”
拿着電話的楚生義嚥了下口水,想到早上受得屈辱,硬是咬牙拒絕了:“不用了,我最近有點事,很忙。楚氏財團出了點問題,沒我不行,貨你先給我留着,我下次去一定要很多。”
“誰不知道您是大忙人啊,你可是楚氏財團的頭頭,你一聲令下,還有人敢不聽話?您看您何必這麼累?”打電話的男人諂媚的笑着:“這不,我這批貨的質量實在是出衆,知道您手筆大,纔給您留着。如果您來不了...呀,那我這...恐怕是要先給別的客人了,大家都等着哪。”
“別!別...這個...那我現在過來。可是隻拿貨,別的我不玩了,我忙的很!”楚生義立刻改口。
“好嘞,您儘管放心來!絕對不讓別的事情纏着你。”電話那頭的男人爽快的答應了。
掛了電話以後,那男人擦了擦頭上的汗,深吸一口氣對坐在後面椅子上的男人陪笑道:“陳先生,電話已經打過了,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啊?”那男人說話的時候,雙腿一直抖。
陳旭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行了,你走吧。好好準備一下,接待楚生義。”
那男人連忙點頭,然後瞄了一眼縮在牆角,現在正拼命發抖的這裡真正的老闆,一刻都不敢耽誤,連忙走了出去。他們這裡本來是一個私人會所,但私底下就給那些有錢的男人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其中,最受歡迎的一項就是女人。他們將女人稱之爲茶,來了新小姐,就會給那些老客戶打電話,大概描述一下特徵。比如絕對一手就是沒有開過苞的。
如果是有些澀,就是未成年。只有顏色鮮亮,這是在說小姐長相,幾乎每次都會這麼說。
而楚生義就是這裡的老客戶了,他不僅每次上新貨都是第一個來,而且出手很大方。興致上來了,還會跟着一起賭一下,通常都是豪擲千金,簡直就是這家會所裡的活財神。
他們今天本來就像往常一樣在正常營業,可是突然就進來了一羣人,直衝着老闆辦公室就去了。像他們開這種店的,怎麼可能沒個後,臺。老闆辦公室門口也圍了好多個保鏢,可是那些衝進來的人,不知道什麼來頭。不僅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而且都是以一敵百的架勢,最後的頭頭幾乎沒有阻礙的就進了老闆辦公室,挾持了老闆,要求借用這個會所一會。
老闆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當即就朝他們恐嚇道:“你知不知道我身後是什麼人,不要命了?”
誰知道那個男的一點都不在乎,直接把電話扔給了老闆:“給你身後的人打電話,讓他來。”
老闆顫抖的接過電話,趕快打了出去:“喂大哥,有人砸場子。對...對...你叫什麼?我們大哥要跟你說話!”老闆把電話扔給了陳旭,還一臉惡狠狠的表情道:“一會不要跪着求我!”
陳旭接過電話以後淡淡的喂了一聲,然後平靜的說:“我?我不是
混道上的,我叫陳旭。”
打電話的人愣了一下,電話裡沉默了很久,纔有人小心翼翼的問:“是...是哪個陳先生啊?”
“就是你前兩天下跪的那個陳先生。”陳旭看着會所老闆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惡意的笑了笑。
“原來是陳哥啊,哈哈!陳哥你怎麼去我那了?我讓禿頭給您準備幾個好貨,絕對包您滿意。”
“我不是來玩的,我只有有點事要辦,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會所,有意見嗎?”陳旭掃了那個禿頭老闆一眼,淡淡的說:“可是看你的禿頭老闆,似乎不太願意啊,怎麼...你也不願意嗎?”
“哪裡?怎麼會!陳先生,勞煩您把電話遞給他,讓我罵他!腦子被屎糊住了!”
陳旭冷笑一聲就把電話放到了禿頭耳朵上:“你大哥要給你做主,還不趕快接電話?嗯?”
“你個蠢貨!你是想要害死我是不是?你看我活的時間長了是不是?還不趕快給陳哥跪下磕頭!”大哥在電話裡就是一陣咆哮:“陳哥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陳旭拿開了手,掛掉了電話,看了旁邊的保鏢一眼,淡淡的到:“他讓我不舒服,收拾了。”
會所外面等着的人都聽到了他們頭的痛呼求饒的聲音,但在這裡待的時間久了,他們也知道里面在幹什麼,所以沒人敢說話,都靜靜地等在門口。直到,陳旭讓他們幾個管事進去。
他們一進去,就看到禿頭老闆縮在角落裡,身上全部都是鞋印,臉被打成了豬頭,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接着就有一個彪形大漢對他們說:“如果不像變成這樣,就按照我們吩咐的去做!你們中間,誰負責聯繫老客戶,拉客的?又是誰負責賭場那一塊,都站出來!”
