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不躲不閃,冷眸睨向了那身紫衣的女子,擡起手迎了過去,緊緊箍住了她的手腕。舒愨鵡琻
玉盈感覺到手腕處冰涼刺骨,就像是被一把冰刀割着皮肉一樣痛,她蹙起黛眉,眼稍挑起,面目兇相:“顧妍夕,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爲何要糾纏鴻王?”
“不要臉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玉盈,我勸你最好給我滾遠點,若是在惹怒我,小心我拆穿了你不是真桃兒的陰謀。”
顧妍夕面色沉靜的說着,就好像洞穿了玉盈的心裡,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什麼。
玉盈擔心的偷偷瞧了一眼炎鴻澈,見炎鴻澈雙眸陰冷的掃在她的嬌顏之上,她嚇得渾身一抖擻。
但願鴻王沒有想起來這個王后,不然她這個桃妃娘娘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玉盈試探的擡起淚眸,朝着炎鴻澈委屈道:“鴻王,您瞧瞧她,這樣粗魯的對待臣妾,臣妾的手腕好痛啊!”
炎鴻澈不冷不熱睨了她一眼:“這都是你自找的,她是孤王的王后,你一個妃嬪這樣沒有分寸,還想出手打她,活該!”
炎鴻澈在說出‘活該’二字,像是咬牙一般吐出了口。
玉盈聽了後,心涼透了半截,他怎麼能對他苦尋十年的桃兒,說這樣冰冷絕親的話呢?
玉盈呆呆的望着炎鴻澈冰冷的神色,剛纔還囂張的氣焰,這一刻也被澆滅了。
顧妍夕看得出玉盈的心意,想撒嬌扮委屈,勾搭炎鴻澈,她還真把自己看成桃兒了?
好,很好,今天是你先招惹我的,今晚我就要將你這個假桃兒給揭穿了,看你還能僞裝到幾時,得意到幾時!
顧妍夕一甩手,將玉盈的手腕甩開,玉盈沒站穩身子,‘啊’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她擡起淚光瑩瑩的雙眸,牙齒咬住了薄薄的紅脣,像個淚美人一樣,想得到炎鴻澈對她的垂憐。
顧妍夕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將手臂從炎鴻澈的大手中抽出。
臨走前,她瞧準了玉盈杵在地上的右手,擡起腳仰起頭,雙腳不偏不正,蹦到了她的右手上,還在她的手背上捻了捻。
啊!
又是幾聲殺豬叫般的慘叫聲,玉盈剛纔還淚盈盈的小臉,瞬間皺成了一團,剛纔還人工假裝擠出眼淚,這一刻變成了自然式的嚎啕大哭,甚至她的鼻子一酸,鼻涕都流了出來。
顧妍夕見玉盈另一隻手要抓過來,一個靈巧的跳躍,躲了過去,朝着小翠和小溪,喚道:“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小夕姑娘,我和小翠在客棧裡等了大半天了,真的好心急呢!”
“是啊,小夕姑娘,莊主一直都沒有回客棧,說出客棧找你去了,你可有看到他?”
顧妍夕這纔回眸望了一眼,瞧見在街道上一襲青色長衣的身影立在馬路之上,他濃眉星眸,脣瓣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痞美的笑容,正緩緩朝着她招手。
顧妍夕也朝着他擡手搖了搖,微微含笑。
而她不知道,顧淳從她進到了林堡之後就暗中保護她,還知道了小冰被顧妍夕和炎鴻澈聯手割舌削耳,也許換做旁人,就算是那些人做的對,小冰該死,可是他答應過老莊主要她活下去,所以他一定會將那些敢對小冰動手的人狠狠懲治。
可顧妍夕則不同,她做得對,而她的也是他這一輩子都想疼愛的女人,所以她做什麼,他都無條件的原諒她。
他朝着顧妍夕的方向款款走去,炎鴻澈回眸一直冰冷的盯着這一位青衣長袍,面容痞美的男子。
難道她喜歡的人是雲翠山莊的莊主顧淳?
他眯起狹長深邃的雙眸,十指握成了拳頭,手上骨節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憤怒之聲。
玉盈兩隻手腫的像豬蹄子一樣,月蝶和玲瓏就站在了她的身後,兩個人掩嘴笑了笑,假裝彎下身子要扶她從地上站起。
追知道玉盈朝他們使了個凌厲的眼色,竟然急中生智,想用苦肉計奪得炎鴻澈的同情。
就在炎鴻澈要上前去質問顧淳與顧妍夕的關係時,玉盈雙手捧住了他的雙腳,可憐?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鴻王,臣妾的手好痛啊!起不來身了!您快來扶臣妾一把!”
顧妍夕見玉盈這副假惺惺的模樣,就知道逢場作戲,她冷眼瞥了她下,和顧淳肩並肩走進了客棧。
炎鴻澈本想甩掉雙腳上這兩塊包袱,誰知道玉盈的兩隻手像是鷹爪子一樣,抓的他的雙腳很緊,一時半會兒沒將她甩開,他俯視着她,怒聲道:“起開!是想孤王砍掉你的兩隻手嗎?”
“不!臣妾沒有別的意思!”
