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房間裡本來就裝了監控設備,所以昨天晚上的那一切,保鏢甲是直接看了直播的。
他本來覺得司馬圖既然能爬到這個位置,也是有些手段的,所以雖然噁心他,但那時候還對他有所保留。可現在,那噁心變成了十分,也確定了這個司馬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保鏢甲把那些資料全部錄成盤,然後發給了楚璕的專用律師,問問這些夠不夠做證據。
律師看了一會,然後做了很多筆記,纔給保鏢甲做了回覆:“這些還不夠一次給他訂罪。
“因爲現在司馬圖現在有因爲藥物引起的神志不清,只要身體裡有殘留,就會被緊密的儀器查出來。而司馬圖在法院待了這麼久,肯定很懂這些。如果他死咬住這裡,咱們很有可能敗訴。尤其是司馬圖在法院經營了這麼多年,認識的人肯定很多。就算咱們找到了跟他不對付的法官,他還可以申請二審,那時候就是他來找法官了。咱們的勝率,連一半都不會有。”
而且,還會打草驚蛇。保鏢甲跟着在心裡加了一句,他們只有一次機會,這次不行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他們必須將一切都計劃的非常周密,這樣他纔會跟司馬圖直面對上。
保鏢甲掛了律師的電話以後,先給錢三公子打了個電話,把律師的話說了,讓他那邊的計劃儘量拖延點時間再實行。他會幫着秦川,拿到更加確切的證據,他們必須要一擊必殺才行。
錢三公子在電話裡一陣崩潰,然後就開始吐槽:“我現在課真佩服司馬圖!爲了自己的前途,竟然跟那樣的一個矯情的老女人上牀,還各種甜言蜜語!我每次面對她那張明明五六十歲的臉,卻打扮的跟十八歲的女孩的臉的時候,我硬是拼命想楚璕的冷臉,才壓住了吐意!”
“你想我們總裁幹什麼?”保鏢甲本來還想安慰他幾句,突然聽到這句話,眼睛都瞪大了。
錢三公子好不容易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正在給保鏢甲一吐爲快,卻中途被打斷,於是立刻氣的:“你亂想什麼哪!主要是你家總裁那張臉太冷了,想到他我就打個寒顫,就吐不出來了。”
保鏢甲默默的了,心想:原來我們總裁的冷臉還有這個功效,下次反胃的時候可以試試。
然後錢三公子又吐糟了一會,接着保鏢甲聽到電話裡一個女人的聲音,也立刻打了個寒顫,然後默默的在心裡給錢三公子點了根蠟,這麼捨己爲人的精神,他決定以後對他好一點。
那女人明顯是一副煙抽多了,酒喝多了的沙啞嗓子,說起話來嗓子裡像是有濃痰一樣,讓人聽了就渾身難受。可是她還偏偏要卷着舌頭髮音,弄出來一副嬌滴滴的樣子,簡直無法形容。
“好了,公司裡的事情就你負責吧,我這段時間可沒時間管這些,我又更重要的事情!”電話裡的錢三公子語音一變,然後鏗鏘有力道:“我也這麼大了,好不容易遇到真愛,別阻攔。”
“你去吧……”保鏢甲給他鞠了一把同情淚:“我會給你點根蠟,期待你能活着回來的。”
錢三公子聽着保鏢甲的話,差點沒忍住眼睛裡的淚水,媽蛋!果然跟楚璕一樣陰險!
如果說錢三公子這邊的通話還算是愉快的話,那秦川那邊就不是很好溝通了,尤其是秦川一接到他電話的還是,就用帶着哭腔和恨意的語氣問他,是不是司馬圖很快就可以繩之以法了。
保鏢甲頓了一下,才慢慢的說:“恐怕還不行,我剛纔打電話問過律師了,他說不行。”
然後就把律師的話全告訴了秦川,說完以後秦川沉默了很久,久到保鏢甲以爲她要放棄了的時候,秦川突然帶着顫音開口道:“那……那你說吧,我到底該怎麼做纔可以拿到證據?”
