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
安久雙腿晃啊晃,雙手扶着椅背,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
現在的星空沒有以前那麼明亮閃爍了,但還是可以看到不少星星。
“顧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着反正事情總會過去的,不用想太多,心情就會慢慢變好了。”安久喃喃地說道。
“我沒有心情不好!”顧墨還是同樣一句話。
安久轉頭看向顧墨,看到了顧墨的側臉,輪廓俊朗,線條漂亮,頓時有些入神了。
顧墨覺得安久難得的安靜了,轉頭看向她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她的視線。
只見安久像是看着美食一樣的表情,盯着自己看。
顧墨眉宇皺了起來。
“不要皺眉,顯得更老了。”安久脫口而出抗議了一句。
“你這樣直勾勾盯着一個男人看,就禮貌了嗎?”顧墨迴應了一句。
“我又沒有直勾勾的,我只是在研究!”安久回過神來,一本正緊地解釋到。
“研究什麼?”顧墨笑了。
“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家你長得最特別的。
跟二姑和三姑都不像,倒是跟雲哲長得最像!”安久笑眯眯地應道。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好了,別研究那些有的沒的,我們回去了!”顧墨說完起身,拉着安久站了起來。
“好啊!”安久跟着點了點頭。
還是回去,有暖氣比較舒服,外面雖然空氣好,風景好,但很冷啊!
安久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瑟縮了一下。
沿着原路返回,顧墨牽着安久的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上了車沒多久,安久就接到了姐姐安寧的電話,問她今天在顧家還習慣嗎?
安久回說,挺好的啊!
後來安寧愛昧地問她,感覺如何?
安久一臉納悶地反問到,
什麼感覺啊?
安寧直接罵安久豬腦子——
當然是初頁了?會不會很痛?妹夫的技術怎麼樣?balabala八卦了一堆。
安久直接鬧了一個大紅臉,身子往車窗這邊靠了靠,深怕顧墨聽到話筒裡的聲音一般。
“姐,那個……今天天氣很好啊,星星很多啊!”
“我跟你說什麼,你跟我說什麼啊!”安寧無語到,下一秒又問道,“你們不會還沒在一起過吧!”
安久窘迫地低聲應道,
“今天好冷啊!”
“說人話!”安寧頓時怒了。
“沒有!”安久只好據實應道。
昨晚本來以爲會發生什麼的,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倒是讓她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
“不會他對你沒興趣吧!”
“……不是啦!”安久聲音壓得更低了。
“說什麼呢,聽不到。”
“我說不是啦!”安久揚高了聲音應道,偷偷瞟了一眼顧墨,耳根都紅了。
“算了,電話裡也說不清楚,等你回來的時候再說吧,我明天順便去幫你買一些情趣內衣什麼的。回來了,再給你!”
“不用吧,姐!”安久錯愕地應道。
“這是你一輩子的幸福,要不是你是我妹,我才懶得管你。沒有其他的事了,我跟媽說,你挺好的。”
“哦,好!”安久應道。
掛了電話後,安久收起了手機,還沒勇氣轉頭去看顧墨一眼。
倒是顧墨先開口了,
“你姐的電話?”
“是啊,這是我第一次嫁人,他們有些擔心!”安久心虛地應道。
“難道你還想有第二次?”顧墨反問了一句。
“啊?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我姐她關心我,擔心我做不好。”安久頓時尷尬地應道。
顧墨沒有再說什麼,安久也跟着沉默着。
回到了顧家後,他們就直接回惜墨樓了。
安久先去洗澡。
洗完澡後,穿着一套很保守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發呆。
之前在公寓,她跟顧墨已經同牀共枕那麼多回了,後來也漸漸習慣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彆扭的地方。
反而是現在舉行婚禮後,搬進了惜墨樓住,安久有些不安起來。
再加上晚上姐姐安寧給她打的電話,安久顯得更加緊張了。
洗完澡,走出來,顧墨就看到了安久將自己包得像條蟲子一樣睡着了。
並沒有過去,幫她糾正睡姿,她喜歡就好,而是將燈關了,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地燈,照得臥室都是溫暖而又柔和的光線。
顧墨走出了臥室,到二樓的客廳去抽菸,等着頭髮幹了。
安久原本還緊張得裹着被子裝睡。
最後發現自己完全是多此一舉。
顧墨對她根本沒興趣。
不過剛纔顧墨關燈的舉動,還是讓她覺得貼心。
迷迷糊糊中要睡着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一股寒氣襲來,安久瑟縮了一下,下一秒就被顧墨摟入了懷裡。
安久嘟囔了一聲抗議着,翻了身,繼續睡。
一隻大手冰涼的大手將她摟近。
安久一下子就驚醒過來,睜開眼,昏暗中,看到了的顧墨的輪廓。
安久漸漸意識到什麼,臉一下子就爆紅了,脖子都紅了,臉轉向了一邊,根本沒有勇氣看顧墨。
顧墨也沒有打算說什麼,低頭親吻着她白淨的頸項,直接用實際行動證明着一切。
這個晚上,對於安久來說並不好過,即使顧墨已經儘量配合和遷就着她。
她也體會不到什麼美好的感覺,唯有一切過後,她纔有一種塵埃落地的安定感。
後來安久坐了一個夢,夢到自己隨風飄蕩在海平面上,四周都是波光粼粼的海面,她不知道哪一邊纔是岸。
想要起身,全身卻又痠痛無力,只能繼續飄蕩着。
很困很困,眼睛幾乎已經眯上了,下一秒卻又睜開,不敢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久聽到了一道柔和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
像從遙遠地地方傳來,又像是近在耳邊而已。
聽不清楚說了什麼,卻神奇的讓她放鬆了下來。
漸漸進入夢鄉的時候,一張柔和笑臉印入她的腦海裡,
她喃喃地喚道——顧墨!
早上,安久直接睡過頭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她本來還想賴牀,賴了一會兒,突然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好像電影的畫面一樣,印入了腦海,安久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
臉也跟着燙了起來。
想安慰自己只是一個夢,都有些不現實。
全身有些痠痛,雖然不是特別嚴重,卻是清晰的感覺。
她還是跟顧墨成爲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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