玉盈忙鬆開了雙手,坐在地上向身後蹭了蹭。
可炎鴻澈在擡眸時,顧妍夕和顧淳已經從他的視線之中消失。
算了,這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問出些什麼,究竟他們之間是哪裡不對了?
爲何她不曾任她就是桃兒?也不想在做鴻國的王后,和他在一起生活?
他炎鴻澈認定的女人,他會用一輩子來愛她保護她,和她在一起,他絕對不會讓他們的誤會越變越深。
他一揮衣袖,不理會玉盈在他身後委屈的喚他的名字,絕然走進了客棧。
玉盈紫色的長裙染上了塵土,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她擡起了雙臂,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刮過月蝶和玲瓏的面容。
“你們都是死人嗎?見到本宮坐在地上,還不將本宮扶起身?”
月蝶和玲瓏相視一眼,都在心底咒罵:死狐狸精,剛纔可是你說不用我們扶你起身的,怎麼演戲失敗了,就朝着她們泄氣啊?
不過看到玉盈現在一雙紅腫的豬手,月蝶和玲瓏覺得很解氣。
月蝶和玲瓏一左一右,扶着玉盈從地上站起。
玉盈將二人又推開,氣盛凌人道:“本宮還沒老,會自己走,不用你們扶着!”
說着,她扭動着細柳腰,朝着客棧內走去。
月蝶和玲瓏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就這樣厚臉皮的女人,要不是因爲大小姐,他們就是瞎了眼睛也都不奉陪伺候的。
顧妍夕回到了房中,將寒冰弓箭的心法秘籍書放在了木桌上,小溪和小翠二人瞪大了眼珠子,眨了眨,不可思議的瞧了半天。
小溪問道:“妍夕姑娘,你是怎麼得到這本秘籍的,這可是林堡主的寶物,一般人都近不了身,更別提能拿出來了!”
小溪的圓臉上,眉毛促成了一條線:“妍夕姑娘,你不會是拿到了假的寒冰弓箭的心法秘籍吧?你從哪裡得到此秘籍的?”
顧淳粉紅色的薄脣抿出一抹淺笑的弧度:“這本寒冰弓箭的心法秘籍可是真的,你們這次都猜錯了!”
聽了顧淳的話,小溪和小翠這才相信,原來顧妍夕真的得到了這本心法秘籍。
顧妍夕將她怎樣得到心法秘籍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聲,而小溪和小翠二人,眼睛一直大大的睜着,聽的很入神,待顧妍夕講過後,小溪和小翠二人相視一笑。
小翠俏皮地問道:“妍夕姑娘,冰室裡那麼黑,又只有你和鴻王,你們該不會是抱着取暖了吧?”
小溪咯咯地笑了兩聲:“說不定妍夕姑娘和鴻王在一起抱着取暖,這段真愛感動了寒冰弓箭,纔會讓寒冰弓箭散發出七彩的光芒,將黑暗的冰室照亮了呢!”
顧妍夕沒想到這兩個丫頭,聽的入神,是一直想聽到她和炎鴻澈單獨在一起,發生的事。
小溪和小翠本是無心的想開個玩笑,可他們的玩笑在顧淳的耳中卻覺得有些刺耳。
他咳嗽了一聲,沉聲道:“小溪和小翠,你們去叫店小二,準備晚膳,妍夕一定餓壞了。”
“是,莊主!”
小溪和小翠也不知道,爲何顧淳的臉色就像變天一樣,剛纔還笑嘻嘻的,現在就一臉陰沉的想要將她們吃掉一樣。
小溪和小翠退出了屋子後,顧妍夕溫婉的笑着問道:“二叔,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爲何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
顧淳賴皮的擺了擺手:“哪裡有不舒服,剛纔不過是裝裝莊主的霸氣樣子,讓小溪和小翠這兩個丫頭別?學的無法無天了。”
他故意轉開了話題:“對了妍夕,你不是說林堡主要你練習寒冰弓箭心法秘籍的第九頁,寒冰掌嗎?這頁你看過了沒有?”
顧妍夕點了點頭:“在馬車上,我有看過,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參悟不懂!”
“沒事的,有你二叔在,保準你會成爲一個武林高手!”
顧淳拿起了寒冰弓箭的心法秘籍,將第九頁打開,顧妍夕說出了她質疑之處,顧淳給她親自示範,告訴她應該怎樣做。
顧妍夕打坐在牀榻之上,氣運丹田,雙手交疊在一起,待到小腹處有微涼的流動氣息緩緩上升,她將交疊的雙手緩緩拉開了距離,待這股微涼的氣流從體內傳到了兩手間之中,她眉心一皺,將雙手推向前方。
碰!
一股冷氣朝着木桌襲去,將木桌的桌腿瞬間凍結成冰。
嘩啦幾聲,木桌變得七零八碎,散了一地。
小翠和小溪剛回到屋子,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她們忙退出了屋子長大了嘴巴,半響反應過來了,誇着顧妍夕的武功真是高深。
而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之聲,顧妍夕的耳朵動了動,聽的真真切切,看來該來的人終於來了。
玉盈,今晚該輪到以牙還牙,讓你嚐嚐苦頭了!
————
第二更18:00左右送上,小柳新坑,希望親們前去收藏、留言和投票支持,小柳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