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妃轉頭看向靈臺前阿萊的照片,依舊有些難以相信:“那…那個人是誰?”
項天騏的聲音冷了幾分:“她是誰恐怕你要去問蘇墨寒才行?”
“你這是什麼意思?”
項天騏轉過身,目光有些飄忽:“我從小同阿萊一起長大,從阿萊出獄之後我便一直在照顧她,雖然說她失憶了可能會忘記許多事,但是我相信一個人就算是丟了記憶,可是一些細微的習慣卻不會改變的。”
項天騏依然記得,那天把阿萊接回家的時候,他本是滿心歡喜的,甚至對蘇墨寒生出了幾分感激,可一直到阿萊動手幫他做了幾個菜,他卻吃的滿嘴都不是滋味。
在他的記憶中,阿萊的手藝很好,但是因爲阿萊自己口重,所以放的調料也相對也較多,可是顯然,那天阿萊做出來的東西並和從前並不一樣,刨去口味不說,就連最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都和當初的味道不同。
當時他安慰自己,也許只是因爲丟了記憶,所以纔會產生這種變化。
可是時間越久,他覺得不對的地方就越多,他發現阿萊喜歡的顏色,擺放物品的習慣都變了,而更重要的是,他和阿萊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了當初那種安心溫暖的感覺。
所以他開始懷疑,忍不住開始猜測,可是看着那張幾乎同阿萊一模一樣的臉時,他又覺得自己也許只是想多了。
可無論他怎樣安慰自己,他都始終無法安心,而這種不安的感覺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終於讓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阿萊有一個鮮少有人會有的過敏的症狀,除了他幾乎也沒有人知道。
項天騏轉頭對葉妃開口道:“記得那天我找你們吃飯麼?我點了德國黑啤和冰蝦。”
葉妃回憶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她記得清楚,當時幾乎都是自己和阿萊點的菜,項天騏基本只要了兩種,蘇墨寒則一個菜也沒有點。
“阿萊平日裡喝酒吃蝦會過敏,而以德國黑啤最爲嚴重,那****親眼見阿萊喝了兩瓶啤酒,我又親自給她夾了不少冰蝦,只是那一晚,那個女人除了睡的香甜以外,沒有半點不適。”項天騏沉聲開口,臉色有些冷漠。
葉妃還是不太能相信,因爲世界上怎麼會有長的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等等,相像?
葉妃努力回憶着阿萊的樣子,卻忽然記起自己剛剛見阿萊出獄的時候,覺得阿萊好像要比此前白了一些,如果再想想,這個女人的眼窩似乎也沒有阿萊的深。
葉妃周身有些不穩,伸手撐住一旁的桌子,可是如果這個不是阿萊,那麼真的阿萊去哪了?
還有,蘇墨寒爲什麼要騙她?
“你先找個地方坐,我還有事要忙,這是胡大,我讓他留下來,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同他說。”項天騏的手機再次響起來,他看了眼電話對葉妃開口。
葉妃原本還想再問點什麼,可是見他確實很忙,整個喪事都要由他主持,當即也就沒有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