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粗絲在空中交織成濛濛水布,以至於視線所到之處濛濛朧朧只能看到輪廓,可寐生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一定熟悉,他苦苦尋她而來,一定不會看錯。燃文小說網瞙苤璨午
終於在這裡找到了她!
他擡眸間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可雨水太大,將他的面容神色都藏於雨後,難以看清他的真容。
“這位大哥,我能到外面走走嗎?”
水藍色長裙的女子對守莊門的壯漢客氣的問道,而那名壯漢看到了雨傘下那一張秀麗的面容,忍不住張了張口。
“可以,姑娘請!”
“謝謝這位大哥!”
她撐着漆油紙傘,傘上畫有牡丹飛蝶,大朵大朵盛開在雨下,顯得尤爲鮮豔亮麗。
她的身後有幾名丫頭緊跟着,這讓她很是爲難,想要甩掉她們,卻發現是一件很難的事。
要是這樣下去,她該怎麼逃走呢?
她撐着傘環顧了下外面的雨景,突然間望見莊門外有兩個人沒有撐傘,立於雨中,身上溼透了,可是他們卻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
難道是被白雲初這個冰塊臉懲罰了,纔會被澆雨水嗎?這白雲初的懲罰還真是有些奇葩,竟然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等等!
玲瓏在雨幕中看到了那一身高瘦的黑影,不知何時她對黑色的衣物變得敏感了,可能是因爲寐生一直喜歡穿黑色的衣袍,所以他叫愛屋及烏了吧!
她苦澀的笑了笑,瞧見外面的雨水大了,這兩個人一定會被雨水澆的太透,容易得了風寒。
她緩緩走過去,將手中的紙傘撐在其中那位黑袍男子的頭上,爲他遮住了驟雨
。
“這把傘……給你!”
玲瓏開始還說的很輕鬆,可是到了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言語頓了頓,瞳孔也跟着收緊。
雨水淋溼了他的長髮,順着他的額頭滑落,經過了他清秀的面容,將他臉上的輪廓稱的更加清楚。
“謝謝你,不過……這傘還是給你合適!”
他擡起手,推了推傘柄,而他冰涼的手指卻在這時碰上了她纖細溫暖的手指,讓玲瓏整個人的心驟然一跳。
“寐……”
“你認錯人了,我不姓寐……”
他打斷了玲瓏的欲出口的話,讓玲瓏禁不住挑起眉頭,難以置信聽到的話。
“我是臨城人,來這裡是想投奔白雲山莊,入莊主的門下習武!”
“可是……”
寐生朝着她緩緩一笑,眨了眨眼睛,玲瓏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他是故意這樣說的,這個壞寐生,什麼時候也會這樣的風趣來逗她了?
“玲瓏,你來這裡做什麼?”
一身白衣男子手撐着墨色漆油的紙傘,傘上的梅花在墨色的渲染下顯得額外顯眼。
他快步走來,看到玲瓏爲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撐傘,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冷冰冰一張臉問道:“你就是想投奔白雲山莊的人?”
寐生給玲瓏使了一個眼色,玲瓏這才反應了過來,撐着傘與寐生保持一定的距離。
轉身看向了白雲初的話,很是輕鬆的回答:“我喜歡下雨天,所以想走出莊門看一看外面的風景!”
白雲初並不相信她的話,不冷不熱道:“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
玲瓏剛想抱怨一句,看到白雲初不耐煩的樣子,也就住了口。
他將眸光凝向了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恭敬地答道:“在下叫雲生,和兄弟翼依是想來投奔白雲山莊的,還請莊主收留我們兩個兄弟。”
站在黑袍男子身邊的棕衣瘦弱的男子,忙拱手道:“在下就是翼依,我們兄弟二人絕對忠誠於莊主,爲莊主效命,還請莊主收留!”
白雲初依舊一副冰容看了眼這兩位立於雨中的男子,想到他們在這麼大的雨中也能巍然不動,可見他們是真心想來投奔白雲山莊的。
他冷冷掃了一眼這兩個人的模樣,長得倒是很清俊,正巧他現在還有個計劃,這兩個人加入白雲山莊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也絕不能輕易的去相信他們沒有別的目的。
“你們跟隨本莊主進莊吧!”
黑袍男子和棕衣男子相視一眼,將眼底的喜悅之色隱藏,而是裝作很感激的模樣,朝着白雲初一拜。
“多謝莊主收留!”
