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交鋒下來,還剩下七八名名壯漢,除了兩名拿着槍的人依舊再不斷的尋找着機會,其餘的人皆是加入了近身的搏鬥。
面對着不斷揮舞而來的拳頭,蘇墨寒也並不躲閃,兩隻素白的大手握成拳,揮舞的虎虎生風,每每一拳揮舞而出,都能聽聞壯漢悶哼一聲,可也因爲這種最原始的方式,讓這場搏鬥變得格外的酣暢淋漓。
隨着時間越來越久,他的頭上汗如雨下,白色的襯衫夾雜着汗水和血跡,牢牢的貼合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另外兩人依舊不斷的找準時機開槍,可饒是他們槍法精湛,卻依舊快不過蘇墨寒的速度,甚至幾次因爲他們開槍,誤傷的同伴,直到最後,不得不丟掉了手中的槍支,盡數加入了近身搏鬥。
‘啊--!’
一名壯漢捂着眼睛,踉蹌着後退了幾步,龐大的身子搖搖欲墜,捂着眼睛的手緩緩拿了下來,手掌上沾滿了刺鼻的血跡。
而他的臉上,從太陽穴過眼睛,一直到鼻子一側,一道十餘釐米長的刀疤橫亙其上,看起來格外猙獰。
蘇墨寒依舊不曾留情,手中的兩把軍刀出神入化,時常能夠聽到軍刺刺入皮肉的聲音,可相應的,雙拳難敵四手,他的身上也多了不少長疤,看起來觸目驚心。
‘砰!’的一聲,一直躲在暗處的一個男人對着楚徵忽然開槍,而就在楚徵躲閃不及的一瞬,蘇墨寒一把推開了他。
“爺--!”
子彈瞬間沒入蘇墨寒的肩頭,讓他的戰鬥力大減,而楚徵見到這一幕則是紅了眼,當即掏出了手槍,對着開槍的方向扣動扳機,直接爆頭。
“爺,你怎麼樣!”
“沒事。”
“爺,應該是我替你擋子彈的。”
“你也得有命才能擋。”蘇墨寒一腳踹開了面前的一名壯漢,整個人身型已經不穩,而兩處槍傷則是讓他戰鬥力大減,渾身的血跡,讓他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楚徵明白,剛剛那一槍,如果他不推開自己,打中的就是自己的心臟,所以用他的肩膀換他一條命,可在他看來,少爺的一根頭髮都要比自己的命值錢。
將近兩個小時的惡戰之後,黑衣人只剩下三個還有戰鬥力,而蘇墨寒也徹底是強弩之末,不知道依靠着什麼還在硬撐着。
他的眼中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儼然已經殺紅了眼。
楚徵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他喝住制止,禁止插手。
看着以一對三的蘇墨寒,楚徵有些擔心的站在一旁,手中的槍死死的握着,生怕一個不小心出現什麼意外。
他知道他要發泄,可是今晚實在是稱得上是一場惡戰,他們家少爺自來有着輕度潔癖,所以像是這種髒了手的事他通常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可是今天,很顯然,他的心情很差,或者說最近這段時日他的心情都很差。
所以他纔會硬撼,哪怕自己受傷也不管不顧,哪怕他明明有槍卻根本不曾拔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又一名壯漢倒地,而蘇墨寒的眼前也已經開始發黑,虛浮的腳步和受傷的肩膀讓他的動作都逐漸變得無力起來,可他卻格外喜歡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