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了顧妍夕如此霸氣的一句話,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言愨鵡琻
“鴻王后娘娘要驗屍?”
“難道你不知道嗎?鴻王后娘娘可是比仵作還要厲害!”
“老夫知道,老夫記得那日墨國的使臣死於三天前,卻嫁禍給了鴻王,說是死在鴻國與鴻王有瓜葛,那時鴻王后出馬,剖腹驗屍,證明了並非與鴻王有關,都是炎國挑撥離間做出的好事。”
“王后娘娘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沐流惗將手中的‘玉’杯放在‘玉’桌之上,眉心一皺,她要解剖屍體?難道她真的能查出,這些宮人的死因嗎?
他嘲諷的勾起粉紅‘色’的‘脣’角,一個‘女’人就算在‘精’明,會‘精’明到哪裡去?
他可是這方面的行家,不過是做了些手腳,而且隱藏的天衣無縫,他就不信,顧妍夕能查出這些宮人的死因。
“三皇子在笑什麼呢?”
顧淳走到了沐流惗旁側的空席位坐下,手中搖着畫有四大君子中的青竹墨‘玉’扇,‘脣’角朝着一邊勾起,看起來很是痞美。
沐流惗轉眸看了一眼顧淳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懷疑到了他的頭上,坐到他的旁邊無非是想打探出什麼底細。
“賢王,你不也是坐在這裡要看好戲的嗎?既然有好戲看,流惗自然是高興的笑了。”
顧淳將墨‘玉’扇子折起:“這齣戲之中,必定是不能缺少你的。”
沐流惗挑起眉頭,笑容如沐‘春’風,但看起來卻是有些僵硬,明顯是裝出來的樣子。
“賢王還真是會說笑,好戲就快上演了,流惗可要靜心觀看了。”
沐流惗將眸光轉向了舞臺之上,顧淳星辰般的美眸之中‘陰’鬱濃黑,牙齒在口中咬住磨了磨,沐流惗,如果你敢傷害妍夕的話,本王第一個宰的人就是你。
紅毯在左右賓客席位之間,如一條紅流傾斜,綿延而長,鋪成了一條又寬又長的舞臺。
顧妍夕走在席位的正正中央舞臺的位置,看到一干身着黃‘色’薄紗嬌美的舞姬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想要與躺在地上的五名屍體保持距離。
顧妍夕從這五名屍體旁經過,突然聞到了一種很難聞的味道。
有點血腥刺鼻的味道。
炎鴻澈見顧妍夕又要給屍體驗屍,他很不滿意,急急趕了過來,伸出大手拉住了顧妍夕的小手,阻止道:“王后,你現在有孕在身,還是不要接觸這些死人了,多不吉利?”
顧妍夕見他面容白希如‘玉’,五官‘精’致無可挑剔,那一雙深潭般的寒眸帶着點點柔情和關切之感,讓她看上一眼,就不由得心裡暖暖軟軟起來。
“王,你放心好了,我做事有分寸的!”
炎鴻澈不肯鬆手:“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顧妍夕眸光凝向了沐流惗的身上,與沐流惗最後四目相碰,沐流惗朝着顧妍夕微笑頷首,而顧妍夕卻清冷的瞥了他一眼。
她在炎鴻澈的耳邊輕聲提醒道:“澈,沐流惗這次來參加宴席,實則是來爲芸香報仇的。”
炎鴻澈自然也猜到了,不過他不相信沐流惗哪有這樣大的膽子,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動手?
“可這是孤王舉辦的宮宴,他不會蠢到在孤王的眼皮下動手腳?”
“若是他動手腳高明過人,那麼他自然是不怕會被人查出來了。”
月蝶這時候趕了回來,玲瓏也跟隨在她的身後,月蝶手中抱着一個檀木做成的‘藥’箱,而玲瓏手中抱着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顧妍夕接過‘藥’箱,對月蝶道:“準備一下,我們現在驗屍!”
“好!”
月蝶先是用米醋給顧妍夕淨手,然後用帕子將手上餘留的米醋擦乾淨,然後讓顧妍夕含着一塊薑片,將白‘色’的面紗罩在了她的臉上,並且她還帶好了自制的白‘色’棉布手套,這準備工作算是做好了。
“玲瓏,月蝶,你們將帷幔舉起,將這幾名死去的宮‘女’罩在裡面。”
玲瓏和月蝶剛領命,將準備好的帷幔拉起,剛要展開遮住屍體,席位之上已有人不悅道:“王后娘娘,若是你將這些宮‘女’的屍體遮住了,我們該怎麼肯定,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俗話說得好,眼見爲實!你不讓我們看,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你驗屍之後說的話是真是假!”
炎鴻澈咬牙,冰冷的眼神掃了一週,嚇得那些開口質疑的人,將剛要出口的話,吞進了肚子中。
“王后娘娘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若是你們不信,在質疑王后,孤王不介意就用手中的匕首將你們的舌頭割掉!”
顧妍夕輕輕拉住了炎鴻澈的衣袖:“王,不要動怒!他們說的話未必沒有道理,這樣吧……”
她掃了一眼席位之上,有很多膽子大的夫人和小姐們,看到舞臺上死去的宮‘女’,面不改‘色’,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她淡淡道:“席位之上有不少夫人和千金小姐們‘性’子剛正不阿,膽量夠大,本宮想請你們上臺來見證一下如何?”