負責那裡的兩個人驚慌的站了出來,然後剩下的人就被趕出去了。而他們也知道,眼前這個陳先生這樣興師動衆的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坑一個人。一個...他們的老客戶楚生義。
然後就有了剛纔那一幕,負責聯繫客戶的管事,給楚生義打了電話,說了很多好聽話將他騙來。再給他安排好,剛纔陳旭教給他的人,一個芊芊弱質的漂亮女人,楚生義喜歡的款。
要說楚生義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陳旭自然很清楚。當初,許雲惜爲了抓住楚生義,不斷地給他蒐羅美女。而負責這項工作的人,就是陳旭。楚生義喜歡的女人,要像許雲惜那樣。
美貌和身材是第一位,接着就是很依賴他,沒有他不行的感覺。一般,失敗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除了這些,最好再有點可憐的身世,求他憐憫拯救那楚生義絕對得落網。
沒過多久,楚生義就來了。他本來是打算用許雲惜的那筆錢,再買點人力重新搶回楚氏財團的位置的。可是他沒想到,當初酒桌上說要兩肋插刀的朋友,一個能幫他的都沒有。甚至還有幾個,直接讓他不要再打電話來了,說是惹不起百里聞香還有Aaron他們。就在楚生義氣的跳腳的時候,會所打來了電話。本
來他是不想去的,可是後來一想,也只有那個地方能夠安撫他了。反正他不賭,一個女人就花不了幾個錢。所以,楚生義就去了。
“楚總,你終於來了,我們都等了你很久了。”這聲楚總叫得他通體舒暢,自從楚璕接手了楚氏財團後,除了這種地方,就再也沒有人叫他總裁了。憑什麼!他一定要搶回那個位置!
“行了,帶我去看看貨,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貨要是不好,我一分錢都不給。”楚生義拍了拍上衣口袋,那個動作他每次來都會做,意思是:錢在這裡,看見沒!快伺候好我!
管事陪着笑,把他請進了老包廂,一路上心裡一直吐槽:到現在還想着女人,看你一會還有沒有命享受吧!這麼蠢又這麼有錢,他還納悶怎麼會沒人盯上,這不,現在人就來了!
包廂裡坐着兩個女孩,看見楚生義全部站起來,用驚慌祈求的眼神看着他,甚至攥起了領口。被管事一瞪,咬着脣,倔強的不肯放手,含淚看着楚生義。那種倔強隱忍的深情,加上纖細美麗的身軀,就差在臉上寫着,我是一朵有故事的白蓮花,我高尚,我純潔的話了。
這果斷就是楚生義的風格,沒一會楚生義就用“真心”得到了兩個女孩的傾慕,人家經歷過了什麼,他全部知道了。一個是被賭徒哥哥賣掉了,一個是父親病重,賣身救父。
楚生義立刻要拿出錢來,幫這兩個女孩贖身,但是這兩個女孩,堅決不同意白拿他的錢。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其中一個女孩就提議道,她從小就是逢賭必贏,不如讓楚生義提供點資金,讓她豪賭一下,賺回來的再全部還給楚生義。
楚生義當然不會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會賭。那女孩見楚生義不信,竟然要來跟楚生義比一出搖色子。楚生義也算是這方面的老手,十次能贏七次,就答應陪她玩玩。
誰知道,他一共跟這女孩玩了幾十把,就沒贏過一次,這回他才發現他遇到寶了。這個女孩又說,她的賭技是姥姥教的,但是不允許她賭,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而她現在急需救命錢纔想要賭一次。拒這個女孩的描述她姥姥很有可能是個賭界大亨,因爲老公死了,所以看破紅塵,帶着遺腹子歸隱山田,巴拉巴拉。要是一般人,肯定就當個笑話聽了,但是楚生義不這麼覺得。當然,這跟他有點腦殘也是脫不掉關係的。他甚至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希望...如果他把手裡的錢拿去讓這個女孩賭,然後給他翻幾倍,他豈不是就比楚璕,比百里聞香還有錢了?到時候,楚氏財團,還不就是他的囊中物!
於是,楚生義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會所裡的地下賭場,二話不說,就把這個女孩帶到了那裡。剛開始的時候,楚生義還是有點擔心的,每次只給那個女孩一點錢,可那女孩把把都贏,甚至有次直接把本金翻了十倍!楚生義捂着狂跳的心臟,帶着那女孩上了鉅款豪賭的賭桌,他當時就是在拉斯維加斯的這個賭桌上,輸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的。但他今天,要全部都賺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