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被人公然說出沒結婚的事實,沈千樹會覺得丟臉,會不開心,誰知道童畫微笑地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孟奇氣不打一處來。
夜陵沉了眉目,“叫嫂子!”
孟奇倔強地閉嘴,就是不肯,夜陵淡淡說,“不叫嫂子,以後也不必叫我哥哥。”
路德管家一點都沒爲養子解圍的意思,就盯着童畫,他多夾哪一道菜,他都暗暗地記下來,孟奇倔強又委屈,一副我是屈服於暴力的不情願,“嫂子。”
沈千樹笑眯眯地說,“乖!”
其實,她並不討厭孟奇,也談不上喜歡,可看這模樣,又覺得這小夥子其實很討人喜歡的,非要把自己弄得爹不疼娘不愛的,真是費解。
孟奇喊了一聲就像啞巴似的,再也不說話了。
……
休息了一個晚上後,沈千樹開始着手準備取證的事情,她回了一趟學校,找到當年的導師,要了一份證明,當年有兩場比賽是導師幫她報名的,也是導師知道她缺錢,給了她建議,僞造身份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因爲珠寶賽有許多人是匿名參加的。
只要能聯繫到,審查並不嚴格。
拿到導師的資料,視頻後,沈千樹去找了當年比賽的主辦方,這方面取證就稍微要難一些,比賽的視頻都還保留着,她要怎麼證明自己就是當年比賽的女孩,這就有點難度了。
特別是,有三場比賽,她是男裝參加的。
扮起男人來,她真是得心應手,所以,取證一事就變得十分艱難,好在她也不着急一天全部完成,只能慢慢來。
夜陵接觸黑薔薇外圍的人員,在法國的人並不算少,其中有一個人,特別有地位,許多外圍人員都聽他的,人卻不在巴黎,在一個小鎮上,夜陵第二天安排了直升機,帶着鍾燃去尋找了。
臨走時,沈千樹極不放心,“我要和你一起去吧。”
夜陵搖頭,“你留在巴黎取證,我頂多三天就回來了。”
他十分篤定,沈千樹最後就放棄了,聽了他的話,留在巴黎,路德管家天天帶着童畫在巴黎玩,他是一個老巴黎了,哪裡好玩,哪裡有好吃的,都很清楚。
沈千樹卻極心疼,看着兒子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一圈,“路德,你身體還在做治療,精力不好,不要帶着他到處玩了,小朋友精力旺盛,我都吃不消。”
這是實話,童畫快八歲了,這年齡的小少年是貓嫌狗厭的年齡,好動,精力旺盛,還很叛逆,開始不怎麼聽長輩的話,路德天天不辭勞苦地帶童畫去玩,她都心疼路德的身體。
路德說,“沈小姐,我一點都不辛苦,先生請了一名醫生專門給我做治療後,身體也不像前段時間力不從心,如今我也精力充沛,帶着小少爺玩巴黎一點都不辛苦。”
隔輩如寶,說的一點都沒錯,路德真是把童畫當成眼珠子一樣疼愛,童畫也喜歡路德,一口爺爺叫得歡快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