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王劫沉吟一番:“也好,我隨你同去!”
“你?”乞映月眉頭一皺:“你修爲扛得住那瘟疫?弱些的元嬰修士都不見得能夠抵禦…”
“我實力可堪比元嬰!”王劫直接打斷。
乞映月仍然有些猶豫:“當真無事?這瘟疫能夠破壞修士靈根呢!”
王劫撇了撇嘴:“你只管放心!”可心中卻不禁想起衆人口中常拿來與自己比較的帝都白雲,倒是想一睹其風采。
隨後王劫又不禁想起一人,那龍城血刃上頭之人應該來見一見自己纔是,爲何這幾日無任何音訊。
二人準備後,化爲兩道靈光朝着帝都趕去…
空中,乞映月原本以爲自己元嬰期的遁速過快會使得王劫難以跟上,誰知王劫的飛遁速度居然比自己更快,跟不上的居然是自己。
…
二人持續四日的飛遁,正好夜裡至帝都。
帝都的雪比起龍城可厚重了不少,直接沒過王劫腳裸。
由於瘟疫緣故,街道上行人十分稀少,地面上的雪乾淨平整,並無多少人踩過。
“這大深夜,不知夫人打算有何去處?”王劫問道。
“旅店多半是關了,我們直接去商會罷!”乞映月說道。
王劫眉頭一皺,突然發覺了自己體內血脈開始涌動,帝都一共有三隻天妖,其中一隻離自己並不遠。
“怎麼了?”發覺王劫異樣,乞映月盯着王劫問道。
王劫笑了笑:“此時去商會,又無住處,飛了數日,累了,我想躺下睡會!”
“你舍不去世俗食物困欲,對修煉不太好!”
王劫聳了聳肩,化爲一道烏光:“跟我來!”
“你去哪?”乞映月同樣化爲一道紅光跟上:“你人生地不熟,這是要去哪兒?”
“尋友人,去他那住一夜!”
“友人?”
…
不多時,王劫領着乞映月至一府外,上頭掛着“鹿府”二字。
“頭一回聽聞姓鹿的!”乞映月擡頭看着大門:“你不是頭一回來吳國?怎會有熟人?”
王劫揚了揚眉毛,得意一笑,並未迴應。
不一會,大門打開,走出一華服女子,見了王劫,此女靠在門邊一笑:“呦!又見面了,王兄!”
王劫也一笑:“正好來這帝都,碰上鹿姑娘了!”
此女不是他人,正是天女國相識的鹿興兒,此女修爲已至元嬰期,周身氣息內斂,不同於王劫的雄厚。
可王劫清楚,此女實力只怕不差於自己。
鹿興兒看了一眼乞映月:“那這位是…”
乞映月當即上前道:“鹿道友幸會,在下姓乞,龍城人稱我乞夫人!”
“久仰大名,既然來了,就去府上休息一夜罷!”鹿興兒領着二人至府中。
“我累了,鹿道友直接爲我準備一間房應付這一夜足矣!”王劫笑道。
鹿興兒白了王劫一眼,又瞟了一眼乞映月:“到底是一間還是兩間!”
王劫道:“兩間…”
可與王劫同時開口的還有乞映月:“一間…”
“兩間浪費了,我看一間足矣!”鹿興兒一臉得意地看着王劫:“你們那一族祖傳的本性,我懂!”
乞映月面上疑惑,可並未詢問,僅是在腦中思索了一陣何爲“祖傳本性”。
一入屋子,王劫便直挺挺地倒在牀上。
鹿興兒見王劫這般,在心中淬了一句:“狐妖就是狐妖,到哪都是一股慵懶勁!”又笑着對乞映月道:“乞夫人早些休息!”
乞映月微微一笑,目送鹿興兒離去後,推了推王劫。
王劫睜開眼撇了此女一眼:“何事?”
“這鹿道友是你何人,你對她倒是毫不客氣,一入府就叫人家給你準備屋子!”
王劫甩去腳上靴子,翻了個身:“祖上之交,都是熟人,莫要多問,不早了!”
…
次日一早,王劫起身:“該換身衣物了!”
“好啊,我幫你換!”乞映月扒着王劫肩膀,再其耳邊嫵媚道。
王劫冷笑一聲,下了牀榻:“看着!”
隨後其人影一模糊,瞬間換了一身藍袍。
“啊?”見到這一幕,乞映月一陣失望,還以爲自己能夠一睹王劫身軀。
王劫與乞映月出了屋子,鹿興兒正喝着茶:“二位可是去帝都商會,商討瘟疫一事?正好在下也去,不如一同?”
乞映月見鹿興兒也是商會中人,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友職位的是何?”
鹿興兒微微一笑:“小小議員罷了!”
乞映月點點頭,可王劫卻十分好奇:“議員,那是作甚的?”
鹿興兒白了王劫一眼:“你個鄉巴佬,我跟你解釋不了,等你哪日也經商,成了高層就明白了!”
王劫聳了聳肩:“要那麼多靈石有何用,我倒是對血刃感興趣!”
“從天女國賺來的一百萬靈石用得如何?”鹿興兒問道。
聽見王劫擁有百萬靈石,乞映月眼睛瞪得老大,要知曉她經營多年,如今身家也不過五百萬靈石,可王劫一個金丹修爲居然擁有百萬靈石,不禁多打量王劫幾眼,愈發看不透此子。
王劫一笑:“還有七十餘萬罷,幾乎涼在葫蘆中!”
…
幾個時辰後,帝都中央一座宏偉大殿,整個帝都僅這一處熱鬧。
大殿容納上萬名修士,來自吳國各處,就是這上萬修士,組成了吳國商會。
除此之外,有兩成之人乃是海外大陸修士,模樣十分容易辨認,王劫不禁想起了那位來吳國不久便認識的俺怕辣大陸的嘉爾娜,不知她是否還在吳國。
大殿中座位被劃分得整整齊齊,一共四部分。
前方分爲三部分,上萬商會修士坐在這三部分之中,而後方則是大塊的一部分,乃是一些隨行之人所坐,不過王劫顯然看出座位些許不夠。
“你尋一處坐下等我罷!”乞映月道。
“要多久?”
鹿興兒一笑:“多則兩日,少則半日!”
王劫點點頭,朝着後方那堆座位走去,乞映月朝着前方最左部分,鹿興兒則是中間。
王劫看着這一大堆的座位頭皮發麻,左右看了看,不知該坐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