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周,“……”
我一定是瞎了,我都看到了什麼?我在哪兒?這是怎麼回事?
實在有點挑戰他的視覺神經,並且讓他覺得,這是一場非常恐怖的事情,這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穆遠反應很冷淡,“藥給我。”
蔡周對穆遠崇拜得五體投地,並覺得他們少校,實在是……太厲害了。
蔡周又乖乖地出去了,不當電燈泡。
穆遠吃了藥,還有一點輕微的疼,他開着輪椅到傑克身邊,看着傑克忙上忙下的,穆遠問,“你開槍的時候……後悔嗎?”
其實,他已經沒有很糾結這件事了。
只是……想要自虐一下。
傑克頭都沒回,“沒有!”
穆遠冷笑,男人啊,果然是冷酷無情。
他都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如果拿着槍械對着傑克,會是什麼心情,他心想,他會瘋掉的吧,也一定會失去準頭的。
他一定不能開槍的,也一定會……失手的。
穆遠想起了很遙遠的一件事,那一年在西點受訓的時候,他在單槓上走着,傑克卻朝他開槍,開得一點猶豫都沒有。
雖然他後來能夠平穩地過單槓,可一想起槍聲,還是有點心理作用。
“鐵石心腸。”穆遠對自己捱了一槍的事情,終究意難平,“那你沒有想過,如果你失手了,我會不會死?”
“我想過。”傑克說,可他不允許自己失手。
穆遠心想,“哦,萬一你親手殺了我呢?”
“我去陪你。”
穆遠的心臟又酸又軟,傑克說這句話時候很平靜,不管他做什麼,總會給人很平靜的感覺,極少會看到他失控。
令人很有安全感,就算說甜言蜜語,也很平靜,說一些戳心的話,也很平靜。
穆遠嘲諷,“誰要你陪,都分手了,拎不清!”
傑克莞爾,也沒反駁,穆遠拿過一旁的雞毛撣子,戳了戳他的腰窩,傑克回頭看着他,“餓了?”
“我的話你聽進去沒有?我們分手了,沒有關係了。”穆遠重複,忍不住用雞毛撣子打他的背,“不要自作多情,我纔不想你這麼陰魂不散。”
去陰曹地府都跟着,太傻了。
傑克沒說話,穆遠又打了他,他受傷了,不能劇烈運動,打一下也不疼,傑克不想他頻繁地動胳膊,“知道了。”
穆遠吐槽,“知道就好!”
這都怪他,沒事說什麼死不死的,真是太掃興了,他應該說一點開心的事情,可最近多事之秋,也沒什麼開心的事情。
提起來的,都是一些不太開心的事情。
傑克沒一會兒就做好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麪條,自己也沒吃晚飯,做了兩碗麪條,陪着穆遠吃,穆遠的手不能動得太厲害,吃得很慢。
“你胃還疼嗎?”
“不疼。”麪條真香啊,傑克的手藝比他,真是好太多了,令人垂涎。
“你的胃總是疼,有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
“誰說總是疼,只是恰好被你撞見罷了。”
“我一年見你的次數也不多,總是被我撞見,頻率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