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幫穆遠緊急處理後,再打電話讓救援隊伍不要過來了,他已經處理完畢,這樣就不會浪費人力物力,再加上穆遠毒發也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了,穆遠是要被送去戒毒所的。徒步來的就是有一個麻煩之處,要徒步回去,回程路上原本想要搭便車,又怕穆遠中途醒來毒發,給別人惹麻煩,傑克只能揹着他一步一步走回去。
這負重一百多斤要走一兩個小時的,幸好是穆遠,否則可就沒耐心了。
穆遠中途就醒了。
果然是毒發了。
傑克把他送進了一個小樹林裡,在公路上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了,有礙觀瞻又會有人多事報警,他直接把穆遠藏於小樹林裡。
可這一次沒在家裡也沒有一點防備,穆遠發狂得就更厲害了,武力值瞬間飆升,傑克在水裡時被颳了不少皮外傷,幸好都不嚴重。穆遠刮傷也挺多的,幸好都是皮外傷,簡單包紮都能處理,穆遠痛苦極了,捂着頭不斷地叫囂。
“好痛,我好痛……”他拔足狂奔,傑克竄上去,扣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抵在一顆古木上,雙臂和古木圈出了一個堅硬的懷抱,讓他在懷抱裡肆意地發泄,傑克沉默地忍受着穆遠不斷的暴揍,他微微蹙眉,額頭上一陣冷汗落下來。
整個小樹林,飛鳥驚起,樹葉瑟瑟,只有一個人的痛苦而絕望的咆哮聲,聲聲喊着解脫,傑克心中鈍痛,穆遠狀若瘋狂,毫無意識地打着傑克,傑克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承受不住一個頂尖特種兵長時間的暴揍,他雙手握住穆遠的手腕,把他拉進懷裡。
“別怕,我會陪着你。”傑克說,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地說,“別怕,我會陪着你。”
他本來可以選擇,劈暈了穆遠,可他不敢。
劈暈了他,身體裡的毒發作了,穆遠的忍受極限不在在哪兒,或許哪一次他沒來得及疏導,超越了他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他或許就在黑暗中永遠沉睡,再也無法清醒。
於是,每一次不管多心疼,他都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掙扎,發泄,緩緩地引着他去緩解身體上的痛苦,生理上的痛苦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了人的意志力。
“殺了我吧。”穆遠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他已經不知道的第幾次咬他的肩膀,傑克一聲不吭,一手輕輕地他背部撫着,給予他簡單的撫慰。
他這一次的清醒時間極短,沒一會兒又開始狂躁,像是得了狂犬病似的,傑克沒辦法,開始引導穆遠和他對打……
六個小時後……
天已黑了,月光溫柔地灑落在小樹林裡,林中一片狼藉,飛鳥歸巢,萬籟俱靜,兩道修長的身影緊緊相擁,穆遠精疲力盡,微微閉着眼睛,睫毛上掛着兩滴晶瑩的液體。
對不起,他心中難受,傑克聽着他漸漸穩定的心跳,並不多言,在他面前彎下背脊,“上來,我揹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