白雲初轉身撐着傘要回白雲山莊,在路徑玲瓏的身邊時,對玲瓏冷冷掃了一眼:“以後不要擅自離開山莊,從明日起你就要按照計劃行事了
!”
玲瓏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大情願,但是現在她還是被人挾持,自然是要聽從他的吩咐。
“是,莊主!”
白雲初走在最前,而玲瓏見寐生和棕衣男子跟隨其後,她要將手中的傘遞給寐生,寐生卻朝着她搖了搖頭,玲瓏這才收回了手。
望着寐生遠去的背影,玲瓏的心裡暖暖的騰上喜悅之色,沒想到寐生還是找到了她,也許這就是她們之間的緣分了吧!
玲瓏回到了宅院中,剛推門而入,就聽到宅門內傳來了女子的咳嗽聲。
她將手中溼透的傘折起,遞給了身後一個丫頭,走進屋中看到正是一身青色長裙的箐箐姑娘。
她坐在凳子上等着她,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想說吧?
“玲瓏姑娘!”箐箐看到了玲瓏回了屋子,站起身喚了她一聲。
“箐箐姐,你找我有事嗎?”
玲瓏走近她,看到她的臉色不大好,而她的笑容還是那般的溫柔:“我來找你是想向你道歉!”
“道歉什麼啊?”
“前幾日晴鳶妹妹對你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惹得你不高興,我是想替她向你道歉!她性子太直了,做事也莽撞,你可不要記掛在心上!”
玲瓏無所謂的笑了笑,擺了擺手:“沒事的,我不會掛在心上的!”
箐箐見玲瓏竟然沒有放在心上,也就寬了心:“玲瓏姑娘,謝謝你這樣寬宏大量!”
“我本來就是心思很粗的人,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
箐箐聽了玲瓏的話,笑着點了點頭。
玲瓏見身後的幾個丫頭一直候在她的身邊,就像是細作一樣,監視着她,這讓她很不舒服,恰好她也有事想對箐箐說,就對身後的幾個丫頭,推了推手:“你們下去吧,我有話要對箐箐姐說!”
這幾個丫頭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垂首立在原地不動,玲瓏無奈的看着她們,還是箐箐開了口:“你們放心的離開吧,有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好,如果有什麼吩咐,即可通知我們!”
幾個丫頭陸續的退出了屋子,這讓玲瓏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頭,憑什麼她說話這些人就當作耳旁風了,箐箐姐說什麼就聽什麼,那麼她要這些不聽話的丫頭在身邊,豈不是養了毒蛇一樣,隨時都能咬死她了?
“玲瓏姑娘,你找箐箐有什麼話想說嗎?”
箐箐見玲瓏在想些什麼,又對她想說的話很好奇,禁不住喚醒了她。 [棉花糖]
玲瓏‘哦’了一聲,這才很認真的看着箐箐道:“其實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告訴你,莊主帶我回來,根本不是因爲他喜歡我,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和你搶莊主的
!”
箐箐有些釋然的笑了笑:“我又沒有誤會你,你放心好了!”
“還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男子了,而且我們只要還能重逢,我就打算嫁給她,成爲他的新娘子!”
箐箐拉住了玲瓏的小手:“那我就祝福你們,可以白頭偕老!”
“箐箐姐,該說這句話的人還有我,我也想祝你和莊主能夠有*終成眷屬,白首偕老!”
箐箐的面容怔了怔,旋即笑着搖頭,面上有說不清的苦楚:“怕是莊主只會將心頭之恨放在第一位……感情的事,他是不會在想了!”
“心頭之恨?莊主有什麼心頭之恨呢?”
玲瓏睜大了眼睛,聽到了一件新奇的事,問道:“莊主的仇恨?莊主有什麼仇恨呢?”
箐箐忙鬆開了拉緊玲瓏的手,有些驚慌失措:“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還沒有做完,我先走了,等有時間了再來這裡看你!”
“箐箐姐!”
箐箐匆匆離開了屋子,只留給了玲瓏一個纖瘦的背影。
玲瓏坐到了椅子上,想起了箐箐剛纔說的話,不由得沉思:白雲初會有什麼仇恨?難道是和雲家有關?
若是真的和雲家有關,這就能解釋了爲何他在抓住她後,會質問她是不是雲舒,是不是雲府的人?
