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一愣，轉頭看向葉婷失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婷不經意的一笑：“怎麼？你不知道麼？難不成你真以爲這個女人是阿萊？”
李萱再次愣住，什麼叫做真以爲這個女人是阿萊？
難道…她的意思是……是說現在在樓上和殷紹龍坐在一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阿萊……
可…可她分明和阿萊長得一模一樣。
不，不能說一模一樣。
應該說是更胖一點，氣色也更好一些，她記得幾年前她在醫院見到阿萊的時候，她乾枯瘦弱的就像是一朵即將要枯萎的花，哪怕一雙眼睛讓人印象深刻，可終歸給人油盡燈枯之感。
而這兩次瞧見的這個女人，卻不似之前那般了無生氣，雖然並不扎眼，卻像是空谷幽蘭，越是注意，便越是難以移開目光。
可…天底下真的會有長的這麼想象的人麼？
李萱不由得生出一抹猶疑，似是忽然想到什麼，看向葉婷再次道：“你剛剛說…她叫項天晴？”
葉婷勾起脣角：“看起來她要比你更有手段，不僅比你更像，就連名字，看起來也更有深意。”
李萱的眉頭皺成一團，不僅比她更像，就連名字都更有深意……
“你的意思是……”
轉過頭，看向葉婷，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葉婷已經下車了。
“小姐，我們走麼？”司機轉過頭看向李萱，開口詢問。
“走，先回家。”李萱應聲後，給自己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喂，宏盛，你幫我調查一個叫項天晴的女人，最近同殷少走的很近，看看她是什麼來頭。”
“好，我明白。”
掛斷電話後，李萱仍舊有些心不在焉。
葉婷的話她聽的很清楚，她的意思分明就是項天晴根本就不是阿萊，可…可這也未免太巧了一點……
“黎叔。”李萱對着司機開口。
“我在，小姐。”
“你說，人有可能會死而復生麼？”李萱似是自言自語般開口，司機笑呵呵的開口道：“當然不可能了…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還沒見到過人能死而復生咧。”
聞言，李萱沒再開口，轉頭看向車窗外。
若非葉婷，她倒是忘了。
雖說阿萊死的時候她不在，可阿萊的葬禮她卻是參加了的，當時的場面不似作假，更何況，完全沒有作假的必要。
更何況，若不是阿萊真的死了，殷紹龍後來又怎麼可能會割腕自殺。
一想到這，李萱的心底就無比的煩躁。
他那樣的男人，竟然會爲了另一個女人自殺，不難想象，阿萊對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她不過和阿萊有兩分相似，就能靠着這兩分相似得到今天擁有的一切，這樣想來，殷紹龍會因爲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而費盡心思，倒也就不足爲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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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她不是阿萊，她絕對不會放手的。
而另一端，李萱走後，項天晴的視線仍舊落在殷紹龍的臉上，只是在瞧見他眼底的那一抹涼薄和冷厲時，卻下意識的收回了目光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