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國護送的那幾個失蹤的人?”慕凌波聲線揚高了一些。
想起姬天策當時在距離煙城不遠的村落死了,據說隨行的人已經失蹤,只剩下棄之不顧的馬車。而冰天雪地的四周,也根本沒有找到那幾個人的蹤跡。
姬明揚傲然望着她,嗤笑幾聲,“不過是幾個貪生怕死之徒。小侄意外身故,他們自然知道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是這麼大的事,我們姬氏又怎麼會容忍連證人都失蹤。真要想找到他們,也只是時間問題。”
她淡淡笑道,“他們說,是我殺的?”
姬明揚冷哼道,“他們一直跟隨小侄,也是無意中偷看到,只不過因爲怕死而不敢出來。他們雖只看到一個側面,但要認出你卻還是足夠。加上你原本在南越國就跟小侄有過沖突,不太和睦,心生仇恨也沒什麼意外。”
慕凌波低笑接着他的話,“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在姬天策死的第二天就到了那個村落。如果前一晚是我所殺,這點距離的來回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難度,對不對?”
姬明揚並沒有直接回答,“跟你幾乎同一時間到達的還有上秦國的公主與天司宗的坤門門主,他們跟小侄無冤無仇,當然絕對不可能。動機與人證都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物證你自然不會留下,就連兇器都是小侄自己的佩劍。如此滴水不漏,還是未曾想到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吧?”
慕凌波無趣的說,“原來就是因爲這個,真無聊!”
夏侯彥也跟着大笑,“姬公子,這不過是個人證而已,若是作僞證太容易了。”
姬明揚道,“如果我所知不錯的話,小侄在南越國內跟你發生衝突後,確有對你動過報復之心,準備下毒。慕姑娘有仇必報的人,如果讓一個準備對你下毒的人還活着,豈不是有些不合常理?聽聞幾年前與你有過私怨的紫蕪國王太子,甚至你同宗的傅家,你都在回來之後一一失勢,下場慘烈,更何況小侄呢。”
夏侯彥搖頭說,“動機也不能作爲罪證的定斷。”
“正因如此,皓離國不能公開逮捕她。但我們姬氏卻絕不會就此罷休,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等到她逃出去,即便有了罪證,再想找到她哪裡還找得到人。慕姑娘既然能夠失蹤五年紫蕪都找不到蹤跡,我們姬氏不會冒這個險。”
坐在馬車旁休息了半天的小喬,‘呸’了一聲,“想殺人找什麼藉口,滿口都是雖然我們證據不足但就要先殺了再說的強盜邏輯。”
姬明揚冷哼道,“倘若放過了她,那我們姬氏還有什麼顏面?她不知道,難道夏侯家的人還不知道我們姬氏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挑釁者。”
慕凌波笑而不語,眸子裡的那一點冷嘲的微光就像一根刺一樣扎進姬明揚心裡似的。
“不信不要緊,這次便讓你在地獄去長個教訓!”姬明揚長槍冷嘯。
慕凌波十分隨意問道,“你是單挑還是要羣毆?”