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上,花燈璀璨。
薔薇堡內,一片歡聲笑語。
夜陵還活着,對所有人都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廚師們,園丁們,傭人們就差沒喜極而泣,大少雖然脾氣差,容易暴躁,可是……土豪啊。
他們的工資幾乎都是拿行業普遍工資的雙倍。
花園裡。
沈千樹正在澆花,這是夜陵宣佈死亡後,她經常做的事情,澆花能讓她心情沉靜,特別是在澆這一地的蝴蝶蘭時,她更是用心,想起七年前那段往事時,她和花匠們還研究了怎麼培育黑玫瑰,
她洗過澡,下午也睡了一覺。
賭石大賽雖引起了軒然大波,沈千樹也名聲大噪,她卻無心去聽外界的新聞,她的心無比的安寧,整個世界都帶着花香,極是芬芳。
天氣轉暖了,人工培育的蝴蝶蘭更燦爛,這一批蝴蝶蘭的花期能持續半年,在花匠們的精心培育下,嬌豔欲滴,沈千樹格外的喜歡。
夜陵站在沈千樹背後,看着她忙碌,城堡的樓上,冒出了許多小黑影,大家都躲在城堡上,強勢圍觀,並打賭。
“我賭沈小姐先和大少說話。”
“開玩笑,一定是大少先說話。”
“不對,沈小姐一向心疼大少,捨不得大少皺眉,一定是沈小姐的。”
“大少這一次觸怒沈小姐,這可不能按照常理論,顏再好也不管用了。”
“安靜,安靜,看戲還這麼多話,你聲音再大一點,大少聽到就死定了。”
……
樓上的安保們,竊竊私語,興奮圍觀。
樓下,一片沉默。
沈千樹仔細地澆花,除草,修剪花枝,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裙,喇叭袖,長裙襬,搖曳生姿,在一片蝴蝶蘭中襯得顏如玉,眉目如畫,白瓷似的皮膚上有着薄薄的桃花紅。
夜陵站了片刻。
樓上的安保們,爲他操碎了心,恨不得一句一句地教他怎麼討好大公主。
夜陵就在站着不動。
站了半個小時。
沈千樹也很有耐心,,澆花,澆了半個小時,就像沒看見他。
“天啊,大少真是反差萌,像是被拋棄的牧羊犬。”
“臥槽,是被拋棄的哈士奇!”
“錯,是被拋棄的德牧,德牧比較兇!”
“我對自己的戀情都沒這麼關注的。”
“心疼沈小姐!”
“閉嘴,被大少聽到,你就要給蝴蝶蘭當肥料了。”
夜陵深呼吸,咳嗽了一下。
沈千樹暫時失聰,放下了水壺,在玫瑰園裡,採了幾朵玫瑰,慢慢地修剪,插在一旁的花瓶裡,花園裡培育了一些藍玫瑰,在夜色中極是好看。
夜陵又重重地咳了兩聲,沈千樹拿着花瓶,越過他。
“瞎了啊?”
沈千樹頭也不回,夜陵一咬牙,拉着她,沈千樹擡頭看着他,歪着頭,目光迷離,疏遠,脣角掛着客氣而疏遠的笑意,“咦,你是誰,爲什麼要頂着我家先生的皮囊?”
“沈千樹!”
沈千樹笑意更濃了,“你家先生脾氣不太好,你頂着他的皮,他會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