保鏢甲第一次覺得,有些對不起被他利用的女人,當然只有秦川這一個。以前的女人,都是他精挑細選過的,有野心沒良心,只要給夠了錢,她們什麼都願意做。可是秦川不一樣,這個女孩有點傻。要是按照保鏢甲的標準來挑的話,她甚至連初選都進不去。事實也是這樣,因爲秦川的不同,夫人對她照顧很多,所以也給他們找了很多麻煩,但是……唉……
保鏢甲在心裡狠狠的嘆了口氣後才說道:“你放心,夫人交代過我,會保你的周全,你只要用心做事就可以了。如果想要在他清醒的時候拿到證據,就要設個計,來請他入甕了。”
保鏢甲將自己臨時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然後讓秦川先去這麼做,他會再完善一下的。
秦川聽完以後,詢問了些細節後,答應一定會做好,最後的時候輕輕說:“你們都是好人。”
保鏢甲裂了裂嘴脣,心道:他雖然覺得自己不是個壞人,可也從來沒有人說他是個好人。
像他們這種人,從來做不成好人,因爲這個圈子裡就沒有好人,好人早就被人殺光了。
跟秦川打完電話以後,傭人上來叫他吃飯,說是夫人做好了飯,他們吃完要給總裁送去。
保鏢甲恩了一聲,就下樓跟洛雅一起吃完了飯,然後靜靜的看着洛雅將菜細心的裝好。
“對了,我上次聽你說秦川那件事有進展了,很快就可以結束了是嗎?”洛雅突然道。
保鏢甲頓了一下後,有些糾結要不要把事實告訴洛雅。如果告訴了她事實,再聽了他的新計劃,她一定會很擔心秦川,這件事坐起來就會有些畏手畏腳了。但要是騙她,自己還沒有這個本事。他糾結了半天還沒有結論,就想着一會反正要去見總裁,就把難題教給他好了。
“還沒有結果,我打算去了跟總裁商量一下。”保鏢甲含含糊糊的說道,然後先跑出了門。
洛雅提着飯盒,跟在他身後。她跟保鏢甲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也知道他們的性格。他們從來不會再楚璕面前說這種模凌兩可的話,一般都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而不是這樣……
如果這樣說話的話,就說明這件事不太樂觀,甚至保鏢甲不想拿來跟她討論這件事情。
“其實,秦川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洛雅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保護好她吧。”
保
鏢甲抿了抿脣不說話,他就怕再停洛雅這麼軟軟的說幾句,自己就什麼都答應了。還是趕快把夫人送去見總裁吧!保鏢甲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爸爸帶着不聽話的女兒,去找媽媽一樣。
“總裁就是這麼回事!”趁着洛雅帶着飯菜去找廚房熱的時候,保鏢甲連忙將事情都說了。
那口氣就是一副:你姑娘實在是不聽話,作爲一個心軟的爸爸我沒辦法,她媽你親自上吧。
楚璕瞥了他一眼,這時候正好洛雅將飯菜全部端了進來,笑眯眯的給楚璕和保鏢乙擺上。
楚璕擡頭看了洛雅一眼,她因爲做飯,熱的兩頰有些紅紅的,再加上臉蛋上的兩個圓圓的小梨渦,讓他開口去訓斥洛雅,他肯定是不忍心的,於是轉頭他就把保鏢甲給賣了。
“保鏢甲剛纔跟我告狀,他說他管不住你了,讓我來給你做工作。”楚璕淡淡的說道,看着保鏢甲一臉瞠目結舌,要否認的樣子,指了指保鏢乙:“他也聽見了,你問他是不是這樣。”
保鏢乙吃了好幾天大使館做的飯菜,每天都在飯點前呻吟,想着洛雅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他都快想瘋了!現在終於吃到了洛雅做的飯,腦子全部短路了:“沒錯,我也聽見了。”
“總裁……乙乙……你們……”保鏢甲欲哭無淚,然後痛快的承認自己剛纔說了些什麼。
聽完以後,洛雅也是嘆了口氣:“我知道我自己有些心軟,但我也不是濫好人,只是覺得秦川真的很可憐,而且那個司馬圖真的很可恨。如果對於咱們來說是舉手之勞,就幫她何妨。”
保鏢甲掃了自家總裁一眼,見他只埋頭吃飯,根本不理他們。然後他再轉頭看了洛雅一眼,她正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他,保鏢甲仰天長嘆:娘被女兒拿下,他該怎麼破?
“這件事情吧,咱們得將就一下效率。”保鏢甲想要把這事跟洛雅說清楚:“如果第一次,咱們就不給秦川藥的話,秦川或許已經取得了司馬圖的全心信任,現在要拿證據會很容易。”
“沒錯,咱們可能省去了幾天的時間,可是那就會毀了秦川的一生啊。”洛雅連忙反駁道:“她心裡有多恨司馬圖,你也是找到的。讓她跟那人發生關係,這無異於在拿刀戳她心窩。”
“可她自己答應要做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這一切,就要承受這一切的後果。”保鏢甲回道。
“我當初要爬上楚氏山莊的山,要找到阿若的母親的時候,也不是我自願的!”洛雅立刻說道:“當時是生活所迫,我沒有辦法。可是也因爲楚璕的善念,我們纔有今天的不是嗎?”
被說成了心存的善念的楚璕,差點被飯嗆住,但是他絕對不會破壞他在洛雅心裡的形象,尤其是關係到他們初遇時的故事,於是他立刻點頭道:“沒錯,我覺得洛雅說的很對。”
保鏢甲在心裡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家總裁,終於明白了“色令智昏”這個詞的意思,總裁遇到了夫人,簡直是一點原則都沒有!搞來搞去,原來自己纔是嚴厲的娘,楚璕是那個沒原則的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