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全場靜默。
決鬥,生死不論?
沈千樹倒吸了一口氣,先生,這是文明時代,不是古羅馬時代。
你要搞出人命嗎?
李之源斟酌着要答應,沈千樹慌忙說,“小李總,你先走吧,我和先生有事要談。”
她看着李之源,示意他快走。
夜陵說生死不論,那就是生死不論。
小李總,你沒看到他的臉上就差寫了一行字。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你還敢和他決鬥。
你是不想活了嗎?
“夜陵,既然你要下賭注,行,那就下,再過不久是AG,GK和夢之星的比賽,你我都是評委,千樹來當我們的評委,她選出自己心中最好的作品,你我若是誰和她選相同的,誰就贏,你覺得呢?”
沈千樹,“……”
爲什麼總要拖老子下水呀?
真是……豈有此理。
“小李總,夜先生,我不是你們的賭注,也不是你們無聊的戰利品,我是一個人,一個有思想,有選擇,有主權的人,不參與你們的鬥爭,文鬥也好,武鬥也罷,別拿我來當賭注。”沈千樹淡淡說。
夜陵冷哼,“比賽見,自不量力。”
他完全忽略了沈千樹。
李之源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千樹,轉身上車。
夜陵放開了沈千樹,冷冷地盯着他,霸道至極,“你再敢和他一起約會,我弄死你。”
“那是不是我以後都不能和男人單獨吃飯?”
“除了我。”
“那我不用工作了?”
“辭了,我養得起你。”
“先生,講道理一點,這七年,是我自己養活自己和童畫,我不需要你來養。”沈千樹翻了一個白眼。
“沈千樹,你非要和我對着幹是不是?”夜陵怒問。
“是你太霸道了。”沈千樹據理力爭。
夜陵懶得和她廢話,粗暴地拎着她塞到了車裡,疾奔而走。
“你要是再飆車,不要去荒郊野嶺的地方,免得我失血過多找不到醫院,我會死不瞑目的。”沈千樹冷冷地刺了他一句,心中火氣高漲。
兩人想起了上一次的爭執。
沈千樹鮮血淋漓的手,和他的手背。
“沈千樹,別惹我。”
沈千樹暗忖,你還需要人惹啊,隨時隨時都能炸。
說什麼共享一座墳墓,這幾天影子都沒有,一來就發飆,逗我呢?
等等……
“你怎麼知道我和小李總在海洋館約會?”
“你管得着嗎?”夜陵理直氣壯地炸毛,一點心虛都沒有,“我派人監視你。”
“夜陵,你太過分了吧。”
“哪裡過分?”
“你怎麼能派人監視我,我不是你的犯人!”
“你就是我的犯人。”
你我是彼此的雙向犯人。
夜陵頓了頓,“你若想在我身上裝一個監聽器,全天候我都不反對,隨時歡迎。”
沈千樹,“……”
槽多無口,她放棄了和夜陵溝通,本以爲這丫就是佔有慾作祟,不講道理地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不管是誰被人如此監視都會不舒服,誰知道夜陵來一句,隨時歡迎你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全天候不反對。
這男人的佔有慾,實在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