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追了幾步,就發現楚璕在拐角處等她,見她來了,才繼續往前走。而保鏢甲耷拉着腦袋偷偷的看她,委屈的眨巴着眼睛。
洛雅沒敢搭理他,因爲他正和楚璕撞到狗屎運聽到了別人的陰謀,就被這小子壞了事。
到了書房後,洛雅負責站在門口,楚璕則坐在桌前,眯着眼盯着保鏢乙。
“總裁,我錯了。”保鏢乙被楚璕盯了一下,立刻揪着耳朵投降:“我也沒想到那裡有人說話,我的手電掃過去才發現的人影。”
楚璕用手敲了敲桌子:“我沒有說讓你們來接我。”
保鏢乙想了一下:“去接你是我提議的,是因爲今晚上路燈壞了,我擔心路太黑了。”
“那Aaron說了什麼嗎?”楚璕挑眉問道。
保鏢乙想了一會:“Aaron是被我拉來的,他只是正好路過,而且保鏢甲不肯陪我去。”
楚璕嘆了口氣:“你先回去吧。”
保鏢乙揪了揪耳朵,灰溜溜的鑽了出去。
“你是懷疑Aaron是內奸嗎?”洛雅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璕想了一會又搖搖頭:“應該不是,他一直被我放在非洲,對我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多疑了。”
洛雅抿了抿嘴:“晚上聽到的那兩個人的對話,是楚家有人看我不順眼?”
楚璕勾了勾脣角:“應該是沒人看你順眼吧。畢竟,你即將得到我手上一半的財產。”
洛雅想了想今天見到的那些人:“如果嫉妒的眼神是刀子,我已經被凌遲處死了。難道他們要給我下毒?還是把我迷暈,扔一個男人到我牀上?”
聽洛雅這樣說,楚璕的臉黑了:“我看誰敢!”
雖然楚璕這樣說,但晚上楚璕還是堅持要跟洛雅睡在一起,還讓保鏢乙守門。而聽力十分出衆的保鏢乙,爲了不聽到少兒不宜的東西,還帶了耳塞。
第二日一早,楚家的人幾乎都到了,畢竟洛雅認祖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她可能得到楚璕一半財產的時候,就更引人重視。
可等了很久,馬上就要過了認祖的時間,楚璕和洛雅還沒有出現。
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說要認祖的人楚璕,現在遲到的也是他。只是沒人注意,與楚璕他們一起沒有出現的,還有楚生義的妻子,許雲惜。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不孝子還不出現!讓人去叫他!”楚生義氣的用柺杖一個勁的砸地。本來他故意來晚了點,卻沒想到楚璕比他來的還晚。
這時一個楚家傭人打扮的男人慌慌張張的跑來,在楚生義身邊停下,擦着汗。經過允許後,他走近楚生義,悄悄的給楚生義說了什麼,他臉色大變,猛地捂住心口。
旁邊的老傭人立刻拿出治療心悸的藥給楚生義的服了下去,他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立刻破口大罵:“楚璕,你個小畜生!”
就在這時,人羣裡突然發出幾聲歡呼,楚璕帶着洛雅來了。楚璕穿着白色西裝
,洛雅換了一條席地長裙。本來洛雅還以爲認祖這麼傳統的事情,一定會穿旗袍唐裝什麼的,卻沒想到穿了這麼西式的服裝。據說是從楚璕爺爺那一輩改的,一場認祖弄得半中半西。
楚璕路過楚生義身邊的時候,看着他慘白的臉色,冷笑一聲。
“楚璕,你終於來了。”長着白鬍子,一看就上了年紀的老頭走了出來,然後指引楚璕和洛雅做了一系列認祖的事情。
結束認祖後,就是一場宴會。大家都想趁這個機會,在楚璕面前留個印象,指不定能擠進楚家的權利集團裡。
洛雅帶着一臉假笑,站在楚璕身邊。趁沒人的時候,趕快揉揉僵掉的臉,然後又掛上笑容迎接下一批趕來認親的。
“累嗎?”楚璕輕輕給她遞過去一杯紅酒,洛雅抿了一口,終於可以讓臉放鬆一下。
“看了早上那齣好戲,哪裡還會覺得累?”洛雅狡黠的眨眨眼睛。
楚璕勾了勾脣角,隨後又皺起眉頭:“不過楚家得迅速離開,我不放心你和阿若。”
洛雅點點頭:“今天就回去,明後天學校開始報名,我得準備一下。”
楚璕這纔想起來,洛雅之前報考的研究生馬上就開學了。他因爲之前的事情太多,搬遷辦公室的事情還沒準備好,看樣子需要一個臨時辦公室了。
“不孝子!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媽媽!”就在這時,楚生義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楚璕冷笑一聲:“你老糊塗了,我母親只有一個,她已經去世了。”
“你怎麼能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楚生義大聲吼道,引來周圍不少人圍觀。
楚璕淡定的喝了一口酒:“如果你想將事情鬧大,就繼續說。”
楚生義這時也注意到很多人看了過來,於是恨恨的瞪着楚璕,閉上了嘴:“跟我回別墅!”
