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正要睡着,突然被摟住了,頓時掙開眼,轉頭看了一眼安久。
此刻她像八爪魚一般,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蹭了蹭後,嘟囔了一聲,繼續睡了。
顧墨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反手摟過安久就睡了。
安久睡到半夜因爲口渴醒來。
想起身去倒水喝,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摸到什麼。
頓時驚呼了一聲。
聽到動靜的顧墨醒來,發射性地開燈,轉頭看向安久。
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久則怔怔地看着顧墨,有些反應不過來。
“做噩夢了?”顧墨輕撫着安撫的臉頰問道。
安久觸電一般,一下子就清醒了。
搖着頭應道,
“沒有,我口渴,想喝水!”
臉已經紅到脖子根,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去。
“我去倒!”顧墨拉住了她並說道。
然後掀開被子,從另一側下了牀,出去倒水了。
安久只好乖乖地窩在牀上,等着顧墨倒水回來。
沒一會兒,顧墨就倒了一杯水,回到臥室,
遞給了安久。
安久喝了小半杯後,轉頭問着顧墨,
“歐靖,回去了嗎?”
“他不回去,睡客廳嗎?”顧墨有些好笑地說道。
“那個……他知道我睡這裡嗎?”安久頓時有些急了。
她還沒解釋清楚呢!
如果歐靖知道她跟顧墨睡一牀,這下更是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楚了。
“今天怎麼了?怎麼淨說傻話。”顧墨摸着安久的頭問道。
安久愣愣地看着顧墨反問了一句,
“你不怕歐靖誤會嗎?”
“他有什麼好誤會的!”顧墨好笑地說道。
“哦!”安久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顧墨神經太大條,還是歐靖真是這樣放心顧墨的!
“喝完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嗯!”安久應了一聲。
又喝了小半杯,這纔將水杯放在一旁的才牀頭桌上,躺下來繼續睡。
顧墨伸手關了燈,順手摟過了安久。
安久一下子就愣住了,全身頓時僵硬得跟木頭一般。
顧墨是不是喝多了?
將她當成歐靖了?
就在安久犯嘀咕的時候。
顧墨的手已經伸到了安久的胸前,輕柔地罩住。
安久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顧墨是不是手放錯地方了,伸手正想拉開的時候。
剛碰到顧墨的手,就被他反手握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顧墨翻了一個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安久頓時腦海裡一片空白,像是泰山壓頂一般。
顧墨低頭輕吻着她的脣,並不急着攻城略地,而是極爲輕柔地吻着。
安久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朱脣輕啓,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顧墨已經吻住了她的脣,聲音一下子就消失在顧墨的吻裡。
這算是顧墨和安久第一次親密,毫無預兆。
過了不知道多久,顧墨從安久身上下來,聲音略帶嘶啞低沉地說道,
“我答應過你,留到新婚之夜的,抱歉,今天沒剋制住!”
“沒……沒關係!”安久說完就後悔了!
沒關係,纔怪!
她都嚇傻了,想着自己清白就要不保了!
還好顧墨最後關頭終於打住了,不然她現在還是女孩,明天天一早就變成女人了!
這會兒安久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該慶幸顧墨最後放過了她,還是要爲自己剛纔被親被吻被抱而惱羞痛苦一場。
安久最後也沒理出頭緒,睏倦之極的再次睡着了。
等她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看着窗外有些扎眼的眼光。
她又迷糊了一會兒,纔想着起牀。
半夜愛昧的畫面一下子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瞌睡蟲一下子就跑光了。
安久反射性地低頭看向自己。
還好睡衣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轉頭看向牀的另一側,顧墨也沒有在牀上。
難道只是自己做了一個夢?
安久一邊迷糊地想着,一邊下了牀,進了浴室去洗漱。
當她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脖子上的吻痕,突然驚呼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正在更衣室裡換衣服的顧墨,聽到驚呼聲,快步進了浴室並問道。
“我被臭蟲咬了!”安久指着自己脖子上一處一處的紅痕,可憐兮兮地說到。
顧墨視線落在了安久的白淨的脖子上,上面確實有一處一處紅痕,但絕對不是被臭蟲咬了,而是被他給咬了!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地走過來摸了摸安久的頭,語氣略帶寵溺地說道,
“不是被臭蟲咬了,這是吻痕!小笨蛋!”
這纔回更衣室繼續換衣服。
“吻痕?”安久嘀咕到,下一秒才反應過來。
吻痕不就是被吻後留下的痕跡嗎?
安久臉撲的一下紅透了。
轉身看向了浴室跟更衣室相連的門,然後收回視線,低着頭一邊擠着牙膏,一邊嘀咕着,
“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一邊刷牙一邊又納悶起來,
顧墨不是gay嗎?
gay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怎麼還會吻她啊?
難道顧墨是雙性戀,
男女通殺?
安久想到這一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下一秒又連忙安慰自己,顧墨昨晚一定喝多了,將她當成歐靖了!
爲了強調這種可能性,又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自我安撫着。
等安久洗漱好,換好了衣服,走出臥室。
顧墨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她要幫忙,顧墨說不用,讓她在客廳等就好。
安久也就沒有再堅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
吃完早餐後,安久就回學校了,她上午有課。
而且還沒有帶書,得先回宿舍一趟。
本可以讓鬱禕和林紫她們順便幫她帶到教室的。
只是今天的課本有些重,再加上時間來得及,她就自己回宿舍去拿好了。
走到宿舍門口,門虛掩着,裡面有人在討論這什麼。
安久剛要推開門,就聽到裡面的人提到自己名字,
"安久昨晚都沒有回宿舍嗎?"
"她回家住了。"
"鬱禕你打電話給安久一下,問問她沒有看到。"
"不可能安久拿的!"鬱禕直接說道。
"沒說安久拿的,問看看她有沒有看到而已。"
安久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推開門走了進來。
"安久,你回來了正好。我們剛要給你打電話。"林紫看到安久有些激動地說道。
"靜姐好!"安久跟輔導員陳靜打了招呼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有看到鬱禕的那個ipad嗎?"
"她不都是放在牀上嗎?"安久不解地問道。
"她今天一直找找不到。"林紫解釋到。
"不會吧,鬱禕平時不都是將ipad放在牀上嗎?昨天中午我好像還有看到啊!"安久踮起腳尖看向了鬱禕的牀頭並說道。
但掃視了一遍卻是沒有看到鬱禕平時都習慣放在牀上的ipad。
"我昨天很晚纔回宿舍,就沒用了,早上想用的時候就找不到了。"鬱禕解釋到。
"是不是你放哪裡,忘記了?"安久問道。
"沒有啊,我都找過了!"鬱禕搖着頭。
"安久你昨天中午還有看到是嗎?"這時候靜姐轉頭看向安久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