玲瓏心裡有了定數,只要抓住了白雲初的這個秘密,也許在未來的什麼時候還能用得上。
但一想到寐生來到了白雲山莊,她的心裡也有了底,寐生一定會想辦法離開將她救走的。
對了,她今天還沒有和寐生說說話,有好多話她想當面告訴寐生,她要想辦法離開這個宅子,悄悄的去找他,將這些話都告訴他纔好。
寐生和依依見過了白雲初,白雲初只不過是詢問了他們的身世,過多的話就沒有再問,就讓白雲山莊的管事人將他們找一間屋子安頓。
很快有人將乾爽的衣物都拿來了,供他們更換身上溼透的衣物。
待供衣的人退出屋子後,依依對寐生輕輕咳嗽一聲,提醒道:“我們男女授受不親!”
寐生不悅的白了她一眼:“我又沒說要對你怎樣!”
“那我換衣服了,你出去一下!”
“我現在出去了,豈不是引起別人的懷疑?”
“那我們也不能在一間屋子裡換衣服吧?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寐生無所謂道:“我一個大男人都不怕看,你怕什麼?”
“什麼?你意思說女人就應該被看嗎?你也太色心起意了吧?”
寐生冷哼一聲:“懶得理你!”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屋子,將門掩上,而依依跑了過來,將門栓給栓好,這才跑進了屋中,在*上七下八下的將身上溼透的衣物換掉,這纔將門栓取下來,讓站在門外的寐生進屋
。
寐生見她換好了衣物,指了指門外:“出去!”
依依反駁道:“外面還下着雨,那麼冷,你讓我出去做什麼?”
“我要換衣服!”
“你不是說了嗎?一個大男人都不怕看,那你害怕什麼?”
寐生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我有說過嗎?你一定是聽錯了,快出去吧!”
寐生一把將依依推出了屋子,將一把紙傘丟給了依依,然後將門栓給栓上,不讓依依進到屋中。
依依擡起手敲了敲門,朝着屋內大喊:“喂,你開門啊?快讓我進去!”
她沒有聽到屋中的迴應,恨得她咬牙切齒,轉過身鼓着腮膀子生氣。
還大男人呢,讓她進屋子都不讓,她又沒說要看他的身子,就算白給他看她都不稀罕呢!
“寐……雲生,他在屋內嗎?”
依依轉眸,望見一身水藍長裙,模樣秀麗的女子,眨了眨如星星一樣亮晶晶的大眼睛,很是機靈可愛的朝着她笑着問話。
依依指了指身後:“在屋中呢!”
玲瓏笑着謝過:“謝公子告訴玲瓏!”
她從依依身邊經過,擡起手就要推開房門,可是發現門被栓上了。
她朝着門內大喊:“雲生,快開門啊!我是……”
“管你是誰,一會兒再進,難道不知道我在換衣服嗎?你不會是色心起意了吧?”
玲瓏聽到了屋中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她睜圓了眼睛,再去看依依時,見她一副好笑不笑,用手掩住嘴邊的賊笑時,她有些難以相信。
“他在說什麼?你們之間……”
依依忙收住笑容,一本正經道:“我們是兄弟的,你不要想歪了啊!他在裡面換衣服,不方便見女人!”
“那麼……你是男人,也不方便?”
“他在害羞呢!怕我對他有意思,雖然我們是之間有些誤會,也有些那個想法了……但是兄弟之間,還是避開這些的好!”
玲瓏聽了依依的話,嘴巴長大都能塞進一個鵝蛋了,她轉過眸再次看了看屋門,擡起手用力的敲了敲。
“你給我開門!”
“別再叫了,快滾!”
這一聲爆吼,讓玲瓏氣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什麼?讓她快滾?
她好心好意,想要來找他,想要告訴她,一直藏在她心底的心裡話,他卻這樣粗魯的讓她滾開?真是太可恨了
!
依依站在了一邊,聽着屋中傳來的暴怒聲,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這誤會也太有意思了吧!
玲瓏恨恨地瞪她一眼,哼了一聲,提起裙子,撐着傘跑開了。
半響,門才被打開,寐生歪着腦袋看着依依詭笑的樣子,很不客氣道:“你剛纔在外面陰陽怪氣的叫着,就不怕被人識破了身份?”
依依聳了聳肩膀:“剛纔叫你的人不是我,我怕什麼?”
“不是你?你是想騙我吧?”
“的確不是我,你愛信不信!”
寐生感覺到依依的笑容越來越陰險了,一想起剛纔的女子聲音,的確與她說的話有些不同,也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喚聲。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大叫道:“好啊,你敢陰我?剛纔是誰來了,快說吧!”