楚璕放下手裡的就,拉着洛雅,輕聲道:“看完好戲,我們就回去。”
洛雅點點頭,迫不及待的跟着楚璕一起離開了這裡。雖然有很多好奇的人想一探究竟,但都被楚璕堵在了門口。
於是就有人賄賂堵門的保鏢乙,塞給了他一塊好表:“保鏢大哥,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保鏢乙看了一眼這個明顯比他大很多的中年男人,按照楚璕交代的話說道:“我給你說,你千萬別說去啊。我聽說,好像是楚家大太太,就是許雲惜,和一個人在牀上鬼混,被抓到了。”
“天啊!”那中年人也沒想到自己一塊表換來這麼大的秘密,頓時捂着嘴驚訝的走了:“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
保鏢乙滿意的點點頭,看着那中年男人轉頭就跟別人耳語起來,那人掃了保鏢乙一眼,也是一臉驚訝的跑開了。
許雲惜躺在牀上,脖子上有一條明顯的被繩子勒過的痕跡,她眼角帶淚愣愣的看着房頂。
楚生義心痛的看了一眼許雲惜,然後轉頭對楚璕大罵:“你竟然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
楚璕冷冷的說道:“只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誰都沒想到,洛雅昨天晚上開玩笑說的話,竟然成真了。晚上洛雅正要去洗手間,突然尖叫一聲,守在門外的保鏢乙立刻衝了進去,抓到一個半裸的男人,那男人手裡還拿着一包藥。
經過保鏢甲和保鏢乙的一番逼問,那男的最終說出了是許雲惜派他來的。這藥就像春藥一樣,吃了以後會讓人神志不清,做一些出格的行爲。爲了是讓洛雅在認祖之前出醜,然後被踢出楚家。
只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所以只能想到一個騷主意,就是假裝和洛雅在廁所鬼魂,惹怒楚璕,同樣可以達到目的。
於是洛雅努力了半天,才攔住楚璕,讓他打消派人殺了許雲惜的念頭。然後倆人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許雲惜打暈然後扔到這個男人的牀上,來個捉姦在牀。
“你放屁!你都逼着她上吊了!”楚生義瞪着眼睛,眼裡全是血絲:“你一直對你繼母懷恨在心,認爲你母親是她害死的,所以才故意這樣害她。”
“沒錯,我母親不是她害死的,而是你!”楚璕站起身,毫不退縮的與楚生義對視:“是你狼心狗肺,薄情寡義害死了我母親!”
楚生義後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但還是咬牙道:“就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爲什麼要這麼對你的繼母?”
洛雅覺得戲已經看夠了,繼續下去,傷害只是楚璕,於是拉住了他的手:“我們回去吧。”
楚璕掃了楚生義一眼,點點頭,就帶着洛雅大步離開了。
楚生義看着楚璕帶着一行人離開了楚家,無力的走到許雲惜身邊:“雲惜,我對不起你。我真沒用,只能讓你受委屈。”
許雲惜哽咽了一下,然後開始低聲啜泣:“當年,我就應該自己偷偷離開。不應該因爲你求我,就留下來!這樣,姐姐也不會死,我也不會被璕恨成這樣。”
楚生義長嘆一聲:“都怪我!這都怪我!”
“你出去吧,我冷靜一下。”許雲惜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擦乾:“我沒事,一會就好。”
楚生義心痛的看了許雲惜一眼,拄着柺杖離開了。
他剛出去,一個男傭就從一邊的廁所走進來,來到許雲惜旁邊:“夫人。”
許雲惜披着衣服從牀上坐起來:“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那男傭皺了皺眉頭:“可是夫人……這畢竟對你的名聲影響不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許雲惜用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這個化妝師技術不錯,這條紅痕跟真上吊勒出來的痕跡沒有區別:“名聲?我早沒了。我在乎的,是那老傢伙站在哪邊。跟楚璕鬥,光靠跟林伊耀合作,是不夠的。現在我演了這麼一出,那老傢伙一定以爲楚璕想害死我。等這次的事又傳了出去,老傢伙肯定更相信,楚璕跟我勢不兩立了。我再做點手腳,老傢伙一定會因爲心疼我,把剩下的底牌乖乖放到我手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