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一一打開後,殷紹龍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做了這麼多?”
項天晴悄悄擡頭看了他一眼,始終沒動筷,直到他嚐了一口後纔有些忐忑的開口道:“味道怎麼樣?”
對上她滿懷期待的目光,殷紹龍微微頷首:“不錯,堪比大廚的水準。”
項天晴當即收回目光,嘴角始終帶着一抹淺笑,心底則是說不出的甜滋滋的。
當夜,兩人一起守在電視前看起了之前的家庭劇,兩人都很沉默,誰也沒有提及幾天前發生的事,氣氛還算融洽。
殷紹龍沒有再問那一晚她爲什麼會同吳宇飛在一起,也沒有再去問她爲什麼要騙自己,而項天晴同樣也沒有再去提他那晚的瘋狂,宛若風暴般的一夜就在兩人的靜默中悄然翻過。
直到睡前,殷紹龍反覆確認了幾次她沒有再發燒,這才放她回房去睡。
只是當瞧見她緊閉的房門時,還是忍不住有一抹失落。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纔會真的接納他……
次日殷紹龍先將航航送到幼稚園,又將項天晴送到花店,隨即掉頭去了公司。
花店幾日沒開張,看着不少枯死的鮮花項天晴一陣心疼,從一大早折騰到下午兩點多,纔算是徹底忙完。
坐在桌前長出了口氣,眼見新採購的花枝還沒有送來,店裡的鮮花種類又不全,項天晴好像想起了什麼,索性在店鋪門前掛上了暫不營業的牌子,重新開始忙碌起那一晚沒有忙完的東西。
白紙,花瓣,精細的小鑷子和特殊的膠水,一一攤開後,她的目光都亮了幾分,將桌子搬到窗前,她便開始忙碌起來。
白紙上似乎用鉛筆輕輕勾勒出了一些很輕很輕的痕跡,她便沿着這些痕跡將大大小小的花瓣一點點粘在白紙上,格外專注。
夕陽的餘暉一點點籠罩在她的身上,暈染出一片暖意。
她的脖子已經有些僵硬,卻全然不打算休息,仍舊處在光影中低着頭,認真的忙着手裡的事,甚至連去接航航放學都忘了,而這是在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不多時,門前的風鈴聲發出細微的聲響,只是專注的女人並未察覺。
直到身前的微光被一道身影擋住,在白紙上投下一道影子,項天晴手中的動作微頓,擡起頭目光一緊,連忙慌亂的站起身擋住桌上的畫紙:“你…你怎麼來了?”
項天晴這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殷紹龍已經帶着航航回來了。
殷紹龍的目光裡多了一抹好奇,剛剛他瞧見她好像在白紙上粘花瓣,不過爲什麼要在白紙上粘花瓣呢?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
“忙什麼呢?這麼專注?”
眼見他在偷窺,項天晴連忙伸出雙臂試圖擋住他的視線:“沒…沒什麼……”
殷紹龍打量了一番她的神情,清楚的瞧見她眼底的緊張以及臉上的慌亂,好奇心不由得又重了幾分,藏什麼藏的這麼緊張?
當即踮着腳抻着脖子試圖再次她身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