夫人小姐們面面相覷,想要站起來,卻覺得不夠矜持,紛紛收回了渴望的眸光,垂下了眼眸。
“本宮覺得一個有膽有識,又有正義感的‘女’人,纔是夫君最好的妻子;如果只在乎別人的看法,唯唯諾諾,在夫君面前還總是一副嬌弱的模樣,這樣的‘女’人,想必不會有哪個男人一輩子抓住不放的。”
顧妍夕說完這句話,覺得火候不夠,朝着炎鴻澈眨了下眼睛,炎鴻澈硃紅的‘脣’瓣勾起,朝着顧妍夕的粉潤‘脣’瓣,猛的咬上一口。
鴻王鴻王后在大秀恩愛?
鴻王這樣風華無雙的男人,竟然會只要顧妍夕一人爲王后爲妻子,將三千寵愛集於她一身。
這樣的‘女’人,真的讓她們覺得傾配不已,一想到自己的夫君,也許現在對她們寵愛,或者已經失去寵愛的夫人們,她們自然想在夫君面前表現出完全堅強和有個‘性’的一面,來吸引夫君們的心。
於是三個、五個、甚至幾十個夫人都站起,而千金小姐們平日裡總是一副矜持的模樣,今日見鴻王這樣優秀的男人,竟然會只愛着鴻王后,說明鴻王后說的話的確是有道理的。
他們就像是信奉了真理一樣,紛紛站起,沒多久紅毯的舞臺之上,就擠滿了三十餘人夫人和千金小姐們。
而這些男人們更是起了興致,都站起身也要湊熱鬧過來。
“本宮要給‘女’人解剖,難道你們這些大男人還要不尊重這些‘女’‘性’死者嗎?都回到席位上去,別讓本宮說第二遍!”
顧妍夕早就看出來了,這裡面其中很多人都是‘色’心起意,想要將這些舞姬的身體看的真切。
雖然這些舞姬出身卑微,但也不是這些男人可以隨便輕薄的,即便是死了,顧妍夕也要保留住她們的名節。
“妍夕,孤王相信你,一定會做到!”
“好!”
炎鴻澈退離開舞臺,走回了龍椅之上坐下。
舞臺上,玲瓏、月蝶及幾個宮‘女’將長十米、寬六米的帷帳拉起,將五名舞姬的屍體及前來鑑證的夫人小姐們圍在了其中。
顧妍夕清冷道:“當我驗屍的時候,你們不要出口打斷我的話,更不要有意阻撓我驗屍斷案!”
“是!”
夫人小姐們畢恭畢敬的答道,顧妍夕這才放心地將檀木‘藥’箱打開。
說這個是‘藥’箱,其實並不完全正確,因爲這裡面擺放的都是解剖屍體大大小小的刀子、鉗子、剪子和鑷子,還有一些‘藥’酒,止血散之類的醫‘藥’工具。
這些工具都是她讓王宮裡的工匠按照她的話打造出來的,和現代手術室裡的解剖工具毫不相差。
顧妍夕命令幾個宮‘女’道:“將這五具屍體的衣服脫盡!”
“是,王后娘娘!”
待幾名宮‘女’將這五具屍體的衣裙脫盡,顧妍夕選擇了其中一個,仔仔細細觀察道:“這名舞姬面上鐵青,嘴巴長大,眼睛突出,表面上看起來是中毒的跡象,但若是觀察她身上的肌膚,你會發現她的皮膚白希無暇,並不像是面上土青‘色’,所以她們並不是普通的毒‘藥’害死的。”
“你們在看,她身上的肌膚是完好的,頭顱也未曾有碰撞過的痕跡,身上沒有尖銳之物刺傷的痕跡,可見他們不是被尖銳硬物刺殺身亡。”
顧妍夕拿起‘藥’棉在死者的‘胸’膛擦了擦,在用手術刀在死者的‘胸’膛剖開,隨着尖銳的刀子劃下,皮開‘肉’綻,鮮血猛地從傷口之中涌出。
不少夫人小姐們都忍不住失聲尖叫,甚者有人開始嘔吐和眩暈起來。
顧妍夕將死者的心臟、胃、腸、肝膽、肺部都切下來,放在白‘色’的錦帕之上,切開觀察。
“心臟完好、腸道完好、肝膽和肺子完好……但是胃卻有着常人不用之處。”
顧妍夕眼前一亮,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一點點的線索。
她幾乎帶着興奮的微笑,看的這些膽子大的夫人和千金小姐們都用‘毛’骨悚然和彪悍幾個詞,在心中對她驚讚和恐懼各參半的評價。
顧妍夕先是用銀線將死者的‘胸’部傷口縫合,在灑上止血散止血,接着站起身,又對另一名死者解剖,這一次她準確利落的剖腹,切斷死者的胃部。
她反覆了剛纔的動作,一口氣又切斷了其餘幾名舞姬死屍的胃部,將這五顆胃齊齊擺放成了一排。
顧妍夕用尖銳的手術刀,猛的刺進這些切斷死者的胃中。
“本宮已經看到了,好可怕的小東西們,你們……看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