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打開後,兩名壯漢走了進來,原本正在四下打量,結果一眼就瞧見躺在地面上的項天萊,當即快步向她跑了過來。
項天萊的眼底升起一抹希冀,可命運卻偏偏同她開起了玩笑,在她看到希望的一瞬,身下一熱,伴隨着劇烈的墜痛,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裡逐漸擴散開。
項天萊死死的盯着走進來的兩人,眼角滑落下一串滾燙的淚珠,目光中滿是絕望,而隨着兩人越走越近,她眼前一黑,在一片朦朧之中徹底昏厥過去,面色慘白如紙。
殷紹龍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屏幕,一直到兩名壯漢將項天萊帶走,他的目光仍舊落在項天萊身後的那一灘血色之上,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幾個女人仍舊耐心的等待着,誰也未敢開口催促,時不時擡頭向這邊看上一眼,而後又開始兀自盤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殷紹龍擡手合上面前的電腦,招了招手,身後的黑色皮衣女子便立刻傾身上前,殷紹龍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氣便涌入了她的鼻息,讓她冷漠的臉頰稍稍柔和了幾分。
殷紹龍在她耳邊輕聲囑咐了幾句,黑衣女子面無表情的點頭應下,而後殷紹龍擺擺手,她便轉身離開。
殷紹龍起身走到幾名女人面前,幾個女人當即紛紛站了起身,有些拘謹的看着她。
殷紹龍直接坐在了幾人對面,幾人對面的沙發一直空着,誰也沒有妄動:“不用這麼拘謹,都坐。”
幾個女人這才紛紛落座,因着在這裡等的時間不短,她們額上的汗水基本都已經乾涸,一個個看起來乾淨利落,格外出挑。
殷紹龍的目光掃過白諾的手指,上面殘留着一抹很淺的疤痕。
若是他記得不錯,應該是項天萊掙扎時咬傷的,想到這,殷紹龍的目光不由得幽深了幾分,只是神色間的溫柔卻始終不曾改變。
“最近感覺怎麼樣?會不會覺得訓練強度太大了?”殷紹龍輕聲開口。
幾個女人當即便爭相回答:“不大,我們還能適應強度更大的。”
“是啊,我也覺得不是很大,我們完全還有能力參與更強程度的訓練。”
殷紹龍微微頷首,目光落在白諾的身上,幽幽開口道:“聽訓練的教員說,你最近極爲賣力,甚至是夜裡旁人都睡了,你卻還堅持訓練,身上也添了不少傷口。”
眼見殷紹龍單獨對白諾開口,一旁的幾人紛紛轉頭看向白諾,眼中閃過一抹或深或淺的嫉妒。
白諾似乎也沒想到殷紹龍會單獨詢問她,臉頰當即有些發紅,連忙開口道:“也沒有,只是我底子差,一直過不了最後一關的考覈,所以這纔給自己加大強度。”
“雖說規矩不能廢,不過凡事也總有例外,我總歸是不忍見你如此拼命,索性便給你一次機會。”殷紹龍不急不緩的開口。
他的聲音很平和,語速也比較慢,卻有着一種神奇的魔力,既能讓人那顆躁動的心安靜下來,又能讓人因此而激動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