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天空裂縫癒合如初,王劫恢復了人形突然坐在了地上,面上說不出的無力。
薛玉燕見狀趕忙上前:“王兄,你怎麼了?”
一旁的血祭光芒逐漸散去,只留下陣法的痕跡與無數小旗幟,可王劫仍然能夠嗅到其中的血腥味。
就在不久前,還有二十個活生生的人。
王劫舔了舔嘴脣,躺在了地上:“數十人進來,如今只剩下你我兩人了!”
“王兄,血魔前輩給你陣法難道不是爲了讓你收服異獸麼?”
“我起初也是這般想,讓㝧魁得到坐騎,不就是爲了與七劍對抗?既然如此,爲何不直接滅了七劍?”
薛玉燕思索了一陣:“它難道不想讓魁現世?那爲何還要另那女瞎子與你進入秘境?”
“你不管,我不管,㝧魁現世也會管,倒不如直接將魁送走,想必那女瞎子的作用就是如此。只不過血魔不曾想到我會用林瑩替代那女瞎子罷了!”
“四魔物難道不是向着㝧魁?”薛玉燕不解道。
王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它在想甚,但這魁絕對不能回到㝧魁身旁,四魔物的力量也一定要我親自取走!”
薛玉燕點了點頭,從葫蘆中取出一張符籙:“這是血魔給的傳送符籙,我們現在就離開這秘境罷!“
“等會!”王劫伸手撈住了薛玉燕:“我太累了,讓我休息會,好生琢磨一番後面的路該怎麼走!”
言畢,王劫閉眼睡了過去。
薛玉燕盯着王劫出神:“沒想到你這一路上一直在揣測血魔的想法!”
忽然,薛玉燕又想起來無心宮之事,面上不禁一紅。不過很快又失落:“真的只是結義兄妹麼?”
…
自王劫等人進入秘境已過去五十年,齊國三大宗派元嬰修士一同失蹤之事早已被察覺。不僅如此,那些元嬰後期修士無論是否屬於三宗,也跟着銷聲匿跡。
此事在齊國傳得沸沸揚揚,不少宗派盯上了三宗的資源與位置,難得一見的門派鬥爭就此展開。
三宗修士不少死在了鬥爭中,更多的則是歸順於其他宗門,從此往後齊國三大宗不再是天狼宗、天羽宗與白化門,而是如今的百鍊宮、御靈宗和九星堂。
三宗也將宗派位置改換至原有三宗的風水寶地,齊國這才安穩了下來。
某日夜裡,一道靈光出現於齊國高空,光芒斂去,正是王劫與薛玉燕二人。
“王兄,我難得自由一回,不如帶你去見見我爹罷!”薛玉燕道。
王劫眉頭一揚,忽然想起任務中有解救某位前輩的千金小姐這一條,不禁道:“你爹莫非是影的上層前輩?”
“沒想到被王兄猜中了!”薛玉燕嘻嘻一笑。
王劫點點頭,不由得想起當初的通緝令以及追趕薛玉燕的兩人:“當初就覺得你與常人不同,原來如此”
“那王兄,我們走罷!”
王劫長嘆一口氣:“等一會!”
言畢,其雙手掐訣,雙目化爲血紅之色。齊國正在熟睡或修煉中的修士,突然感到全身一陣清明。
無數道煞氣朝着王劫匯聚而來,不一會王劫頭頂便囤積了一片烏雲。
王劫滿意地點了點頭,雙目血色逐漸褪去:“走罷!”
…
越國,血魔站在高樓邊望向齊國,身旁正站着上官玉。
“王劫!你覺得是個什麼樣的傢伙?”血魔忽然問道。
上官玉面無表情:“花花公子,陰險小人!”
“哦?哈哈哈哈哈!”血魔忽然笑了:“看樣子你還挺在意他!”
上官玉面上仍然無任何表情,可心中罵了王劫千百遍。
忽然,血魔又道:“王劫是個聰明人,有勇有謀,爲目的不擇手段,更不在乎自己手中沾了多少血!”
上官眉頭微皺:“前輩此行爲何不派我,而派薛玉燕?”
“終於忍不住問了?”血魔轉過身,走入屋中:“你若去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上官看向遠方,等血魔走遠了才罵了一句:“王劫你真該死!”
…
齊國某處宅府,薛玉燕帶着王劫落在了門外。
整座宅府被陣法保護,王劫一眼便看出此陣法無任何威能,可禦敵卻十分強大。
薛玉燕取出一張令牌,在門外搖了搖,宅府大門處的陣法立刻打開了一個口子。
薛玉燕上前,抓起門環在鋪首上用力叩響。
不一會大門便被兩個僕人打開,從中走出一名老婦人,這老婦人面帶笑容:“就知道是小姐回來了!” шωш•TтkΛ n•¢ Ο
薛玉燕轉身對王劫道:“王兄,走罷!”
王劫點點頭,跟在了薛玉燕身後。
那老婦人好奇地打量了王劫一番:“小姐,這位是…”
“這位是少爺!”
“啊?可老身不記得老爺有…奴才多嘴,奴才多嘴!”老婦人先是一愣,隨後彷彿意識到了甚,趕忙閉嘴,看向王劫的目光滿是討好。
王劫呵呵一笑,也懶得說甚。
不一會,婦人便帶着二人至一屋外:“老爺,小姐和…呃,小姐回來了!”
屋內傳來一年輕男子的聲音:“進來罷!”
婦人向王劫與薛玉燕施了一禮,轉身離去。薛玉燕則朝着王劫揚了揚眉頭,推門走了進去。
王劫微微一笑,並未進去,而是在門外等着。
“爹!”屋內傳來薛玉燕撒嬌般的叫聲。
“在血魔前輩那兒還好罷,聽說你和那王劫去了秘境?可有受傷?”
“爹,有王兄在,我怎麼會受傷呢!對了,王兄你進來啊!”
王劫這才進入屋中:“晚輩王劫,見過薛前輩!”
屋中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幾歲的男子,一身儒生氣息,生的眉清目秀,面色和善。
薛老爺哈哈一笑:“薛某與王道友同爲元嬰修士,何來前輩一說,叫我薛良就好!”
王劫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我與薛妹子年少之時便相識,後又結爲兄妹,叫一聲前輩,有何不妥?”
薛良打量了王劫一番:“今日天色已晚,我這就派下人爲王道友準備一間屋子,多在府上待幾日,好讓薛某招待一番。”
王劫拱了拱手:“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