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瑒看着她,她分明是知道了什麼。
“這個香囊,不要說你沒帶,就算你帶了,對你也無礙。”因爲自己根本沒碰過她。
“哦,是嗎?那我到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無礙的?”她反問着他,他和自己沒有之親,但是和胡嫣兒肯定有。
“你知道了什麼?”周瑒讓她把話說明白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她很討厭被人利用。
“需要解釋嗎?也沒有人想要利用你,不過是藉機而行。”就算沒有這回事,她也不會放過胡嫣兒。
“那好,你只要告訴我,你爲什麼能安然無恙的在這裡?”她就想知道這個,因爲表哥說過,這個很傷身體。
“看來少王妃什麼都知道了,那你說說看,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紅衣不知道是她一知半解的來試探他們,還是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我知道這裡有情花,至於什麼作用不用我在說一遍了把,我相信你們也知道,所以,纔會我在請你幫我的時候,你一口就答應,否則以你們的本事,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弄死胡嫣兒,你們不過是趁機借我的手來除掉她,我姿勢聰明,卻原來一直被你們玩弄在鼓掌之中。”她乾脆說給他們聽。
“少王妃這話嚴重了,要弄死她,對主人來說小菜一碟,不過弄死一個人,別人還會想別的辦法,所以,就留着她,至於她得罪了你,你下了手,也不算是借刀殺人,只不過我們沒出手阻止而已。”紅衣笑道。
“你們不是沒出手阻止,而是樂見其成,不過,我始終好奇,小王爺,你是怎麼還能這麼保重身體的?”這個問題,她很想知道。
“我爲何不能保重身體,跟我有關係嗎?”周瑒看着她,並沒有明說。
“什麼意思?”她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你不會是告訴我,那個人根本不是你吧?”
周瑒這次沒有回答她,但是那個意思卻非常的明顯。
“你太卑鄙了,胡嫣兒雖然可恨,但是也很可憐,自以爲很得寵,其實不過是被所有人利用的棋子。”陳如意突然想到了自己,她會不會被他利用?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但是她一直沒有坦白。”因爲胡嫣兒也是被利用的,所以,好幾次,他給她機會,如果她能如實說,那些東西都是二夫人送的,他都能留她一條性命,很可惜她一直沒有。
“那你對她的寵愛都是假的嗎?”陳如意問完這句話嗎,就感覺自己多此一舉,如果和胡嫣兒在一起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別的男人,那他還會喜歡這個女人,除非是有病,更何況,他又不缺女人。
周瑒看着她,彷彿這個問題不是她應該會問出來的一樣。
“周瑒,你越來越讓我感覺的神秘,也更恐懼,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你手中的棋子。”知道的越多,她覺的自己對他根本一點都不瞭解。
”只要你不是別有目的,就不必擔心你自己,我說過,人有時候只是爲了自
保而已。”只要她能坦誠的對他,那他必然不會對她怎麼樣。
“我本以爲這裡應該算是最簡單的地方,卻沒想到更加的黑暗,你說的不錯,每個人都是爲了自保而已,但是你自保的本事出乎意料,那我也給你一句話,希望你不是在利用我。”陳如意也警告他。
“少王妃,主人,你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何來利用直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跟胡嫣兒不一樣,你也不用跟她比。”紅衣在一旁說道。
“這句話還挺中聽的,不管我們之間怎麼樣?在外人看來,我們都是一體的,所以”陳如意打量着紅衣。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看的我有些發毛。”紅衣打個寒戰。
“不管怎麼說,也是我替你們出掉了胡嫣兒,所以這個情你還是要還給我的。”這話她是衝着周瑒說道的。
“說。”周瑒不知道她要怎麼換。
“把紅衣借給我幾天。”她說道。
”你借我幹什麼?”紅衣也奇怪。
“自然有用。”她神秘一笑。
“好。”雖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是陳如意還是一口就答應了。
“從明天開始,你要跟我走了,我讓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陳如意很滿意的看着他。