依依像是散步一樣,悠哉地走進了屋中,輕描淡寫道:“好像是你要找的那個玲瓏姑娘吧!她在門外敲了門半天了,可是你不開就算了,還讓她滾,她一生氣就跑開了!”
寐生恍然大悟,知道這一次真的是犯了大錯啊,恨不得將依依的腦袋揪下來。
“你也太可惡了,爲何不早些告訴我?”
“我告訴你有用嗎?瞧你當時的態度就知道了,你根本就是想朝着我發火,我說的再多你能聽進去嗎?”
依依雙手背於身後,脣邊隱忍着想要大笑的神情,朝着*邊踱步,最後一翻身躺倒在寬敞的大*上。
寐生恨得抓起桌上的茶壺,就要丟到依依的頭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快去追追看,也許還能追上她,將今天的事解釋清楚!”
寐生想了想,依依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剛放下茶壺準備去追,又聽到依依不痛不癢道:“這白雲山莊我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你走錯了地方,引起了莊主的懷疑可就不好了!”
寐生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知道依依說的話不假,可她故意說這樣矛盾的話,一定是想讓他難堪的。
寐生人不可忍,擡起腳將鞋子脫掉,朝着依依拋去。
依依沒有睜開雙眸,憑着直覺伸出手抓住了拋向她頭頂之物:“想襲擊我?沒那麼容易!等等……”
她一睜開眼睛,竟然是一隻鞋子,她氣急敗壞的坐起身,朝着寐生大喊:“你竟然用鞋子丟我……”
啪!
寐生高深莫測的手法,讓依依來個措手不及,另一隻鞋子正巧拋來,打中了依依的額頭,印出了一隻鞋印。
依依的一張臉當時就氣的發綠了,她從*上跳起,發瘋一樣要朝着寐生衝過來。
“我和你拼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白雲山莊管事的那位中年男子走進了屋中,看到屋中的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還想大打出手,忍不住問道
。
寐生和依依忙各自整理下衣衫,對管事的這位中年男子禮貌一笑。
他也沒有太多的過問,而是對寐生道:“我已經爲雲生公子準備好了住處,讓你們兩個人擠一間屋子的確不妥!來,隨我走吧!”
寐生朝着依依瞪了瞪眼睛,穿上了落在地上的鞋子,跟着管事的這位中年人走出了屋子。
依依則氣的在地上直跳腳,待見到他們離開了,她指着空空的門外罵道:“死寐生、壞寐生、爛寐生,你給老孃等着,你要是下次還敢惹老孃,老孃不拆了你的骨頭都怪了!”
這邊的依依氣的火冒三丈,而那邊宅子裡的玲瓏也氣的直跳腳。
也學着依依,罵着同樣的話:“死寐生、壞寐生、爛寐生,你給老孃等着,你要是下次還敢罵老孃,老孃不拆了你的骨頭都怪了!”
她氣的噗通一聲坐到了*上:“你還學會了和男人好?你這是什麼癖好啊?不學好啊你,老孃要不把你*好了,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曾經喜歡過誰了吧?”
就這樣,依依和玲瓏罵了寐生整整一晚,而寐生本來奔波勞碌的好幾天,想睡一個安寧的覺,都覺得耳根子熱的厲害,整晚都翻來覆去的熱的他睡不着,口中嘀咕:是誰在罵他嗎?爲何他耳朵熱的這樣厲害呢?
翌日,白雲初將玲瓏、寐生和依依都找到了白雲山莊的正廳,屋中也只有他們四個人。
玲瓏和依依看到了寐生,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樣,惡狠狠瞪着寐生。
而寐生本來看向玲瓏的眼神,悄悄投去了炙熱和思念,回贈他的卻是冷冷的瞪眸,讓他有些難以理解,再後來變得莫名其妙的將一顆心都皺緊了。
玲瓏這是怎麼了,爲何要對他這樣冷冰冰的,難道是因爲昨天的誤會嗎?
他在一看依依也瞪着他,像是要吃掉他一樣,他回瞪了她一個比較兇的眼神,都是你乾的好事,你活該被鞋底抽啊你!
白雲初看到了這幾個人奇怪的表情,擡起手重重的拍了拍桌面:“本莊主將你們叫來,是有重要的事想告訴你們,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什麼表情?
這三個人這纔想起,他們還在白雲山莊了,現在是不能露出太多的馬腳,免得被白雲初看清了他們的目的。
“玲瓏姑娘是不會武功的,所以她的根基很淺,需要練習;倒是你們二位,本莊主還不知道,你們的武功如何?”
