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緩緩地擡起頭,摘了黑色的帽子,露出了一張小巧而白皙的一張臉,保養得好,看起來年紀不大,眼角處的細紋微微泄露了她的年齡,她的動作格外的高雅,貴氣,帶着一絲不冷不熱的笑意,看向了夜陵。
那是一張很漂亮的面孔。
也是很陌生的臉孔。
夜陵不曾記得,在哪兒見過她。
沈千樹更不曾記得在哪兒見過她。
夜陵冷笑地看着她,“我不急着送你去審判,當日你威脅我,要把我沈千樹給你,如今,人我帶來了,你想做什麼?你和她有什麼關係,你要她有什麼目的?”
顧元禮倏然轉過身來,向來溫和的臉,一片陰鷙,死死地咬着牙,似要說什麼,卻又沉沉地壓了下去,微微閉上了眼眸,沈千樹心中一驚。
黑薔薇做什麼,師父並不知道。
“好奇!”她的聲音很好聽,從懷裡拿出了嗜血玫瑰,“原來,是它出賣了我嗎?”
“還給我!”
夜陵淡淡說,“這是我的東西。”
“這是……”顧二爺推着夫人,緩緩走了過來,看到黑薔薇手上的嗜血玫瑰,微微睜大了眼睛,沈千樹見到顧二爺,十分驚訝,“你……”
顧二爺的目光卻不在沈千樹身上,落在了女子的嗜血玫瑰上。
“怎麼會在你手裡?”
女子看向顧二爺,冷笑,“怎麼就不能在我手裡?”
“這是芳芳的胸針。”
“方紅袖?”女子輕蔑地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目光冷漠而不屑,“一個爲了情,背叛黑薔薇的女人,怎麼有資格,擁有嗜血玫瑰。”
沈千樹越聽越糊塗了。
這不是夜陵母親的胸針嗎?
夜陵皺眉,看向顧二爺,“這是我……母親的信物?”
“不可能!”顧二爺,“我的夫人,曾經戴着它,戴了好幾年,她出了車禍後,這沒胸針就下落不明,我記得她非常非常愛護這枚胸針,去哪兒都戴在身上,一直不曾離身,我不會錯認的。”
夜陵眯起眼睛,難道這世上有兩塊嗜血玫瑰?
顧二爺沒必要和他說謊。
可當年,他的母親,曾經想把這枚胸針送給他,路德管家當時極力反對,他也拿了胸針,後來才知道,這是一件不祥之物,心中十分怨恨母親,並覺得她是想他死,他拿了胸針後,一直遭遇不測,後來就莫名其妙的弄丟了,他曾經試圖找回,卻再也不曾找到了。
難道,當年母親把胸針給他。
是另外一種意思嗎?
若是不祥之物,怎麼會有人搶着要?
就不怕帶來災難嗎?
沈千樹好奇地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女子,她雖閉着眼睛,卻極好看,五官小巧精緻,睫毛很長,膚白勝雪,看起來竟和她年歲不相上下,可惜是一名植物人。
她叫方紅袖嗎?
名字真好聽。
“你們都搶着嗜血玫瑰,卻不知道它真正的主人是誰。”女子微微一笑,“這是黑薔薇門主信物,誰戴着它,就能號令黑薔薇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