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上前沒幾步便見到了王劫留在原地的字跡,神色微變,目光當即看向了那些金人。此人猶如時間靜止般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可是周身的氣息卻在瘋狂流逝。
王劫看着此子體內靈力的變化,神色微變,若是無人將其喚醒,只怕就要在這裡站個幾年,直到靈力流失殆盡,最後走向死亡。
不久後,陸陸續續有幾人上前,看到此子看着金色小人出奇,又見到王劫留在地上的字跡,忍不住也上前看向了那些金人。
就是這麼一見,全都定在了原地。
如此循環往復,來到這座島的六名元嬰後期修士都被困在了原地,那些元嬰中期與初期修士還沒上來。
躲在石頭後面的王劫微微一笑,走了上前。薩斯特此子就在其中,王劫將他的帽子摘了下來:“還戴着你這破帽子呢!”
王劫將這帽子套在了附近一老頭腦袋上,一記神魂刺打入薩斯特腦中。薩斯特當即感到神魂從幻境中走了出來,可是頭卻疼的厲害。
“這是怎麼回事?”此子左右看了看,見王劫就在身旁:“你怎麼...?”
“行了行了,看看他們吧,沒有我叫你,你就和他們一樣了。”王劫道。
薩斯特目光在周圍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心中一陣後怕,若是後來者直接在背後給自己一刀,自己可就當場一命嗚呼了:“好強大的幻術!”
王劫用眼神指了指周圍幾人:“還不快把這幾個老傢伙解決了?難不成等着他們的人醒過來幹你啊?”
薩斯特神色微變,雙目中兇光閃爍,手中飛出一道血柱瞬間洞穿兩人腦袋,滅了身軀的同時滅去了元嬰。剩餘幾人如法炮製,沒有懸念。
王劫冷笑一聲,手一揮,幾人身軀迅速乾癟,所有的血氣被王劫吸走。薩斯特見到這一幕驚訝道:“那是他們的血吧?”
“是!”王劫毫不隱瞞:“我可以直接用他們的血來施展血術,不像你還要消耗自己的血。”
此時後面那些元嬰中期修士快要上來了,王劫一把火將地上的骸骨消除,拍了一把薩斯特:“我們先進入這塔裡,這些金人會爲我們爭取不少時間。你的那些教徒什麼的就看他們自己,別管了。”
薩斯特猶豫了片刻便與王劫一同朝着塔中奔去,途中薩斯特忽然問道:“王道友,當初你明明有實力殺了我,爲何放我走了,這世間可很少有你這樣的人。”
王劫想了想:“殺了你也沒有什麼好處,而且我與你無冤無仇,單純只是爲了救天樞人罷了!話說曼陀羅花有啥用,一定要要回來?”
“其實就是符合曼陀羅教功法的法寶罷了,有了此花實力將會大大提升,不過若是有了王道友的那本字典,我便能修煉上界法術,這曼陀羅花不要也罷。”薩斯特一笑。
二人一閃進入了塔中,撲鼻而來便是一股藥香味,進入其中才發現這高塔數層並作一層,內部乃是大塊藥田,廣闊無垠的千年靈草出現在二人面前。
而在塔頂,乃是一個虛假的太陽,照亮了整個塔內,看上去應該是個不簡單的寶物。
薩斯特四周環顧一週,在最近的一塊田中看了看:“都是千年靈草,而且都高於五千年。按理說,兩千年前的那些前輩不可能放棄這些靈草纔對。”
“你懂草藥?”王劫問道。
薩斯特搖了搖頭:“要說煉丹,你們天樞人不是最會麼?你難道不認得這些草藥?”
“年輕的時候倒是會煉丹,之後就沒怎麼碰過丹爐了,那些草藥什麼的早就忘了,隨便摘走幾株草藥試一試!”王劫用下巴指了指這些草藥。
薩斯特正想摘起手邊那一株草藥之時,只聽“嗖”得一聲,所有的藥草紛紛鑽入了地底下,這一幕令二人嚇了一跳。
王劫眉頭一皺:“你將體內的靈力收斂。”
薩斯特將靈力隱去,那些靈草又“嗖”得一聲從田中鑽了出來。薩斯特再去抓,這靈草果然沒有再次收縮,可是一拔才發現極難拔出。
剛一使用法力,靈草傳來的一股巨力便將賽斯特一整隻手臂拉入了田中,好在此子鬆手夠早,不然只怕整個人都要被拉入土中。
“幫幫我!”薩斯特看向王劫。
王劫一把將其從土中拔出:“看來那些前輩沒有將這些藥草帶走是有原因的,我來試試。”
二人再次收斂了靈力,當那些藥草再次鑽出來了時候,王劫一把抓住其中一株藥草,猛得用力一拉,沒想到自己元嬰後期的體魄一時居然無法撼動這小小的一株藥草。
王劫怒吼一聲,由於王劫的牽扯,整塊田地隆起了一個土堆,只聽田中傳來清脆的根莖斷裂之聲,王劫身子猛得後傾倒,好在被薩斯特扶助。
“拔出來了!”王劫打開手掌,二人看去,只見那株靈草在王劫手中迅速化爲灰燼。
“這是怎麼回事?”
王劫搖了搖頭:“看來這種靈草不能離開田地,我們帶不走這些靈藥。而且根莖相互連接,不可能連根拔起。”
薩斯特看了看上頭的那個散發着太陽光芒的法寶:“估計我們只能從那樣法寶入手,說不定有一定機會。”
“那是法寶麼?”王劫眉頭一皺,的確是一樣法寶,一樣能夠承載靈火的鉢盂法寶,散發光芒的乃是一團至陽靈火。
此時塔外頭傳來一陣嘈雜聲,顯然是太多人陷入幻境之中,所以被人發現了端倪,一幫人在外頭打了起來。
王劫與薩斯特朝着外頭看去,各色靈光法寶橫飛,一行人鬥得不可開交。薩斯特二話不說衝了出去,取出自己的禪杖法寶幫自己的曼陀羅去了。
王劫眉頭一皺,也不理會薩斯特與那邊的戰況,目光繼續看向了頭頂的火焰:“如此強大的靈火若能爲我所用,實力將更上一層樓。”
可是這至陽之火威力極大,自己不敢以身試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