寐生與依依相視一眼,這一眼並非帶着各自的情緒,而是一種默契。
白雲初見二人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又添了一句:“你們過來一下,本莊主要查看下你們的血脈!”
“是,莊主!”
寐生和依依竟然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白雲初爲他們把脈,查看了下他們的血脈
。
倒是坐在下首的玲瓏有些不安,寐生的武功僅此與當今的炎皇炎鴻澈,若是白雲初查出了他是武功高手,豈不是會懷疑他的身份,甚至將他抓走?
玲瓏細細地查看白雲初在爲寐生把脈時的面上神情,見他沒有皺眉,神情始終如一,一副冰冷漠然的態度。
“你也不會武功,血脈也都沒有打開……翼依也是如此,看來你們來白雲山莊當真是想來這裡習武,投奔山莊!”
寐生回道:“莊主請相信寐生和翼依,我們兄弟二人絕不是想混進莊中,對莊主不利的小人!”
“嗯,本莊主相信你們!來人……上茶!”
幾個婢女端着茶杯走上來,見寐生和翼依都落座之後,將茶杯放到了他們的手邊。
白雲初清冷地掃了他們三個人一眼:“這杯茶有問題,我事先告訴你們!”
因爲只有寐生和依依身邊被放了茶杯,所以玲瓏很是好奇地瞧着,不知道白雲初說的有問題,只指着什麼。
“玲瓏姑娘之前已經喝過了,所以你們也必須喝掉,不然我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話的!”
玲瓏心驟然一跳,什麼意思?說她已經喝過了這種茶嗎?爲什麼她沒有察覺到呢?
會不會有毒啊?
寐生與依依毫不猶豫的擡起手,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白雲初拍手叫好:“不愧是本莊主看好的人!這茶杯裡有一種毒,而我現在只能給你們延緩的解藥,十日之內服一次這種解藥,就可以在挺時十日,不會讓你們身上的毒發作。等到你們都完成了任務,我在將這種毒的真正解藥給你們。”
玲瓏在心底對這個白雲初,狠狠的翻了數百下的白眼,這個混蛋,竟然敢給她下毒,真是心狠啊!
寐生和依依倒是看起來沒有多大的情緒,問道:“不知道莊主想讓我們做什麼?”
“我想將你們在短時間內訓練出一身好功夫,將來護送玲瓏進雲府!”
寐生和依依在心底產生了共鳴,看來雲府的三小姐和二小姐之死,一定都和他有關。
而云青天這個老狐狸一直否認他是否曾經犯過什麼大錯,都是假的,要不然怎麼會得罪了眼前這位白雲山莊的莊主呢?
寐生和依依點頭領命:“悉聽莊主差遣吩咐!”
白雲初很滿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對身邊僕人吩咐了幾句,接着站起身帶他們出了正廳,到了一處比較空曠的場地,而這片場地之上,竟然有幾百位男子正在習武。
白雲初指了指一座長木架,上面擺着格式的兵器,有長矛,九環大刀,長劍,弓箭,流星錘,彎刀等兵器。
“這些兵器,你們可以隨便挑選,找到了合適你們的兵器之後,以後就練這一種兵器足夠防身和攻擊想害你之人。”
玲瓏左看又看,都覺得這些兵器太過沉重,她怕太重了拿不起來,最後選擇了一把短刀,這把短刀只有三寸長,比較輕便,容易攜帶
。
而寐生選擇了長劍,依依選擇了九節鞭。
白雲初滿意的看了一眼寐生和依依的選擇,在看到玲瓏把玩着那把短刀的時候,不由得皺起眉頭:“你那個可是近身武器,只有在接近敵人時才能對敵人造成致命的一擊,你確定你能駕馭的好嗎?”
玲瓏也沒有聽清白雲初的話,朝着他敷衍的點了點頭。
“很好,既然你這樣肯定自己,那麼我只好找一個人來和你切磋下武功,看你能接這個人幾招,如何保護自己!”
白雲初很顯然是想爲難玲瓏,玲瓏的倔脾氣上來了,不怕死的挺起胸脯:“隨便!”