“主人,她該不會殺了我吧。”紅衣一副害怕的樣子。
“那你就等死吧。”周瑒沒理睬他。
“主人,你太狠心了,果然妾氏就是不過正室,”他還妝模作樣的擦眼淚。
“放心,我哪會那麼殘忍,就要要你死,也要一點點的折磨不是。”她笑的很。
“情花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周瑒問道,沈青受傷,今天並沒有跟着她,雖然派人了暗中保護她,但是還沒來記得問,或者說,他更想聽她說。
“是我表哥告訴我的,我讓玉梅把這個香囊放在繡品裡,會有香氣,他聞到了告訴我的。”陳如意沒有隱瞞,因爲她知道他肯定會知道,那又何必隱瞞,再說自己光明正大的隱瞞了,反而讓人生疑。
“是嗎?他一個男人怎麼回去買繡品?”紅衣明知故問。
“去看我呀,來王府不方便,去繡鋪就方便多。”陳如意乾脆說明了。
“那你們關係還真不一般?”紅衣看了一眼一旁的周瑒。
“是很好,如果不是太后逼婚,也許我會嫁給表哥也不一定。”他們想那麼說,她就順着他們說。
“少王妃,你還真坦白,你就不怕主人生氣?”紅衣看着她,她說話還真膽大。
“本來就是事實,有什麼好生氣的,再說你主人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更何況,我和表哥清清白白的。”她先表明態度。
“小姐,小姐。”夏蓮突然從外面進來,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陳如意看她的樣子就像是有事。
“那個,那個。”夏蓮遲疑不知道怎麼說。
“說,到底什麼事情?”陳如意不知道她支吾什麼。
“小姐,奴婢剛纔出去,廳外王府的
下人都在偷偷的議論,說什麼小姐始終的這幾天誰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夏蓮小聲的說道。
“王府的下人嗎?”這是故意在破壞她的名聲呢。
“這麼快就有人按耐不住了。”紅衣妖媚的一笑。
“我真的對他們有那麼大的威脅嗎?難道弄死我,就能能死你嗎?好像他們都弄錯了對象,你纔是最不好對付的。”陳如意覺的自己很冤枉。
“現在與其問這個問題,還不如想想怎麼平復你這留言。”周瑒提醒着她。
“不是有你嗎?我這個少王妃要是出來什麼不好的傳言,小王爺臉上也無光是不是,所以交給你了。”陳如意一點都不擔心。
“留言不是那麼好平息的?”紅衣提醒着她。
“這真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既然一再再而三的對我下手,我也不能這樣任人宰割,有句話不是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我要看看這留言到她自己的身上該怎麼平息?”陳如意突然怒了。
他們就這麼想要對付自己。
“你的意思是?”紅衣猜到了,周瑒也猜到了,不得不說,她這個辦法還是不錯的。
“你們不都弄明白了,至於怎麼做,你們比我有主意,就交給你們了,別讓我失望,當然也是爲了你們自己。”陳如意絕對相信他們能把事情做的穩穩當當的。
“主人隱忍也不是辦法,該反擊了。”紅衣看着他。
”不錯,既然對方都不念兄弟情深,你爲何要在意?”陳如意覺的他應該殺了周天嗎,總不能這樣一直被動讓人陷害。
“周天還是很有本事的,爹就這麼一個得力的兒子,在給他一次機會吧。”周瑒不是不忍心,而是爹對自己確實很好,紅衣和沈浪都是他送進來的,自己的身份特別,如果在兄弟殘殺,會讓他傷心。
“原來,你在乎的是沐王府,希望他能懸崖勒馬。”陳如意點點頭,她也相信,如果沒有沐王爺暗中相護,周瑒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紅衣沈浪的本事,周天不會不知道,沐王爺也不會不知道,還真是複雜,卻偏偏把自己捲入其中。
“你們最近見過小怡嗎?”她突然問道。
“那丫頭好長時間沒過來了,聽說她在學習琴棋書畫。”周瑒皺了一下眉頭。
“是,而且現在頗有成效,只是我有點奇怪,都這麼多件了,她在沐王府都不管不顧,爲何突然要把她學習琴棋書畫,變成一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家風範的千金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要準備犧牲她,是去什麼不好的國家聯姻嗎?”如果只是嫁給平常人家,就算她在受寵,就憑着是沐王府小姐身份,也不會差到哪裡?
周瑒和紅衣迅速的遞了一個眼神,其實,從周怡開始被王府安排這學習這些,他們就想到了,但是畢竟不到最後,還不能確定,可是除了那個,也想不到別的理由。
可是,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去阻止,更沒有辦法去阻止,因爲必須有人去做,而只是小怡的使命,她逃不掉,除非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