“好一個隨便,我晴鳶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也不至於驕傲到這種地步,你什麼都不會,竟然還這樣囂張,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一身橘紅色長裙的女子,施施然從訓練場中走了過來,她的雙眸直直盯着玲瓏,根本沒有看到玲瓏以爲的幾個人。
玲瓏本就被寐生惹的心情不好,在加上這個野蠻的女人三番兩次的來惹怒她,她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的,想要和她鬥,她奉陪到底。
玲瓏冷哼一聲:“見過臉大的,沒見過像你臉這樣大的!我就沒有聽說過,有誰會誇自己的武功很好,難道你沒聽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
晴鳶被玲瓏的這句話,刺激的牙齒都要在口中咬碎了:“有能耐和我比試一下!”
“比試就比試,誰怕誰啊?”
寐生如同站在了高崖,心都要揪成了一團,擔心不會武功的玲瓏會吃虧。
而白雲初見玲瓏有時想的太過簡單,也好讓她吃些苦頭,知道自己的能耐有多大,就沒有阻攔。
倒是依依像是瞧好戲一樣,雙手環胸,等着這兩個女子是如何爭鬥的。
晴鳶沒有給玲瓏準備的機會,她手中持着雙劍,一把劍爲紅色,一把劍爲青色,被稱爲赤青雙劍。
她的劍法並不是迅猛,但是每一劍刺出都帶着強勁的劍風,不等劍近身,就會用這樣勢不可擋的劍氣襲人。
玲瓏轉了轉眼珠子,想起了曾經大小姐交給她的一個戰術,叫——游擊戰術。
她左躲一下,跳到了白雲初的身後。
晴鳶怕傷到了白雲初,不得不收回了雙劍,惡狠狠瞪了躲在白雲初身後的玲瓏一眼。
玲瓏見晴鳶剛收回雙劍,趁機蹦了出來,大喊:“殺!”
這招也是跟大小姐顧妍夕學的,叫虛張聲勢。
本就武功不會,若不裝模作樣的話,一定會被晴鳶欺負死的。
晴鳶果然被這一聲爆吼嚇得退後數步,玲瓏不懂武功,亂刺出去的短刀自然是碰不到晴鳶的身上分毫。
晴鳶見玲瓏刺空了,不屑的揚起脣角:“窩囊廢
!”
她再一次刺出雙劍,玲瓏在看了一眼身邊的依依,跳到了她的身後。
依依見晴鳶的雙劍快要刺到她了,她忙擡起手大叫:“停下來,別傷及無辜啊!”
晴鳶恨恨的收回雙劍,這一次玲瓏又從依依身後蹦了出來,又是一聲爆吼:“殺!”
晴鳶以爲剛纔是她裝作不會功夫,這一次一定是來真的,還真是狡猾。
她警惕的又退後了兩三步,結果玲瓏的這一刀又刺空了,這讓晴鳶後悔當初的判斷。
“廢材,你真是一個廢材!”
她不屑地大吼一聲,又要刺向玲瓏,玲瓏這一次又躲到了寐生的身後,寐生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怎麼?膽小了跑到我身後躲着了?”
“有膽量你別躲啊!”
寐生聽了玲瓏的話,不悅的眼睛瞪了瞪,不躲就不躲,他就不信了,這個面容嬌俏的女子,竟然會對他這樣秀美的男子不動容。
“滾出來!”
晴鳶這一次果然沒有收回長劍,劍氣凌厲,直刺寐生身後的玲瓏,當然也能將寐生所傷。
寐生明知道這一劍他是躲不過去了,可是也不能讓他傷害到身後的玲瓏。
他挺直了前胸,腳步向左邊輕輕移動,晴鳶的長劍竟然朝着寐生的左胸刺去。
她想要收回雙劍,已經來不及了。
就算劍尖沒有刺進寐生的胸口,那凌厲的劍氣已經傷到了寐生的左胸,將他擊出五米之遠。
而寐生在被擊出的時候,身體一偏,從玲瓏的身側飛了過去。
玲瓏纔沒有被寐生撞開,但這一刻她雙眸佈滿了血絲,手中的短刀突然迅速擊出,朝着正在發怔站在原地的晴鳶左胸口刺入。
“去死吧!”
“住手!”
一道白衣身影飄來,一把打掉了玲瓏手中的短刀,才使得玲瓏手中的短刀沒有刺中晴鳶的胸口。
晴鳶本來對於殺人從未驚恐過,可是這一次她一動未動站在了原地,在白雲初開口問道:“晴鳶,你沒事吧?”
晴鳶就像是沒聽到,徑直朝着前面奔了過去:“雲生,雲生我終於找到你了!”
玲瓏心一驚,不可思議想到:晴鳶第一次見寐生,怎麼會知道他假借的虛名,是雲生?
雲生?難道是寐生曾經的真名?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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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